“王爷，我想帮徐卫夺取通天阁的最高权力！”
    老王头又一次怔住了。
    我知道，我这话说出来，确实很震撼。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让我吃惊了。”
    “方天，你为什么要帮徐卫呢？”南潇潇也是眉头紧皱。
    “把你的想法，全都说出来。”老王头放下了杯子，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表情很严肃。
    “王爷，到目前为止，我其实并不知道，爷爷究竟有没有重振封王殿的想法。所以，我也无法确定，他有没有在为这件事情而努力。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我继续说：“不管有没有。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通天阁的人在竭尽全力地找我爷爷。可能是为了找爷爷破解他们阁内那幅画的内容，也可能是为了铲除后患，防止封王殿死灰复燃。”
    “也就是说，徐卫成功与否，其实我们都是处于危险当中的。或许现在这种危险还没有降临，但以后肯定会出现的。这一点，你同意吧？”
    老王头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还帮徐卫？”南潇潇好奇地问道。
    “通天阁想对付我们。首先一条，他们内部要稳。老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如果内部都不稳，就谈不上出击了。”
    我继续说道：“现在，唯一能让通天阁内部不稳的因素，就只有一个，徐卫！我们不希望通天阁的内部是铁板一块。而徐卫如今在做的事情，恰好就会让通天阁天翻地覆，地动山摇。”
    “所以，从这一点来讲，我们和徐卫可以说是目标一致。既然目标一致，那我们就可以进行短暂的合作，朝着共同的目标前进！”
    “可徐卫不会那么傻，按照你的计划来做事的。”南潇潇继续质疑道。
    “他当然不傻。而我也肯定不会告诉他，我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所以，我必须找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
    “你的理由是？”老王头问道。
    “之前在古城的时候，他明知道了空要杀铁老，为无尘大师报仇。但是，他为了不得罪我，居然坐视铁老被杀。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他这个人绝对是忘恩负义的。”
    我继续说：“而他要是成功夺取了通天阁的最高权力，难保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到时候，周家和周雪的安全，就没法得到保障了。”
    “所以，我可以利用这一点，跟他提出条件，逼他答应我，事成之后必须确保周家和周雪的安全。与之相对应的，我可以毫不保留地帮他实现计划！否则，我就把他的计划全都泄露出去，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这个理由，看上去的确合情合理。而且，他也不敢拒绝。”老王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通过这样的办法，我就可以加入他的计划当中，得到他更多的消息。”
    “徐卫会让你知道更多吗？”南潇潇又问道。
    “他当然不会。换做任何人，肯定都不会。但是，他不告诉我，我不能自己查吗？”我呵呵笑了笑，然后继续说。“况且，他如果答应了这个条件，就肯定会让我为他做事。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想查出来他更多的事情，岂不是易如反掌？”
    “有道理。”
    “我就说了，这傻小子，现在已经不傻了。”接着，老王头继续说。“不过，你这样做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怎么？”
    “一，你要挟徐卫。这换做任何人，都是不能长久容忍的，何况是他呢。二，你知道徐卫太多的秘密。你只要还活着，就等于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让他灰飞烟灭。”
    老王头继续说：“你待在我的身边，他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也不想节外生枝。可你到了他那边，失去了我的保护，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以你目前的实力，想处处防备他的算计，一个字，难。所以，你要是主动靠近他，那他就会想方设法地除掉你！”
    “这个，我也想到了。不过，我不怕。”
    “是为了周雪才不怕的吧？”南潇潇问道。
    “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我也不否认，然后继续说。“还有就是，我想刺探通天阁的情报。万一爷爷以后真要重振封王殿，说不定我刺探到的情报，会起到作用呢。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南潇潇在这里。所以就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旦说下去了，会出大事。
    “还有就是什么？”老王头问道。
    “没什么。”
    “必须说出来。不然，我不放你去！”老王头还急了。
    这老东西，难道就猜不到我想说的是什么吗？
    我连忙瞟了南潇潇几眼，其实是想暗示老王头，她在这里，我不方便说。
    老王头多聪明，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说着，南潇潇起身，把碗筷放回托盘里，然后端着托盘离开了。
    瞧瞧，人家都懂事。
    等她出去了后，老王头才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还有就是，通天阁那边有于文凤的照应。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说你刚才怎么突然打住了，原来是怕在潇潇面前提起她啊。”
    “那我多虑了？”
    老王头马上咳嗽了两声，然后岔开话题：“但是，她凭什么照应你啊？你是她什么人吗？”
    “她是我师傅的老情人。”
    老王头的老脸瞬间就红了，然后急忙说道：“你别胡说八道。”
    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地看了门口一眼，好像生怕南潇潇出现似的。
    “不是你跟我说，年轻的时候跟她有过一段经历吗？”
    “那都是过去了。”
    “王爷，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于文凤可能到现在都忘不了你。”
    “你再说！”老王头突然拿手指着我，满脸不高兴。
    “我没开玩笑。”见他没有拦着，我便继续说道。“你想啊。我刚出道的时候，屁的名气都没有。她于文凤为什么愿意来帮我呢？”
    老王头没有说话。
    “她是为了钱吗？当然不可能。她是堂堂通天阁的阁主夫人，会缺那一两百万吗？所以，她之所以要钱，估计只是找一个比较合理的，能跟你见面，能帮到你的借口罢了。”
    老王头忽然盯着我看，表情深思。
    “还有一点。我之前不是问你，于文凤为什么不断变换自己的外貌和身形吗？当时你说，你不知道。后来我一想，有可能是为了你。”
    “太扯淡了！”
    “你别不当真。”我继续给老王头分析说。“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不断更换新衣服，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增加男人对自己的新鲜感和好感？”
    “这也挨不上。”
    “那是因为，你在村里的时候，跟各种各样的女人来往。虽然那些女人的样貌、身材和气质，都完全比不上于文凤。但是，她们有一点是于文凤比不了的。”
    “什么？”
    “新鲜感！”
    老王头马上皱起了眉头。
    “不相信？”
    “你这犊子扯得太牛逼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你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新鲜感这玩意到底有多重要。这么说吧，同样一道菜，哪怕换着花样做，时间长了早晚都会吃腻。”
    我继续说：“但如果有新鲜感，那就不一样了。所以，这可能就是你当初为什么接二连三找不同女人的原因之一。除了这个之外，我实在是找不出你为什么要盯着那些女人的理由了。”
    “我那是，图好玩儿，打发时间用的……”
    “干什么不只找一个呢？”
    “老是跟一个人玩儿，那也没意思啊。”
    “你承认了吧？！”我呵呵笑了起来。
    老王头的老脸上满是尴尬，然后说道：“照你这么说，于文凤不断地更换身体，也是为了给我新鲜感？”
    “有这个可能。毕竟，她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所以只要各种换，看你到底喜欢哪一种。”
    “你这样扯，你的蛋不痛吗？”老王头继续说。
    “是，我承认，绝大多数女人可能都会觉得自己的样貌、身材或者气质，有着各种不足。有条件的，甚至还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她们基本上都是在现有的条件下进行改造的。有谁像于文凤那样，除了魂魄，连整个身躯都换了？”
    “也许她爱好不一样呢。况且，人家也有这个条件，你管得着吗？”
    “你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着，我忽然又问道。“哎，王爷，我突然想起来。咱们见识过换脸的无相门，那江湖上有没有直接换身体的门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