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握了叁个鸡蛋，依次在饼台边磕碎，竹推推开蛋液，宋廷芝问：“够吗？”
    卓清及说饿也不饿，“够了够了。”
    宋廷芝又抓了个蛋过来。
    蛋液烤成均匀薄饼，他垫了两片生菜，切了叁根肠，夹了几夹子里脊肉、土豆丝、干丝，把煎饼塞成了大包子，对半切开递给卓清及。
    卓清及咬下一大口，香得吱哇乱叫。
    宋廷芝问：“今天怎么又没来上课？”
    一中周六也要上课。
    卓清及：“%￥#amp;@#￥%”
    宋廷芝开了瓶水递给她，“不急说话，别呛着。”
    卓清及把嘴里东西顺下去，回答他：“有点事儿。”
    “什么事？一个人吗？跟男生还是女生？”
    “男的。跟我说有个人要对付你，我就去了。宝，你认识姓陆的人吗？”
    “哪个lù？”
    一二叁四五六那个，大写的。
    宋廷芝想了想：“姓路，道路的路，倒是有一个幼儿园同学，这个陆我就不认识了。”
    “哦，”卓清及嚼啊嚼，“那估计是假消息，编来骗我的。”
    宋廷芝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难道还真像陆盐玉说的那样，单纯是看他不爽？
    反正她已经漏了一句了。
    宋廷芝把台面擦擦：“贼心不死。知道你有男朋友了还想方设法骗你单独见面。”
    卓清及“嗯嗯”地附和。
    “他们知道你有男朋友吧？”宋廷芝盯着她。
    “知道啊。”
    虽然不知道她们认为的是哪一个，但肯定都知道她有男人的。
    “下回不要被这种话骗到。要是针对我，直接找我就是了，还到你那儿预告干什么。”
    “人家一提到你，我就没有思考能力了嘛bb~而且要动我的人，怎么会不提前跟我打招呼，谁不得给我个面儿啊。”
    宋廷芝笑了笑，摘了一次性手套，拿了手机发消息。他等了一会儿，卓清及毫无所觉似的，还在吃东西。他推了推她，叫她看手机。
    [今晚我妈不回来，去我家？]
    他如一支青竹站在路边，看着一本正经的，却偷偷给她发这种邀约。
    路灯不是太亮，小餐车上悬着一只昏黄灯泡，眉目间的清华朗润底下，慢慢透出一股子风流韵味。
    这开过苞跟没搞过的就是不一样哈。
    她确实有被勾到，哈喇子不由得从下面流出来。
    卓清及知道他没直接问是怕周围其他出摊的摊主听见，于是贴近了他，小小声问：“阿姨怎么不在？”
    “有点事儿出去了。”
    卓清及学他：“什么事？一个人吗？跟男生还是女生？”
    “应该是男的。”
    卓清及眨了眨眼，拉长了语调：“哦~~~~~”
    “你来吗？”
    “当然啦。”卓清及笑眯眯，仰头想要吻他。
    宋廷芝往旁边站了站，在台子下面牵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掌心：“等一等。”
    好饭不怕晚，可以等，可以等的。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放学铃打响，学生们陆陆续续出来，不管傍晚在食堂吃了多少，都被少年人的身体消化掉了，肚子空得恨不得把见到的全吞下去。
    宋廷芝忙碌起来。他记性好，不仅读书好，用在这种地方也好，既记得住人，又记得住喜好。顾客往跟前一站，就知道要吃什么，酸甜辣咸，要加什么不吃什么，都不用多说。有家长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也放心过来买点夜宵。
    卓清及吃完自己专供的蛋饼，在旁边找了个地儿站着，等他生意做完。
    宋廷芝没爸，跟他妈两个人相依为命。他妈没念过什么书，就是长得特漂亮，年轻时候做过模特，还拍过台历，生完孩子以后做不了这份工，又学出一门做包子的好手艺。
    她早上早起卖早餐，白天在盘的小店面里卖饭，晚上出车来儿子学校门口摊煎饼。有时候她休息，宋廷芝就会跟学校请假，替她出摊。
    卓清及跟宋廷芝好上以后，反正嘴里这口是没断过，他妈妈不仅面食做得好，卤菜也不错。宋廷芝有次给她带了叁斤鸡腿，她晚上饿的时候翻出来吃，一个人全吃完了，坐她旁边的裴翼然饿得不行，光拿馒头蘸汤，也吃了不老少。
    做生意时间久了，对每天能卖多少都有个数。不过因为卓清及在，宋廷芝给了她多人餐的量，就比平时早了会儿挂出售罄的小牌。他简单收拾了操作台，等人少了些，就骑上电动叁轮往家走，卓清及骑车跟在他后边。
    叁轮停在车库里，他要把那些厨具再仔细擦洗一遍，卓清及拿了钥匙先上楼。
    宋廷芝这些事做惯了，手脚麻利，很快收完。他敲自己家的门，卓清及好像就等在门边似的，立即开了门，她手指挑着个细带蹦到宋廷芝面前，谴责他：“啧啧啧，看不出来，宋廷芝，你还喜欢这种啊。”
    宋廷芝定睛一看，臊红了脸，把她往里面推。
    卓清及手腕上缠个白绸带，拎着的那件也是白色，她从宋廷芝衣柜里面翻出来的时候，琢磨了一会儿，才想出来，这玩意儿两根线挂在胯上，下面跟兜裆布差不多，不过用蕾丝做成了蝴蝶翅膀，腿张得越开，蝴蝶的翅膀就展得越平。
    卓清及把那条小内裤收进掌心，塞到宋廷芝裤兜，双臂环着他腰，手放在他臀上捏了一把，她挑眉，“想看我穿？”
    宋廷芝喉结微动。
    卓清及踮脚吻他，小腹擦过鼓起的一包。她摸他水润唇角：“我知道了，想看。”
    宋廷芝把她抱起来。
    他们家卫生间不大，只有淋浴，也没有什么干湿分离的花样。卓清及抱膝坐在马桶盖上看他脱衣服。
    吃得多动得多代谢高，搬货清扫和长期伏案学习，都是体力活。体脂低了，穿衣服看清清瘦瘦，脱了衣服肌肉线条就很明显。
    夏季校服是polo衫，他解开叁颗扣子，露出锁骨凹陷处的V，下摆拉到胸口，卓清及让他转过去。肩宽腰窄，背肌舒展。领子从头上剥出去，他甩了甩头发，理好后看她。
    真是个漂亮宝贝。
    卓清及吹了声口哨。
    宋廷芝抱住她，闻了闻她的头发，把靠墙角的大红盆拿过来蓄了水，让她坐在里面，他把洗发水倒在手心搓泡沫。
    “下午还去哪儿了，味道这么杂。”
    卓清及干脆躺下，头枕在澡盆边上，眯着眼享受他的按摩：“坐了趟环城公交。五六点钟的时候，人可多了，大部分是老年人，一些带孩子的家长，还有逃课的学生。我一边看他们，一边想他们今天遇到了什么事儿。”
    “有想我吗？”他托着她后脑，按揉耳边的穴位。
    “嗯？”
    “那个点学校在上下午最后一节自习，我写题的时候走神了五分钟，在想你。”
    卓清及后背蹭着盆底往前，肩膀都挤出来了，宋廷芝原本蹲着，现在只好跪在地上，用大腿去接她。她觉得位置差不多了，就闭着眼撅起嘴巴。
    宋廷芝亲她一口，她又心满意足蹭回去。
    “想到我未来老公啦。”她双手在腹部交迭，“看到好多妈妈带着小孩。有些是接小孩放学，小孩坐在电动车后座，岁数小点的靠着妈妈后背，大一点的在玩手机。有一些是小婴儿，爸爸推着推车陪妈妈去买晚餐。我看到一个特别帅的，他穿西装，怀里抱着宝宝，手上有公文包，站在路边等老婆。
    我就想啦，我有宝宝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我老公会是什么样的。”
    宋廷芝耐心听：“想到了吗？”
    “宝宝想不出来，但是老公，”卓清及伸手摸他的脸，“是这样的。”
    宋廷芝忍不住，又不想让卓清及看到他这副不值钱的样，用泡沫糊了她眼，偏过头去笑了好一阵。
    卓清及大叫着撩水洗脸，抓着他手打了好几下。
    宋廷芝心里高兴，也不觉得疼，笑完继续帮她洗头，卓清及不计前嫌，接着交代行程：“然后康棉找我，让我陪她买衣服，我就去了。还陪她试了不少香水，估计味儿都窜了。”她指指胸口，“手上喷不下，我在这儿也试了一瓶，你闻闻，看好不好闻。”
    “你买衣服了没有？”
    “买了，就今晚穿那身。”
    一条粉底白边polo裙，领口开到胸上，配亮白丝吊带袜和黑色厚底玛丽珍，长发烫了卷，戴一只黑色粗发箍。
    现在它们和他的校服迭在一起。
    “很漂亮。”宋廷芝夸她。
    卓清及哼哼两声，对他的审美表示赞同。
    宋廷芝清洗干净她的头发，要把她抱起来，卓清及赖着不动，他拿了花洒蹲下来，手随着水流移动。他洗完两条胳膊，手掌握住她脖颈，向下来到锁骨。
    卓清及靠在他怀里，“吃吃”笑起来，她托起乳房，在宋廷芝刚触到的时候，故意奶声奶气问他：“哥哥，这是什么呀？”
    宋廷芝顺着曲线包裹，摩挲她的乳晕，“这是胸。”
    “哥哥，你也有吗？”她往旁边撤了撤，点住他胸口，“怎么看起来和我的不一样呀。”
    卓清及一手侧着抵在胸肌竖线上，一手从另一边把乳肉推过来，他没专门练过，胸不是很大，她玩了一会儿，堪堪聚起来一小坨叁指捏完的尖尖。
    她“噔噔噔”地滑过腹肌，抓住性器根部摇了摇：“哥哥这里跟我也不一样耶。这是什么呀？”
    “鞭。”
    卓清及大笑，乳尖在他掌心颤抖，她扶着宋廷芝小臂，好不容易才稳住。
    她又开始装不懂，拉着他手腕搭在腿间：“哥哥，我怎么没有那么粗，那么大的东西呀，你摸摸看。”
    “你也有。”他按捺不住，咬她的耳垂，细细吻她的脖颈。手指分开阴唇，剥出一粒小豆子，他揉了揉，卓清及呻吟一声。
    “在这儿，藏起来了。”
    手掌支在腿缝之间，拓出一条冲洗的路，他转动喷头上的圆盘，水雾变成水柱，击打她裸露在外的阴蒂。手指嵌进阴唇之间，从头通到尾，来回两次，指尖探到穴口。她早就情动，不过体液都被温水带走，摸起来有些干涩。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什么呀？”
    “发条孔。如果找到钥匙，”手指插进去，先旋一周，再找重点，卓清及夹紧了腿，不自觉挺腰。“娃娃就会动起来。”
    卓清及偏头吻他：“你太色了。”
    唇瓣厮磨间，宋廷芝回答：“有吗？”
    两人吻到热气蒸脸，快要缺氧，宋廷芝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水液横过大腿内侧，他把她膝弯也打上沐浴露的泡沫。
    卓清及先洗完，不肯出去，要坐在盆里等他。宋廷芝看了看她，围上浴巾出去，拿了个苹果放进她的盆里。
    卓清及扑着水，笑嘻嘻：“bb，你好像妈妈哦。”
    “嗯？”他仰着脸，正在洗头发。泡沫顺着他的身躯流下，消失在地漏里。
    “那种大澡堂，很多妈妈会带小孩。先给宝宝洗，然后自己再洗，也是这种盆，里面放小鸭子或者球球。”卓清及越想越觉得像，“她们也是把宝宝放在膝盖上洗头发的耶。”
    宋廷芝笑了笑：“小宝宝。”
    卓清及跪着，伸手去捉他粗长的性器：“乖宝能吃这根吗？”
    “乖不乖都可以。”
    宋廷芝把花洒拿过来，她顺手帮他洗了，毕竟是自己要用，她每一个褶皱都展平，用指甲尖尖去磨。
    嫩粉色性器被她摸成深粉，摸到他哑着嗓子：“乖宝，够了，够干净了。”
    卓清及松了手，拿毛巾擦身，准备去他房间吃正餐。
    她打算就这么出去，宋廷芝是除了洗澡不习惯光身子的人，叫她也要围好浴巾。卓清及才不管他，啪嗒啪嗒跑走，她用他的床单吸干最后一点身上的水分，等他抱了衣服进来，去翻他裤子的兜，把那两件碎布找出来。
    她在自己身上比划，选了只乳，把布条从下面绕过来，环了一圈以后，她打了个蝴蝶结，多余的蝶尾顺着乳房边缘垂下来，“bb，是这样用的吗？”
    “不是，”他一只手按住她两点乳头，“直接围过来，挡住这里用的。”
    “喔，”卓清及没在意，开始套那条内裤。她一动，那条蝴蝶结就要往下滑，宋廷芝帮她按住，注视蝴蝶翅膀在她腿间合拢。
    又展开。
    卓清及往后一躺，双腿张成一字马，翅膀贴在她腿肉上，阴唇绽开，也似纷飞的蝶翅。水洗过的肉穴已经充血，中间藏着隐秘入口。
    “哥哥，”她扯下乳上那只圈，朝他抛过去，宋廷芝伸手抓住，被她套着往前爬。终于他覆在她上方，绸带落在她双乳之间，她摸他的嘴唇，“哥哥，娃娃想动，快点找找钥匙吧。之前那只不对，要更大，大很多的。”
    粗圆龟头对准穴口，他沉腰，把她贯穿。
    卓清及被顶到床头，被迫屏息，她勾住他的腰，整个人缠住他，浪叫道：“哥哥，啊！哥哥，不，这儿也不对，还有没有别的钥匙了？”
    他喘息着，“我再找找。”
    他提臀回撤，穴肉吸他吸得紧，嘴巴也含着他，舌头跟舌头搅在一起，恨不得把他锁住。宋廷芝好不容易出来，卓清及急急地去找，他被裹住圆头，双手绕住她肩膀，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抵，乳肉都被压得溢出来，再次全根没入，打得阴部“啪啪”作响。
    卓清及装不了了，“要死了要死了，唔……”
    宋廷芝干脆把她抱起来，直接跪着操她，她舌头被勾出来，大脑爽得没空支配，就耷在那，被撞得乱晃。宋廷芝舔过她的脖颈，用自己胸肌固定她的乳房，把她往上托了托，咬住她乳肉，吞两口乳肉，再去接她的舌尖，收进口腔，张嘴去吮她的唇瓣，换角度时徐徐抻直了她舌面，压着摩擦退出来。
    卓清及摆着臀配合他，手指在他后背乱抓，发泄汹涌的快感。
    宋廷芝干到她喷了两次，第叁次时跟她一块射出来，他接了水给她擦洗，再含一遍被操开的花。
    他垫了两层床单，估计都湿透了，他看卓清及的状态，给她嘴对嘴喂了半瓶水，没接好从唇角淌出来的，不管流到哪里，都被他吸干净，没有浪费一滴。
    他慢慢插着，插得她身体一晃一晃，体液从交合处不停歇地流出来，粘的两个人的大腿湿漉漉，他揉着她的阴蒂，算好了跟她一块高潮。
    卓清及高潮都没力气，软成一摊，懒洋洋地躺在他怀里，手指放在他胸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抠他乳粒。
    如果她在他家留宿，那他可以抱着她睡几个小时，醒来再做，做到上学。
    但卓清及从不在外面过夜，他只能克制欲望，预留一些时间温存。
    他握住卓清及的手，亲了亲她指甲：“指甲怎么卸了，要换新的了吗？”
    “不换。”
    卓清及不太喜欢做美甲，上次那个是甲片，专门贴来忽悠陆盐玉的，没想到没糊弄过去。
    她微微抬头，发丝迭在他肩颈，睫毛搔到他下巴，她噘嘴，宋廷芝贴过来，让她亲了两口。
    “你喜欢那种指甲吗？”指腹绕着他的乳晕打圈，她想到上次他们做爱，“长指甲是不是这样弄你会舒服点。”
    “还好。”宋廷芝手放在她腰上摩挲，“想让你不要频繁做美甲，很伤指甲。”
    “嗯。”
    “还有，宝宝，你可不可以按时来上课？”
    “要在学校做吗？有点不好吧。”
    “不要说这样的话，”他吻了吻她额头，“我一定能做到你吃饱，但你今晚不是还要回家吗？我是说，像一个学生一样，按时上课，认真听课。”
    他叹了口气，“不然我们以后要怎么办呢。”
    卓清及胡说八道：“你去哪儿念书，我去你们学校做男寝清洁工，没人的时候就去你寝室操你。”
    宋廷芝哭笑不得，搂着她晃了晃：“嗯？宝宝乖点，你现在学还来得及，我可以给你补上来的。”
    卓清及胡乱点头应下。
    闹钟一响，她翻身起来穿衣服，把自己内裤丢到宋廷芝身上，她要穿着他那条小蝴蝶走，衣服换好，还掀起来让宋廷芝看两眼。
    有人来接她，宋廷芝把她送到门口，她环住他脖颈，没有束缚的乳房柔柔贴到他胸膛，她“啵”地亲出好大一声，又飞吻一个，用手指接了，送到他裤裆。
    “拜拜宝贝。”
    “再见。”
    宋廷芝站在单元楼门口，看她走向不远处的那辆摩托车，和旁边点着烟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