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非人类男友重生后又茶又撩[末世]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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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屁股坐到石凳上,雨水砸在玻璃顶上哗啦啦地响。
    他侧眸看着司檩刚刚写了一堆东西的纸,无奈笑笑:“你太紧张了。”
    司檩一愣:“……什么?”
    和尚叹了口气:“你应该放松点,虽然我们重来了一回,但也很难面面俱到……之前经历的那十年只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别太把别人的命当作自己的责任,愉快地活好当下才最重要。”
    司檩很难不赞同。
    如果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那未免太绝望了。
    可他不能不紧张,他可以看开一切,可以不把任何人的命当自己的事,但乌弃云不行。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再经历一回他怕是会疯。
    “你放轻松点,大家才会一起轻松,你绷得越紧,身边的人也会被你感染。”
    和尚走到玻璃顶边缘,伸手去碰落下的雨水:“我们也会跟你一起去考虑更好生活的办法,你不用总是一个人埋着忧虑。”
    “雨水我已经接了好几桶了,在你们外出的时候我去附近邻居家找到了很多容器。”和尚笑了笑,“不然你以为你们最近的冲澡水我是拿饮用水烧得吗?”
    司檩一愣,随即轻吐一口气:“还不够,储存水越多越好……你也知道,寒潮过后再几个月就是大旱天,我记得当时半年没下过雨。”
    他之前买的那些痱子粉也是为明年大旱准备的,那会儿天太热,又没条件天天洗澡,几乎没人身上是香的,全都被汗臭味湮没。
    丧尸身上的味道就更冲了,在高温的蒸笼里不断挥发,闻着都有种想去世的冲动,那时候简直是新型细菌病毒横行的天下,无数人幸存者没死在丧尸手上,却栽在了高温的肮脏之下。
    前世病变的乌弃云还好一点,在司檩的桎梏下他从来没吃过生肉,没什么属于丧尸的体味。
    和尚敛了笑意,也有些严肃:“当时我已经去乡下了,我们那个厂旁边就是河,所以那会儿也没出大事——但还是有三个人因为身体扛不住走了。”
    “我们这批人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到时候注意点应该不会有事。”
    和尚点点头,表情突然有些古怪:“那十年他还是丧尸的时候……你喂他吃什么?”
    司檩:“……”
    这个他自然是指乌弃云。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很奇怪的发现了。
    人感染变成丧尸以后,并不能完全说是死了。
    它们只是没了人性,体内五脏六腑虽然衰竭严重,但其实还在运转,比如胃和大肠。
    所以它们是会感觉到饥饿的,理论上来说,它们和人一样,长时间不吃东西可能会死,但丧尸的耐饿性会人要高很多,比如说人不进食能撑七天,丧尸可能能撑一两年。
    换个好懂的说法就是,人变成了丧尸,死去的是你的灵魂与思想,但你的身体机能还在大脑被病毒掌控的情况下极端运转。
    “最开始是火腿肉,后来他开始吃植物,我在暂居的楼顶养了一些花。”
    说到这,司檩想想有些好笑,但又心疼。
    丧尸只对偏肉类的东西感兴趣,像他吃的面包干粮这一类的东西乌弃云一概拒绝,只吃火腿肉。
    第一次发现已经病变的乌弃云吃花时,是司檩又一次寻找物资无功而返,看到被栓着乌弃云蹲在花盆前咬花和叶子,发现司檩回来后还歪了下脑袋。
    不得不说乌弃云真是丧尸届的一股清流,身上不臭,加上没吃过人肉身上清清爽爽整洁得要命,五官还保留着生前又靓又帅的样子,只是瞳孔变成了灰白色,脸上隐隐有黑线流动,不细想的情况下还挺酷。
    和尚很好奇:“他攻击过你吗?”
    司檩沉默了会儿:“……攻击过,我把他下巴卸了。”
    刚走上露台准备拉门的乌弃云简直裂开,他还没消化完这波信息,司檩就继续说道:“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一直没进食过人肉的缘故,他后期的攻击欲望越来越弱,几乎到了看到人也无动于衷的地步。”
    乌弃云猛得松了口气。
    和尚若有所思:“不吃生肉可以降低攻击欲望吗……”
    这倒有点像野兽,比如被圈养的狼或狗,经常吃没处理过的带血生肉就会激发凶性。
    司檩嗯了声:“只是猜测。”
    说到乌弃云他就想到了刚刚吃饭前和对方聊得话题,一时之间有些躁。
    他回身准备去找人,却发现乌弃云就站在露台门口看着他。
    和尚也跟着转身,直接愣住。
    他识趣离开:“你们聊,我去看看汤积。”
    几秒后,露台上便只剩下司檩与乌弃云两人。
    司檩对这场面都没有太意外,司檩知道迟早是要摊开说的,乌弃云是早有猜测,只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司檩还是不由有些紧张。
    他莫名不想让乌弃云知道他上一世成为丧尸的事,哪怕并没有伤到过人,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乌弃云率先走进露台,坐到玻璃顶下的石桌旁说了另外一件事:“刚刚汤圆找我问了件事。”
    司檩一愣:“什么?”
    乌弃云抬眸看他:“她问性jiao会不会被感染病毒。”
    司檩瞬间明白汤圆是在担心黄曳,王室将那些人都喝过被感染的水,那被他们伤害过的黄曳呢?
    他顿了顿道:“不清楚。理论上来说,病毒要么通过抓咬直接进入血液,要么通过吃喝直接进入身体……”
    以上传染概率都是百分百,因为是直接把病毒输送到体内,那做ai呢?□□能不能直接输送到体内就是个概率问题了。
    司檩还真不清楚这点,前世没接触过这类情况,他倒是不由想起了自己和乌弃云在市中心小区的那个嫖/娼邻居郑波。
    司檩记得自己当初还吓过对方,说‘你刚啪过的两姐妹都病变了,你猜你有没有被感染?’
    这话只是气不过一说,司檩并不清楚是否会通过这项渠道感染,后来郑波人跑不见了,这个问题也就无从考证。
    “我观察过黄曳的状态。”司檩解释道,“她的眼睛颜色正常,指甲颜色也没问题,所以才带她回来。”
    但也可能是状态还没外显,所以司檩还是决定将她隔离两天。
    他总不好直接去问黄曳这两天她有没有被侵/犯过,这种问题多少有点过分。
    一切等两天后就知道了,这两天水和吃的会由其他人给黄曳送进去。
    司檩还没回神,就被乌弃云突然靠近并拿走了手里的酒杯,乌弃云还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将剩余的那点红酒一饮而尽。
    乌弃云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杯子,挑眉一笑:“偷/腥?”
    “……你语文小学毕业的?”司檩一把夺回杯子,意味不明地呵了声,“等会还ying得起来吗?”
    “我酒量还不错。”乌弃云没骨头似的靠在柱子旁,“我还以为你反悔了才跑到天台上躲我。”
    “……”司檩认真说了句:“要躲也应该是你躲。”
    乌弃云眯了眯眼:“得,我们下去好好说道说道——”
    两个成年男人,年纪都快奔三了,也没什么可害臊的,对这种事都格外坦率。
    不过乌弃云还是被司檩溜了一大圈,司檩先是去看了看汤积,然后跟婆婆聊了会儿天,又去找荆南桉聊了下灰塔老大‘谢佟’的问题,没得出什么有用信息后又去找了汤圆,让她多照顾一下黄曳的情绪。
    毕竟都是女生,更好安慰对方,不过以防对方被感染了,接触的时候要多加小心。
    这么一溜达就是四十分钟,乌弃云是服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乌弃云看着温暖的大床简直有种想直接睡觉的冲动。
    白天荆峙在家的时候在这座别墅区各户人家转了圈,找到了不少被褥和四件套,婆婆一个个的换上干净被套,再指挥荆峙给他们每个人的床都重新铺了一遍,如今已经很有家的样子了。
    身边突然有温度靠近,乌弃云一侧眸脸就蹭过了司檩温热的嘴唇,司檩贴近他脖颈疑惑地嗅了嗅:“你喷香水了?”
    “……没有。”乌弃云不自然地瞥开眼神,“大宝而已。”
    司檩笑出了声:“这么重视,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乌弃云眯了下狭长多情的眼睛:“你不是?”
    司檩识趣坦白:“我是。”
    话音刚落,乌弃云便倾身吻上来,司檩回应得也相当直白,但大概都清楚今晚免不了争个上下,所以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情,格外炽烈,简直跟打架一样,谁都不甘示弱。
    两双手也都互相不老实,修长的指尖伸进上衣,在温热的皮肤上摩挲游走,就看谁先绷不住。
    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等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齐齐摔在床上,司檩趁机箍住乌弃云双手压在耳侧,再次吻上。
    人一旦失了势就很难翻身了,但乌弃云是谁,他会这么轻易妥协?
    就在司檩准备更进一步,他突然问:“在做之前,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司檩猛得一顿,心知肚明他在问前世的事,语气颇为无奈:“一定要这个时候说?”
    早不问晚不问,偏偏挑这个时候问。
    乌弃云唇角微扬,坦坦荡荡地躺在司檩身下,也不在意双手被束缚:“你不觉得在我们关系更进一步之前,需要把秘密都坦白吗?”
    司檩无可奈何地松手,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就是你猜的那样……这样的末世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最后怎么死的?”
    司檩微怔,完全没想到坦白后乌弃云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他斟酌了会儿:“解决灰塔后,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自我解决了。”
    乌弃云突兀地握住他腰一个掀身,上下位置就颠倒了。
    司檩刚有警惕,就听见乌弃云问:“那这一世有意思吗?”
    司檩微了顿好一会儿没说话,连乌弃云眼里的得逞笑意都没注意。
    这一世乌弃云还活着,有体温会说话……自然是有意思的。
    “咔嚓”一声,司檩猛得抬头往上看,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乌弃云铐在了床头。
    “?”司檩无语了,“你把这玩意儿带回来了?”
    上次他们在快递站拆出了不少情/趣用品,手铐便是其中一样,没想到乌弃云悄悄摸摸藏了起来。
    “原本没想过这么用,以为后面遇上什么图谋不轨的人可以铐上问话。”乌弃云扣住司檩下巴,“但现在这么用好像也不错。”
    司檩差点气笑:“所以你刚刚跟我扳扯那么一堆就为了铐我?”
    “那是,我司老师多警惕啊……”乌弃云俯身吻在司檩唇角,还舔了下,“其实我也有秘密一直没跟你坦白……”
    “我有那十年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只记得大概,不过最近越来越清晰了。”
    乌弃云唯独记不起司檩是怎么死的,他的记忆断在了很饥饿的一天,他盯着一盆花盯了一整天也没等到要等的人,终于饿得不行对花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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