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脱了。
    “你想怎么做？”
    她这么爽快，倒是让黑韫有些不会了。
    “都行。”他有些含糊地吐出两字。
    顾离重又躺下来，双腿呈M字朝他打开。
    “好了，来吧。”
    黑韫也把衣服脱了，俩人身体不着寸缕地贴在一起，顾离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在他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胸部的时候，她不由想起了顾毓。
    自己跟他第一次做爱。
    那时候顾毓对于她来说，就像个陌生人。
    当然，被他那样抚摸的感觉于她也很陌生，就还挺新奇的，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抚摸他的冲动，不过当他冲进她身体里时，她不由自主地双手扶住他的肩膀。
    真瘦啊……
    这样单薄的身体，她感觉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掐死他。
    顾离的手还真抚上他细长的脖子，双手扣住，但很快松开了，因为他钝刀割肉一样将他的那根肉棒捅进她的穴里，她必须强忍住想要给他一拳，或者将他一脚踹下床的冲动。
    没想到，黑韫这么凶残的硬汉，在床上的风格竟然跟弱不禁风的顾毓截然相反。
    他摸她的动作很轻柔，还很缓慢，有点小心翼翼，就像怕把她捏碎了一样，而他的肉棒几次滑过她的花缝，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坚硬和炙烫，他竟然过门不入，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是找不到地方，还是在搞前戏。
    顾离没催他，免得他觉得自己吃亏了。
    因为深入接触多了，她感觉她有点了解男人这种生物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黑韫揉着她柔软的胸脯，有一滴温热黏稠的液体落到她脖子上，她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顾离几乎难以置信，她推开他，“啪”地一下把灯给打开了。
    她抬手一摸，竟然真的是血。
    顾离将视线投向黑韫，他已经迅速背过身去。
    顾离看着黑韫紧实性感的脊背，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疯批硬茬，杀人狂魔，纯情到摸个胸会流鼻血？
    “你……”
    她将脸凑过去，想要欣赏他的表情，结果黑韫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顾离没反抗，任由他把她按回床上，只是嘴角弧度忍不住翘起。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恼羞成怒的黑韫忽然有杀人的冲动。
    他把灯关上，室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顾离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捂住她的手拿开，语气克制而平静地说道。
    “南美洲水土不服，你上火了？”
    黑韫：“……”
    顾离刚才捕捉到了他的杀意，她也怕惹恼了这疯子，于是主动给他找台阶下。
    黑韫沉默，但情绪明显有所缓和。
    “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不是第一次。”顾离主动告知。
    短暂的沉默过后，黑韫问道。
    “谁？”
    “顾毓。”
    知道是阎王的儿子，黑韫没再问下去，而是反问她。
    “需要我把他也杀了吗？”
    “不用。”
    “你跟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顾离模棱两可地答道。
    顾离发现黑韫还真是话多，俩人本来要做的这时候竟然聊上了，但她很想搞完睡觉。
    “那是怎么样？”黑韫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关你事。”
    顾离已经不耐烦了。
    “你做不做？不做滚。”
    黑韫一声不吭地起身，还真捡起裤子开始套，他很快就穿好衣服，如来时那样转眼就消失了。
    顾离很想骂一句。
    神经病啊！
    不过他的确是个神经病。
    顾离再次入睡，她睡眠素来浅，总是存着几分警惕，但因为这次出任务睡眠不足，体力消耗过大，所以她难得睡得沉，还被鬼压床了。
    她的身体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
    当她的腿被人拉开，顾离瞬间意识回笼。
    而她清醒的瞬间，一根硬胀炙烫的肉棒挤入了她的花缝里，慢慢地捣进她的身体里，粗长的肉刃破开了她紧致的甬道，带来一阵涩疼感，但伴随而来的，还有种被侵犯的刺激感。
    对方腰胯猛地一撞，整根肉棒都没入她的身体里，顾离的双臂攀住他宽厚的臂膀，手指触碰到了手感粗糙的疤痕。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语气透着几分调侃。
    黑韫闭口不答，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卧撑的姿势，大半身体几乎悬空着在撞击她的身体，肉刃在她穴里抽送，出出进进。
    见他不搭理她，顾离故意加大难度，双腿勾到了他的背上，让他做“俯卧撑”还要加一个她的重量。
    黑韫饶是体能再好，也没法完成如此高难度的肏穴动作，于是他长臂一捞，将她抱坐了起来，让她跨坐在他腿上，他腰胯一下下地往上顶，肉棒直戳到她花穴深处，碾磨着她的花芯。
    “嗯……”
    酸胀感夹杂着酥麻感一起袭来，顾离呻吟一声，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唇送上去，牙齿咬住了他的唇。
    她喜欢接吻的感觉。
    这种肉碰肉，唇齿交融，软硬结合的撕咬拉扯。
    征服。
    男人的那里是硬的，女人的那里是软的，而她的牙齿是硬的，他的唇是软的。
    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而且对着黑韫这种亡命之徒，疯子，她反而能卸下包袱，没有任何伪装，肆无忌惮地暴露自己心里嗜血的一面。
    她杀人的时候，手上沾的鲜血越来越多的时候，怎么可能还是曾经那只不想害人的小白兔，她的牙齿越磨越锋利，凶残的兽性被培养出来，即使无人逼迫，她也想咬碎别人的骨头，享受剥夺的快感。
    不知不觉，顾离嘴里尝到了铁锈味，她把黑韫的嘴唇咬破了。
    这家伙不知道是没察觉还是不痛，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离刚要松开嘴，他却收紧搂住她腰的手臂，重重地朝她吻过来，俩人的吻结结实实，而他往她穴里捣弄的动作却慢了下来，他将主动权交到她手里。
    顾离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扭动起腰肢，操控着身体里的肉棒不时摩擦她的敏感点，她小穴绞紧，腰越扭越快。
    黑韫的脸就埋在她的胸脯间，随着她的动作，她柔软的乳肉蹭着他的脸，他的鼻尖，而他的肉棒被她紧紧地绞住。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窒息般的快感，铺天盖地地朝他席卷而来，如一股汹涌的浪潮，将他吞没，溺毙。
    黑韫知道自己完了。
    如他内心的预感，他会死在这女人手上。
    不过这正是他拼命所求的，痛痛快快地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