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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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枭丢开帕子,轻步走至她跟前,“你的朋友,往后会住在五号院。”
    陡地一句话,令徐真真大怔。
    宋尧勾起凉薄的嘴唇,姿态尊贵,他似是早就和谈枭串通好,意思明确。
    宋尧他,准备和徐真真同居。
    乔予笙瞪开眸仁,“为什么?”
    “阿尧看上她了。”
    谈枭把话说得好听,徐真真却接受不了,“我不答应!”她吓得吼出声,宋尧分明是想蹂躏她,搬去五号院,她只有死路一条,“我不去!”
    谈枭眼角扫过去,神光带着抹逼人的压迫,“你有选择的余地么?”
    “不!不要!”徐真真哭起来,“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宋大少,是我犯贱,我不该对你无礼,我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宋尧拇指仍然扳着铂金打火机的盖子,嘴旁挂着笑意,模样慵懒,徐真真见状,哭得越发凶。
    宋尧就是个变态,性事上不择手段,他什么都玩,花样百出,在那方面,有着过于沉沦的迷恋,行为粗暴,近乎疯狂,徐真真怕自己迟早有天会被他搞死!
    乔予笙憋着口气,胸腔涌上股难受的窒息,她知道,谈枭这么做,真正想要控制的,不是徐真真,而是她!
    “谈枭,你对付我可以,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我怎么可能对付你?”男人大手在她腰处暧昧摩擦,“我哪里舍得?”
    “我都说了我不会再跑了,你还要怎么样?”她嗓音莫名升高,“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还不够么?”
    “笙笙,别怨我,我这么做,无非是想以防万一。”谈枭潭底幽深,俊脸瞧不出喜怒,却是心思如海,缜密的不让她钻分毫空隙,乔予笙真的害怕,他的占有欲太强,非要处心积虑把她绑死在身边,“谈枭。”她眼眶微红,“你爱我吗?”
    男人眯起桃花眼,生硬的五官陡见锋利。
    爱?
    这个词,他似乎从未考虑过。
    乔予笙看到他一副愣怔的表情,露出嘲讽,“当然不是爱,你怎么可能爱我呢?真的爱我,该是以我的快乐为快乐,给我尊重给我人权,而你对我做的这些,怎么会是爱呢?你对我的仅仅只是占有欲,因为你认定我是你的女人,就该留在你身边!”
    “我的女人,留在我的身边,不应该么?”
    他眼眸仿佛一汪深潭,乔予笙一眼下去,跌得很深,“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了,你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所以,放过其他人吧!”
    徐真真捧住脸,呜咽自指缝中凌散出来。
    谈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够很轻易决定别人的命运,乔予笙不会认命,在某些时候,却又不得不卑躬屈膝。
    她不希望有谁,是因为她才受到连累的。
    “老公,你放过她好么?”
    乔予笙忍着眼泪,双臂从他精硕的腰腹穿过去,拥到男人后背,隔着单薄的衣料,两人之间的温度彼此传递。
    其实,她真的很少这样主动去搂他。
    谈枭不禁心底一软。
    ------题外话------
    放完五天小长假,工作任务一堆,连续加班两天了,我明天终于能多更字数了,让你们久等了!
    076不要脸!
    乔予笙抱紧他的腰,光可鉴人的地板照映着两人的身影,她的侧脸埋入谈枭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那种节奏,又像是一下下撞击着乔予笙自己。
    谈枭这种男人,是多少女人遥不可及的梦,迷恋他,痴恋他,甚至需要靠仰望才能真正凝视他的双目。
    也只有乔予笙,被他无条件纵容着,对他,她可以想抱就抱,想亲就亲,除她之外,再没谁有胆子来亲近。
    “笙笙。”他反手将她搂得更紧,“这事儿真不是我说了算。”谈枭推的一干二净,“你朋友住在五号院,往后可以常来陪你,不是更好么?”
    “她不是自愿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自愿的?”谈枭目光侧开,睇向徐真真,冷冽的嘴角勾起一边,嗓音磁性温润,“我也很好奇,你是自愿的么?”
    明摆着一副,睁眼说瞎话。
    他潭底的神色越是平静,徐真真越能感觉到胸口一刺。
    这无疑是个深渊,跳,米分身碎骨,不跳,尸骨无存!
    “谈少……”
    “我在问你话呢。”谈枭唇瓣浅弯,声线平柔,可听在徐真真耳里,却能冻得她浑身发冷,似是被人推入冰窖。
    她垂下眼,强忍眼泪,“我,我是自愿的。”
    “真真!”
    “班长,其实我住五号院也挺好的。”徐真真扫眼乔予笙灰白的面容,很快挪开凤瞳,“你看,离你多近啊。”
    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乔予笙不傻。
    徐真真方才的抗拒那么明显,这会儿却突然改口,可见她对谈枭的恐惧程度有多深。
    乔予笙咬着唇,走至她身边,“真真,你何苦这样?”
    “班长,你不用管我。”徐真真挤出抹笑,嘴唇的颜色更为苍白,她虽然家世不错,但到底算不得多显赫,倘若惹怒谈枭,祸及家人,那时再来后悔,已经晚了,“宋大少看得上我,多大的运气啊?我应该开心才对。”
    乔予笙阖了下眼,什么都没说,她同徐真真何尝不是一样?
    没得选。
    宋尧视线望过来,他这个大坑,是徐真真自己跳进来的,怪不得别人。
    男人拍拍大腿,“过来。”
    徐真真轻咬嘴角,步伐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
    她双腿才在他面前站好,宋尧便将她拉近,“坐好。”
    徐真真憋着呼吸,僵硬的坐到男人两腿上,她侧着身子,十分不自在,皱起的眉心愣是把眼泪强逼了回去。
    宋尧毫不客气的揽着她的腰,“我玩过的学生妹不少,该是时候换换新鲜口味,你老是老了点儿,不过,吃着还挺有一番滋味。”
    徐真真眼底涌入绝望,这世上,她最不想接触的人就是宋尧,当年的过错,已经让她够凄惨了,如今,却还要做他的玩物,任他随意践踏自尊。
    乔予笙别开脸,宋尧的双手没个安分,她着实看不下去。
    她这会儿能做的只有忍着,把该忍的不该忍的通通忍下去,忍到时机成熟那一天,她发誓,永远不会再在谈枭面前出现!
    当晚,谈枭没有走,直接留在了七号院。
    乔予笙洗过澡,站到阳台上,五号院的宅子就在前方,虽然隔得很远,但这个角度,依然能看见卧室亮起的灯光。
    也不知道,真真现在怎么样了?
    不管现实有多残酷,还是得去面对,去接受。
    乔予笙叹口气,白色的雾气氤氲出来,她冻得鼻头通红,却又执着的不肯离开。
    身后,迎来阵动静,伴随一股浓浓的烟味,乔予笙回过头,看见谈枭正冲这边走来,他修长的两指夹了根烟,刚刚点燃,烟蒂还未露出来。
    乔予笙杵在景观灯下,抻在脚边的暗影拉得极长,直延伸到墙角。
    谈枭轻抿口烟嘴,停在乔予笙近侧,“不冷吗?”
    她眉眼染出个笑痕,主动用胳膊挽住他,“不冷啊。”
    谈枭视线落下,扫了眼她刻意亲密的动作,一袭灰色烟雾自男人鼻孔掷出,蒙在他俊脸上,熏得那对利眸微微一眯,“对着我,你真的笑得出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她佯装狐疑。
    谈枭勾唇,笑容不深,“徐真真的事,你敢说自己对我没有丝毫埋怨?”
    “没有。”她不假思索,几乎脱口而出,“我相信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该发生的事,无伦经过多少年,它依然会发生。就算今日真真不住五号院,依着宋尧的性子,也会三番五次去找真真纠缠,他就图个新鲜,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吗?越是反抗,越是来劲,说不定真真去了五号院,要不了多久,宋尧便失去了征服感,那个时候,真真解脱得更快。”
    她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把一切看似不合理的地方,填补的毫无漏洞。
    谈枭看着她一张温婉的脸庞,眸中神色意味深长,“笙笙,你现在摆出的这副笑容,究竟是发自内心的,还是装出来专门做给我看的?”
    乔予笙脑袋埃过去,靠在男人肩头,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显得十分自然,好像真同他爱了多久一样,却不知,乔予笙是为了掩饰黑眸的光泽,怕被谈枭看穿,“我是你的女人,我是谈太太,这个事实,我已经看清了,只要你对我好,我也懒得去想其他。”她红唇牵起,视线紧紧盯在某处,“选择一个男人,重点不是要看他有多好,而是要看他对自己有多好。”
    谈枭闻言,茶色凤目睨视她头顶,寒风凛冽,刮在人脸上,像刀锋擦过般,隐隐作疼。男人夹烟的玉手垂在身侧,风势下,烟芯早已过半,冲深处蔓延开。
    接下来几日,乔予笙很听话,大多时候,谈枭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从不忤逆,性子温和乖巧,再不比起先那么锋锐。柒婶也能感觉到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如今的七号院,总算像个家的样子。
    临到中午,乔予笙端着碗汤从厨房出来,柒婶欲上前帮忙,乔予笙不肯,非说要自己亲自动手。
    她最近在网上学了几样菜式,按照谈枭的口味,做出来色香味具全,柒婶闻着那股味儿都觉得馋。
    菜品布上桌,乔予笙取下围裙,望向玻璃窗外,“先生还没回来么?”
    柒婶正在门口瞅,“还没看见车子。”
    别墅外,雪花飞舞,花园里白皑皑一片,云江市像是被铺上层毛毯,美不胜收。
    门外那波人,照例守在原地,纹丝不动。乔予笙知道,谈枭是个极有戒心的男人,她必须要付出十倍努力,才能博得他的信任。
    这场仗,打的日子还长。
    “回来了!”柒婶张望,远远看见个黑色车影驶来,乔予笙染起笑容,“我先去藏起来。”
    柒婶,“……”
    乔予笙一阵风似的往佣人房冲,她因一时紧张,关上房门刹那,紫色毛衣卡在门框上,几次都未能扯下来,柒婶满头黑线,走过去帮她推了下门把,乔予笙这才挣脱,“待会儿先生问你,你就说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柒婶点头,“好。”
    乔予笙推上门,找个衣柜躲进去。
    她以前和宋贤谈恋爱时,也爱这么瞎折腾,享受情侣间的乐趣。
    只是不知道年轻人的东西,三十岁出头的谈枭,接不接受得了。
    柒婶刚退回厨房,谈枭便从外面进来,他停在玄关处换了双棕色毛拖鞋,柒婶把碗筷捧出来,“先生。”
    “嗯。”
    男人轻应,抬手拂去发尖上的雪沫,“太太呢?”
    柒婶目光转向别处,胡说着,“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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