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少有点纳闷，不知道这家伙紧张什么劲。
    不过察觉到了之后，我也没直接谈正事，先跟他闲聊了几句以前大学时候的事情。
    虽然跟蔡彭祖交集不是很多，不过毕竟住的近，就是隔壁寝室的。
    因此相互之间，还是有一些交流。
    聊了几句上学时候的事情，蔡彭祖果然是放松了一些。
    于是我跟着借机，开始聊起重要的事情，毕竟这事对我太重要，我还真担心他因为紧张，跟我说错了什么，这就无疑会给我增添很大的麻烦了。
    加上跨国电话有点贵，还是蔡彭祖那边打过来的。
    为了给他节约点话费期间，我自然是长话短说，见他不紧张了立即就谈正事。
    “之前我让项东帮忙，听说你查到了一些关于我外婆的事情？”
    “是的，我发现一件十分特殊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提到正事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蔡彭祖顿时显得亢奋了起来。
    我不由眼皮微微一跳，跟小叔对视了一眼。
    我连忙问他查到了什么，尽量把查到的东西，全都详细的告诉我。
    似乎看我比较急切，蔡彭祖也没跟我绕弯子，直接说：“之前大概查了一下，发现你外婆以前是做过阴人的，不过在过世前几年，就接近半隐退的状态，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带你。”
    我微微点头，看来蔡彭祖的确是用心去查了。
    毕竟当初找到项东的时候，有些事情我也没太详细的说明，只说明了外婆的大概情况，比方说是住在哪里，以及一些基本的个人信息，这是为了方便别人去查而已。
    至于外婆以前带过我这些私事，我倒是没太详细的说明。
    一方面是在我看来，这些事情倒是没什么说明的必要，另外一方面则是特意隐瞒了一些信息，这都是比较容易查到的，如果对方认真在查的话，基本资料肯定是很容易就被发现。
    这也是能让我判断的一个基准。
    说白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有点摸不准，项东会不会认真帮我的忙，这种事我总得心里有数，才能确定之后回国，要不要好好感谢下他。
    蔡彭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心里有底了。
    接着他告诉我：“我通过这些线索，一步步的朝前查，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外婆在年轻的时候，去过许多地方，足迹几乎遍布了全国。”
    “我注意到她曾经在河南洛阳附近驻足，期间发现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虽然明面上，看似跟老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当地有一则传闻，让我察觉到，其中有很多特征，似乎与你的外婆相符，加上她特殊的职业，让我感觉到……，不出意外的话，那件事很可能就是你外婆做的。”
    蔡彭祖说着的时候，他的语气听上去，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
    我和小叔的兴趣，也全都被勾了起来。
    蔡彭祖兴致勃勃的询问我们，知不知道以前的河南趟将？
    我不由微微一愣，对这名字倒是有些陌生，倒是小叔立即点头，低声告诉我：“以前有个说法，叫做‘河南出趟将，山东出响马’，简单来说就是土匪，就是一种称呼，跟东北的土匪被叫‘胡子’一个道理。”
    我恍然，蔡彭祖那边听到小叔的声音，也连连说没错。
    “干嘛突然提土匪？”我有些纳闷的问。
    蔡彭祖笑笑说：“在建国之后，国内出动大军剿匪，见到这么大的阵仗，不少土匪因为害怕，自动就销声匿迹了，但还有一些冥顽不化的土匪，仗着武装力量强大，宁可与正规军硬拼也不愿意投降。”
    “但这些土匪再厉害再能躲，也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让国内两百多万土匪，全部被剿灭，换来了百姓的太平。”
    我连连点头，这我倒是知道，建国初期的剿匪斗争声势浩大。
    毕竟百万人规模的匪患，危害实在是太大，最主要的是对百姓的生活有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影响国家的发展，这些家伙这么闹腾，被剿灭也是咎由自取。
    蔡彭祖告诉我，虽然当时所有大规模匪患，全都已经清除了。
    可不少土匪也潜伏了起来，或是在剿匪之前，就已经被吓着偷偷藏起来的，但等过了一阵后，剿匪斗争一结束，见到似乎没了威胁，一些有心之人顿时也就不再安分了。
    大股的土匪在当时已经很难形成，但小规模却能组成的了。
    当时在洛阳附近有一则传闻，说是有十八名悍匪，在蛰伏多年之后，忍受不了那平静的生活，聚集在了一起，开始在周边作案。
    他们并无固定的地方，基本全是在洛阳附近打家劫舍。
    “十八个土匪……”
    听到这数字的时候，我不由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手中的忘川石。
    忘川石上面的珠子，不多不少正好十八颗。
    以前对珠子的数量倒是没什么在意，只是听到蔡彭祖提起十八名土匪的时候，我就忽然不知不觉想起忘川石，不由心中暗自嘀咕起来，难不成……这俩数字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
    我没细想下去，继续认真听起蔡彭祖的描述。
    “这群土匪十分的凶悍，而且十分的残忍，他们嗜杀成性，甚至以杀人为乐，按照附近的传闻来看，这货土匪在剿匪之前，实际上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压抑依旧的天性，被重新激发了出来而已。”
    “除此之外，这伙土匪可以说是基本已经丧失人性。”
    “他们不光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杀人，会活埋，会剥皮，甚至是用热油烫死活人，以此来取乐，乃至于会食用人肉，以此来宣扬自己的残暴，并且宣扬人肉的美味，以此来吓唬周围的居民。”
    “他们真吃人？”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蔡彭祖立马说：“没错，而且按照当地传闻，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据说早年就有人发现，他们的营地之中，发现人的尸骨，是被剃掉肉的尸骨，而且还有被炖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