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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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时间,我猜妲己都睡了。不过她还是很快的接了电话。
    铁军说,“小漾,老白怎么样了?”
    我和大嘴也一左一右坐在铁军旁边,我也想听妲己说啥,但铁军手机听筒音量太小了,我啥都听不到。
    铁军又嗯了一声,估计妲己说的情况很乐观。
    但这次通话,铁军不单单想问白老邪的身体状况,他一转话题,又说起正事,“你和老白来卫海吧,这里有个案子搞不定,需要你们帮忙。”
    妲己一定很痛快的答应了,电话随后又挂了。
    铁军还是不理我们,默默抬头看着夜空。
    今晚的夜空倒是挺晴朗的。大嘴悄悄喂了一声,我知道他啥意思,他想问我们仨接下来干啥?总不能在案发现场啥都不做,反倒一起赏夜吧?
    我对大嘴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别打扰铁军。
    我还跟铁军一样,也抬头看夜空。而且我总觉得铁军心里有事,就等着他能缓一缓后告诉我和大嘴。
    但过了少说十分钟,很巧合的,夜空出现一个流星。
    这情况并不常见,也纯属巧合的被我们赶上了。我这一刻挺迷信的,心说赶紧许个愿吧。
    没想到铁军对这颗流星的感触更大,他念叨,“你说过,我们都是这世界的匆匆过客,就像流星一样那么短暂。原本我们可以很开心的活着,但非要选择另一条路……”
    我不知道铁军神神叨叨念叨啥呢,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大嘴还动了动嘴皮子,不过话最终没问出口。
    又过了一刻多钟,杨鑫带着支援赶到了。
    杨鑫也绝对按照铁军的意思办的,这次来的全是“硬人”。
    我想的是,我们仨这时应该多提供点资料,毕竟我们亲身经历了整个过程,但铁军不打算多待了。
    他招呼我和大嘴,说一起回警局吧。
    杨鑫看着铁军的目光比较怪,我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劝铁军一句,哪怕待一会再走呢。
    但我误会杨鑫的意思了,他其实是支持铁军的,还拍了拍铁军的肩膀,说先回去想想,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说。
    铁军应了一声。当然了,我们仨没开奥迪车,反倒找了一辆警车。
    这一路铁军开车也是时快时慢,偶尔车速在一百迈以上,偶尔又慢的不到二十迈。
    回去后,我们仨一起去了会议室。
    这时会议室也没别人,其实这两天我们仨也在警局附近的一个宾馆住着,我估计杨鑫处理现场,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就建议铁军,“要不要先回宾馆?”
    铁军说他不想走,让我和大嘴先去歇一歇吧。
    大嘴是真熬不住了,坐在会议室都打蔫,没等我接话呢,他先应了一声。
    我和大嘴就这样先行离开了,不过我知道,现在这案子疑点重重的,明天的我们,会更累。
    第十章 神秘背后
    我和大嘴回宾馆了,这一夜倒是没发生啥古怪事。
    第二天一早,刚七点多,我俩就来到警局。我吃惊地发现,妲己和白老邪也来了。
    白老邪气色不错,不过还是老样子。不理我们,独自闷头坐着。妲己正捧着手机看,意思一下跟我和大嘴打了声招呼。
    我心里琢磨着,妲己和白老邪用短短半个晚上的时间,就从黑省赶过来了,坐火车肯定办不到。
    我猜他们坐了专机,弄不好又是铁军联系的。
    我对白老邪没啥感觉,反倒看着妲己,一时间心情变得不错。
    我让大嘴去跟邪叔说说话,我又一屁股坐在妲己旁边了。
    我本想逗她两句,甚至试着让她亲亲我啥的,等不经意的看了妲己手机屏幕一眼,我心里猛地一缩,也没啥歪想法了。
    妲己正看着一个视频。关于老鼠的。而且这里面的老鼠都有大板牙。
    妲己按了暂停键,抬头跟我说,“圈儿哥,估计你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之前洞穴的那些老鼠。警方捣灭鼠窝的同时,也抓回来几只研究下。”
    我真搞不懂,我们研究这变态老鼠干什么。我也不想看了,但妲己兴趣很大,非拽着我让我再看看视频。
    我硬着头皮往下看。妲己趁空说,“你不觉得这老鼠不是野生的么?”
    我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我知道现在人跟以前不一样了,养啥的都有,但也听过谁特意养老鼠的。
    妲己特意找了一个画面,再次暂停。这是对一个老鼠脸部的特写。
    她特意指着几处地方,跟我解释一番,不过她这话太专业,我不太懂。妲己也看出来了,最后又一转思路,让我笨寻思。这群老鼠都这么饥饿,为什么不出洞穴找吃的?反倒聚堆在里面熬着呢?
    我觉得这说到点上了,而且我也挺郁闷得,为啥妲己不来,我事先就想不到这层面呢?
    再往深了说,一旦真有这种奇人,能大规模的养鼠甚至控制老鼠攻击人,他要还是个犯罪分子,岂不是很可怕?
    妲己不再跟我说老鼠的问题,又放下手机,从兜里掏出一张素描画。
    这上面画的是一个瓶子,乍一看本没啥特殊的地方。我一脸不解。不知道她让我看这个干什么。
    妲己又说,“按昨天案发现场的调查数据显示,绑匪用的炸药,就应该是它。”
    她特意点了点画中的瓶子。
    大嘴坐到白老邪旁边后,也没咋聊,现在更是支个耳朵旁听着。他也好奇的看了看。不过最先表示不信,还插话说,“它是炸药?要我说是滴眼液的瓶子还差不多。”
    但我和大嘴真都是孤陋寡闻了。妲己又反问我们,“知道液体炸弹么?”
    我俩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其实我以前读警校时,听到过这个名词,问题是仅限于听过,压根没机会更深程度的了解。
    妲己解释,“像黑火药、梯恩梯这种传统炸弹,现在有些落伍了。液体炸弹,是指把一些可燃性的化学液体即液体炸药,装在特定容器内而制成的爆炸装置。其密度均一,爆速稳定,就说硝酸肼吧,也就是这次绑匪用的液体炸弹,它是一种高能猛炸药,威力是梯恩梯的142%,在零氧平衡的情况下,爆速和爆热还均有显著提高,燃烧时无烟,绝对是个杀人利器。”
    我对爆破方面的术语懂得不多,听得稀里糊涂,不过我知道梯恩梯,当妲己说这硝酸肼比恩梯恩还猛时,我跟大嘴一样,都拿出一副诧异的表情。
    我也因此更想不明白了,这伙绑匪到底什么来头?而且我严重怀疑许友文这个矬子,怎么能当他们的首脑?
    我还想跟妲己问啥,这时铁军和杨鑫都出现了,铁军更是招呼大家开会。
    我们四个全站起来,要跟在铁军后面进会议室,但铁军这次强调的大家,并不包括我和大嘴。
    他趁空还把我俩拦下来。
    我心说咋了这是?大嘴还问,“铁哥,把我俩开除了?”
    铁军嘿嘿笑。而且就凭这举动,我知道铁军好了,不像昨晚那么垂头丧气的了。
    他说今天的会议,参不参加都没啥,他又交待我俩一个任务。
    昨晚许友文逃走后,他家和面馆全被封了。铁军让我和大嘴现在就去面馆看看,尤其在附近打听一下,看周围居民会说些什么。
    我知道,这就是简单的走访,也是每个刑警要掌握的基本功。我和大嘴一口应下来,还领了一辆私家车,这就出发。
    一路上我俩没多话,等快到地方时,我俩找个僻静处,把车停好后,我俩又溜溜达达的走过去。
    许友文的面馆不仅大门紧闭,门口还被上了两个交叉的封条。
    估计他这面馆也是附近很多居民吃早餐的首要选择,现在一停业,让这些人都不适应。我俩沿路就听有人抱怨,说许矬子哪去了?
    而且在面馆门口,也聚着几个人,他们纯属是想聚在一起吐吐槽,甚至这里面还有大老娘们。
    我和大嘴冒充食客,也权当啥都不知道,借机凑到人堆里去了。
    我听有个人说,“你们知道么?许友文摊上案子了,好像是抢劫,而且就在昨晚上,他抢完钱就想逃,被警察逮住了。”
    其他人有立刻接话的,问真的假的?
    这人还立马神气上了,就好像别人问这么一句,让他有多了不起的似的。他又说,“当然是真的,我家亲戚就在市局上班,他告诉我的。”
    这些人又开始一顿叽叽歪歪的讨论,而接下来的话,更让人没法听了。还有人把许友文夸大了不少,甚至说别看许友文是矬子,其实会武功,飞檐走壁啥的,不在话下。
    我和大嘴旁听了一会,就悄悄离开了。我想到了一句成语,以讹传讹,或许等再传一传,许友文会变得更神秘更玄之又玄。
    我和大嘴在这片棚户区没少溜达,也确实又听到不少话,但一点收获都没有。
    我俩趁空私下嘀咕几句,大嘴的意思,咱哥俩是不是可以收工了?
    我觉得还是先跟铁军汇报一更妥当,就给他打了电话。
    铁军倒是很快接了,等我说完后,他沉默稍许,又告诉我,“我没记错的话,这棚户区里有个呆子,三十多岁的年纪,爱独自坐在胡同口,你们去套套话,问问关于许友文的事。”
    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心说找呆子问话?那跟请哑巴念书有啥区别?
    但铁军再次强调,让我们别不当回事,另外也让我俩留意下,走访期间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我是越听越糊涂,不过最后应了一声,让铁军放心,说我和大嘴一定完成任务。
    我俩又重新在棚户区里转悠,这次我俩有具体目标了,虽然又走了不少路,却很快找到那个呆子。
    这呆子穿着一身破不溜丢的棉袄,正坐在一个大树墩子上,身前堆着二大碗那么大的土堆,上面插了根树枝,也不知道他想啥呢,就盯着树枝愣愣出神。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大嘴更无奈的笑了笑。
    我俩走过去,我还琢磨呢,自己兜里只有烟,没带糖,怎么能哄这呆子开心呢?
    大嘴没我想的多,蹲到呆子旁边后,直接问,“兄弟,喂?看这儿!”大嘴还打了一个响指。
    呆子扭头看他了。大嘴又说,“问你个事啊,认识许友文不?你乖乖回答,我给你买好吃的。”
    呆子鄙视的一咧嘴,呸了一口说,“你当谁傻呢?你光嘴上说买好吃的,但问完话,不给我买怎么办?”
    我听得直想笑,心说大嘴啊大嘴,亏你还是个人民警察,就这智商,连呆子都忽悠不住,还怎么跟凶犯周旋?
    大嘴面子上也有些过意不去,他急的挠了挠头,又撂下话,“你等着,我这就买好吃的,但你别逗我,吃了我东西,就得乖乖跟我说话。”
    呆子呵呵笑了笑,说他不饿,要是大嘴肯陪他玩一把尿床的游戏,他就乖乖回答大嘴的话。亚节匠弟。
    我和大嘴都一愣,不知道呆子说的尿床是啥意思,尤其他还用了玩的字眼。
    呆子观察我俩的表情,说一看我们就土包子,啥都不懂。他又指着那一小堆土和竖在上面的树枝解释起来。
    他和大嘴按顺序抠土,抠出去的土就决不能再放回来,这样依次轮下去,等谁抠土时,不小心把树枝弄倒了,谁今晚上就准尿床。
    我俩这下都听明白了,大嘴还哈哈笑了,一脸自信的样子,就好像说,这么简单的游戏,他不赢才怪呢。
    大嘴让呆子先来。结果这呆子双手一伸再这么一搂,大部分土都没了,就剩下一个树枝,被薄薄一小圈土围着。
    大嘴看愣了,呆子却放出话来说,“壮大个儿,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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