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干什么？世子的位置已经还给你了，我们也搬出了德亲王府，你这是要把我们一家逼死吗？我也是柳家的嫡女啊，我也不想成为庶妃，我的孩子成为庶子。为什么现在你要步步逼迫，是想要将我们逼死才算吗？难道你害死你祖父、父亲母亲还不够吗？”
    最后一句话成功的让赵钰的脚步停了下来。
    整个人都阴沉的可怕。
    毛小秋心里咯噔下，想到之前赵钰发狂的场景，若是在这里发狂，那可就麻烦了。
    只是这个柳氏这么做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冲上去一把抱住赵钰，将他的头拉进自己的怀里，“相公，有我在。这种绿茶得要我来。”
    赵钰在闻到毛小秋身上那股香气时，瞬间平静了下来。
    眼底一抹幽光闪过，他刚才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紧紧地将人抱住，感受着怀里的香软，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毛小秋回头看向柳氏，眼底一抹寒意，这个女人该死。
    “相公，你还能行吗？”
    赵钰点点头，在外人看来夫妻二人众目之下耳鬓厮磨，有人感叹两人感情好，可也有人嗤之以鼻，更甚至恶言相向。
    只是不管说什么的，都只敢窃窃私语，只是有人却不愿放过。
    “大庭广众之下，简直伤风败俗。”
    王氏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赵建明从来没有这么跟自己好过。
    以前看到赵钰父亲对待她母亲时，就觉得很是羡慕，武氏那个女人十分粗鲁，喜欢舞刀弄枪，一身江湖气息，可是那个人却对她一片痴心，为了她连通房、妾氏都拒绝了。
    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呢？这么多年了，对自己不好也就罢了，纳妾也无所谓了，可是他居然对这一个风尘女子一掷千金，甚至还任由那个女人打着他的名义赊欠。
    而她呢？就算是送给娘家的贺礼都想了又想。
    她现在也是做祖母的人了，可是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越想王氏的心里越发扭曲，看到毛小秋更加的讨厌。
    凭什么她们就能过得好，而自己却要受婆婆的磋磨、受相公的冷落，受妾氏的屈辱。
    “我们是合法夫妻，就算是伤风败德那也跟旁人无关吧。不过王夫人即便想也没有机会吧。毕竟这位二爷不仅家中妻妾成群，外面的相好也不是一两个了。邢大人，这些账单收回来的帐直接交给皇叔父吧，天气越来越热了，买些粮食、衣裳给边境的将士们送过去，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了。”
    柳氏还在悲伤之中，仿佛没有听到毛小秋的话，可是嘴里却时不时会冒出一两句让人误会的话，“我只不过是想给王爷留下一丝血脉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看着百姓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多，毛小秋牵着赵钰的手走到了一旁让他坐下，赵钰也没有反抗，只是看向柳氏的眼神很是冰冷。
    在毛小秋转身的瞬间轻声道：“小心这柳氏，她不简单。”
    自己会发狂的事只有五年前参与那场战役后胜利的人知道，而那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可是她是如何知道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她是从其他地方得知的。
    邱老说过，自己体内有种慢性毒，会致人发狂，而这毒虽然解了，可是也落下病根了。
    那件事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只要想起就会让他发狂。
    幸好有小秋在。
    毛小秋回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怕敌人坏，只要她坏，再能装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
    一回头时，毛小秋的气势瞬间变了。
    “柳氏，你可知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把我相公推向深渊。”
    柳氏似乎被吓到了浑身一个激灵，“你要做什么？我没有，我只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我……我只是不想天下人被隐欺骗了。”
    这话瞬间得到了附和。
    毛小秋冷笑一声，“是吗？你是不是觉得当年的事你做得隐秘，没有人知道。”
    柳氏的表情一滞，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毛小秋现在无比的庆幸，当初让赵钰将柳氏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否则还真要以为这个女人是迫不得已才成为妾氏的。
    柳氏闪躲的表情也让吃瓜群众们眼睛一亮。
    毛小秋扫过周围的百姓，以及邢大庆，淡淡道；“邢大人，诸位，看来今日不得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邢大庆笑着道：“无妨。”
    德亲王府的瓜此事不吃更待何时。
    “在场的人里应该有不少人知道我祖父当初不得不纳柳家女为妾氏的事吧。”
    瞬间有人附和。
    毛小秋点点头。
    柳氏的表情僵了僵，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
    “当初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我祖父参加宫宴，却错将柳家女当做了我祖母，侮辱了她。”
    众人纷纷附和，当初确实闹得沸沸扬扬，若非如此这柳氏又怎么可能被匆匆抬进了后院。
    毛小秋冷笑一声道：“世人皆知我祖母性格温婉、善良大度，虽然出生乡野之地，可却有着男人都比不上的大气。”
    德亲王妃的名头那也不是假的，虽出生乡野，可是那也是个奇女子。
    她凭一己之力将还是王爷的德亲王从土匪窝里救了出来，又用了一招解决了北地困境。
    德亲王妃的母族并不是大户人家，可是德亲王妃却是个传奇。
    “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善良的祖母一心想着的是如何维系柳氏的名声。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对方设计的。”
    柳氏依旧一副伤心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想说什么都是了。”
    毛小秋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确实，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今祖父祖母也已经故去了，你以为没有了证人对吗？”
    柳氏心里已经转了一圈，当初那件事那个女人说过不会说出去的。
    “柳氏，你是不是觉得你威胁我的祖母，不让她告诉第三个人，你所做的一切就能永远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