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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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那信,北宫逸轩将信直接丢进火盆烧了。
    宁夏那眸中闪过一抹杀意:“云闲可真是好大的胃口!”
    “可不是么!”北宫逸轩亦是淡然一笑:“他只当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如今他下定决心在到达雪域之前取你性命,可真是让我觉得过去高看了他。”
    “这么久以来,他觉得自己是被我耍了,所以,他需要报复,而他一向是个自负且狂妄的人,他不会让我死的那么简单,最好是能用我的死,再次达成与北宫荣轩的合作。”
    宁夏这一句接着一句出口,听的北宫逸轩微蹙着眉头:“蝉儿,此事你还是别插手的好。”
    他总觉得云闲态度的转变太狠,真怕宁夏接招会迎来杀身之祸。
    “不插手?他们都已经给我挖坟造墓了,我若是退缩,只怕连那墓也进不去。”摇头一笑,宁夏看着北宫逸轩,目光中是一种倔强的坚持:“炮灰,我早说过,当我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会发生些什么;他们要我的命,已经不是一两天,要你死,也不是临时起意,而他们要杀小皇帝,更是早有预谋。
    不管我们是进是退,都是难保一身干净;正所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果坐在原地或者躲躲藏藏让他们肆意欺压,倒不如主动出击!
    我倒是要看看,是他们的张良计技高一筹,还是我的过墙梯更加厉害!”
    北宫逸轩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说完了,他这才摇头一笑:“蝉儿,你不一样了。”
    是的,她不一样了,此时的她,不再像当初来时那么怯懦,不再像当初那般的畏首畏尾。
    如今的她,更加的果断,也越加的有心思;她所设的那些计策,就连他听了都觉得自叹弗如。
    或许是因为女子之间的算计,他一个大男人想不到那般的细。
    如今,她的心思越加的成熟果断,可这,并不是好事。
    她一心要扎进这些事情里,若他一时保护不击,她岂不是……
    “炮灰,你我的命,本就是重来一次,你愿意和我一起过那种躲躲藏藏,一生被人追杀的日子吗?”
    炮灰不愿意,而她宁夏也不愿意!
    看到她眼中的执着,北宫逸轩不由的叹了口气,将她给拉进怀中“蝉儿,你说的对,躲,是躲不掉的;我们只能去面对,只是,我……呵,罢了,若我没那本事护你周全,我还说什么与你一世逍遥?”
    一世逍遥,多么美的一个愿望。
    宁夏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心中,暖烘烘的。
    “若没料错,他们必会在三日后的雪域外城动手,皇上那里我自会安排,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事到如今,说的再多都显的退缩;然而,不管是他,还是她,都不是轻易退缩之人。
    “好,我相信你!炮灰,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她的话,换来他的目光灼灼,在她的心里,他是无所不能的。
    柔和一笑,低头浅浅一吻:“时间紧迫,我先去安排,这几日,你多加小心。”
    “嗯。”
    外头的雪,越加的大了;方才回来时还只是稀松的雪花,此时却已是鹅毛大雪飘落人间。
    看着他跃过窗户飞身离去,宁夏的心,隐隐有些不安。
    为什么,她觉得有什么在掌控之外?那是什么?
    当秋怡二人端着茶水进来时,北宫逸轩早已离开,看着王妃独自一人立于窗前,二人会心一笑。
    王妃这可是对逍遥王越加的上心了。
    “王妃,夜深了,您是不是先休息了?”  更新快
    这折腾了大半夜,再不休息,天可就亮了。
    宁夏摇了摇头,双手搭在窗栏之上“今晚怕是有客来访。”
    有客来访?二人诧异,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会来。莫不是逍遥王去而复返?
    宁夏不再说话,秋怡将茶水放到桌上,同时上了几样小巧的点心:“既然如此,王妃还是过来喝口热茶,吃些点心好了;天冷,王妃站在那儿只怕受了寒。”
    这天寒地冻的,屋子里的火盆也刚刚烧旺,王妃要是一直站在那窗边,只怕明日就会头疼了。
    宁夏也不磨叽,转身回到桌边坐下,冬沁忙上前将窗户关上。
    喝茶,吃点心,一来是因为闹了半宿肚子也有些饿了,二来是因为她得吃些东西慢慢等着。
    ...
    ☆、0156:暗潮涌动
    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两杯茶,这等了快小半个时辰,那人还没来时,宁夏不由怀疑,炮灰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
    吩咐着秋怡二人将点心撤下去,宁夏那思绪却是已经飘到了雪域另一边。
    如果云闲不插手她的事情,她也不会把他也给算计进去;可是,炮灰得到的消息,让她不由的一个冷笑。
    云闲啊云闲,你既然将我宁夏做了傻子,那么,我又何必给你退路?你不是要谋皇位吗?我还真是想看看,你功败垂成之时,还能不能这般的轻松惬意?
    正在想着那人,却听到‘咚’的两声,转眼一看,秋怡二人双眼紧闭,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王妃可真是好手段!”
    不轻不重的一句调笑,当一阵风吹来时,宁夏立马起身退开两步;视线看去时,只见那面上带笑,眼中含怒的云闲坐在她的位置上,一手撑着头,却又以漫不经心的姿态看着她。
    宁夏一手弹着外袍上飞来的一片雪花,一手拨着身前的长发,对于云闲那眼中的怒意,并不在意:“云公子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没什么,就是来谢谢王妃,给在下树了摄政王这一大敌。”
    她说要一种迅速复原伤口的药,说是她身上有伤,急需恢复;他不疑有它,将那药给了她,却没想到,她居然用那药来对付摄政王。
    那个采露,肯定是受了这女人的酷刑,不然也不会被逼到逃走而被这女人设计;而他给这女人的药,已经让摄政王认为,他与这女人,彻底坐上了一条船!
    她这一步接着一步,可真是算计的好啊!他只当她是一个脑子不够用的狠辣女人,却没想到,她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着他!
    “云公子此言差矣!”面色平静的与他对视,宁夏坐到他对面,一本正经的与他说道:“本王妃这是在为云公子考虑!一脚踏两船,那可随时都会跌水的,一个不小心,那可是得不偿失!”
    又叫炮灰给你杀太子,背后却与摄政王合作欲杀炮灰灭口,云闲,你还真当所有人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还真以为所有事都在你的掌控之内?
    云闲那面上的笑意,忽然一凌,片刻之后笑的极是灿烂,食指抚着唇,那模样说不出的风.流倜傥:“王妃这话,在下听不明白。”
    “听不听的明白,云公子心中有数;在此给云公子提个醒,有些事,不当做的,最好别做,否则我哪天心情实在是不好了,指不准让云公子如何化作一把尘灰,手一扬,便是那故里也归不得!”
    言下之意是,你要是把我逼的急了,我让你功败垂成都是轻的,仔细将你挫骨扬灰,成那孤魂野鬼!
    宁夏这话落,那云闲嘴角勾着一个笑意,笑的是越加的璀璨,犹如那夜空中夺目的星辰,又如那水中之月,镜中之花;明明是那么的晃目,却又实在是虚假的很。
    一时之间,二人对视,她眼中不再是上一次在林中谈判时的肆意轻.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他无法直视的沉稳与平静。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她歹毒之时,所作所为着实算不上是一个好人;而且,在他的印象时,她始终都算不上好人!
    第一次见着她时,她是被人算计,在云闲的印象里,这个女人不是在算计别人,就是在被别人算计,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这个女人生事儿的本事,连他都是自叹弗如!
    最关键的是,她生事儿,是一件一件越做越大;从一开始的争风吃醋,到如今的涉及朝政之事。
    她不动声色间,就让摄政王输于小皇帝;她一个思绪间,便是能将对于她的威胁,全部给挡了回来。
    就像他对她的威胁,她起初以一副受威胁的模样来承受,而后再一件件的给他还回来,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一早就被她给算计了。
    他将赤炼留下监视她,结果任何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反倒是让摄政王对他心生间隙。
    这个女人可真是-------留不得了!
    双眼一眯,云闲那含笑的模样,越加的显得轻.浮,声线微挑,就似那醉酒之人,不管是面容还是那声音,都是醉人的存在:“荣王妃,在下祝你能得个全尸!”
    “借公子吉言,我会努力保个全尸。”目光一闪,宁夏予他浅淡一笑,微微上前,双手撑到桌面,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惬意:“若不留个全尸,如何能诈尸?如何能看到五皇子和摄政王的惨淡收场?”
    四目相对,她眸中闪着不明的笑意,他眸中闪过一抹凶光。
    “庄映寒,是你逼我的!”
    明明是说着生死之事,他却显得那般的轻.浮多情,宁夏嘴角一勾,站直了身子:“五皇子说的是,这世间之事,不都是被逼无奈么?就像五皇子,若是老老实实跟在太子身边做条狗,往后就能封个亲王无忧无虑;可是五皇子不愿做那狗,所以,被逼无奈要杀主子,不是么?”
    “啪”的一声,火盆中炸出一片火星。
    二人之间压抑的气氛被这声响给打破,云闲起身,面上那轻.浮之色不减,只是,那眸中杀意尽显。
    “庄映寒,你该庆幸不用死在我手里!”
    翩翩公子如风而来,去时更是连片衣袖也不曾挥一下,只留下那两声冷笑,让她垂眼不语。
    云闲到底不是个笨蛋,她做的事情,他自然是猜的出来的;可是,她不能坐以待毙,若她什么都不做,她和炮灰只会被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宁夏那目光,不由的幽深。
    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该来的,终究要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我,还真是强烈的想要活下去呢。
    雪花飘飞,给这夜增添了一份热闹,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北宫荣轩看着立于跟前的兄妹二人,而后视线落在手中那对玉佩之上。
    玉佩乃上好的青玉所成,两块呈月牙,合在一起时,便是一个完整的玉佩;玉佩中心,一个‘刘’字以花纹的样式雕刻,着实新颖,也不易让人发现。
    “所以,今晚这计策,是那个贱.人一手策划?”
    一想到自己损失了20万两黄金,北宫荣轩就恨不得将宁夏给掐死!
    他随身带着这般多的银票,自然是有大用处!如今,这女人直接分了他五分之一,这可真是让人恼恨!
    方童二人接过北宫荣轩还回来的玉佩之后,坐到了侧坐,神情之中没有一点卑微之色,那神态,更像是与北宫荣轩平起平坐。
    将玉佩收进怀里,方童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庄映寒先是折磨了那婢女,之后有意放那婢女离开,为的就是这栽赃之事;逍遥王与庄映寒早有商议,到手的银子,一人一半;至于谢雅容,本是想直接扣上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若非我将那金步摇给还了回去,那金步摇就会从谢雅容屋子里搜出来。”
    如是说完,方童目光转向北宫荣轩,语气颇为不满“一个只会败事的女人,王爷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的好;刘国公如今对王爷极是不满,听说王爷为了一个谢雅容几次与皇上和庄映寒生事,王爷谋位在即,可不要因小失大才好!”
    方童这话,是在直接埋怨谢雅容是个祸害,这接连几次生事都与那女人有关!
    “大哥说的极是。”方晓跟着出声道:“谢雅容不过是一个长的好看的女人罢了,等到王爷坐上了皇位,天下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事?今晚若非那女人多嘴,王爷那20万两黄金如何会掉进别人的腰包?
    王爷,我兄妹二人说话不好听,着实因为出发前,刘国公便是再三交待,这次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王爷那一百万两的黄金关乎着什么,王爷自已心中清楚,若是再因那女人而损失,这次的计划还如何进行? |.
    那黄金先且不提,便是那一千御林军乔装打扮混在队伍,有的更是提前出发到了雪域,王爷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这次别说是计划不成功,只怕这一万御林军的掌控权都得被人以强硬的理由给收回去!”
    方晓、方童二人的语气实在是说不上恭敬,其一是他们乃刘国公身前的红人,多少人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其二是,他们此次前来,是代表的刘国公;如果摄政王想谋位,就得与刘国公配合,否则,只能是痴心妄想!
    北宫荣轩心中明白这些事情,对于方氏兄妹二人的话,他也不是想不到。
    只是,谢雅容如今对他还是有些作用的!
    “王爷,刘国公说了,若是需要潘家的财力,与其舍近求远的与谢雅容这愚蠢的女人纠缠不清,倒不如直接助那谢家姨娘扶正;只要那庶女成了嫡女;或者说,王爷在娶那谢雅容之时,顺便将那谢雅美给一并抬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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