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节
温柔在里面帮滕美擦身子,然后滕教授看着儿子从里面出来,冷眼看着他: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适可而止吧。”滕云说。
“什么?”滕教授拧着眉看着儿子问。
“我说您适可而止,温柔能做的全做了,能忍不能忍的也全忍了,您还想要她怎样?”滕云说。
“你别以为她今天来照顾你姑姑一下我就会原谅她,她让我们滕家失去的,她付出再多,就算她为滕家生再多的孩子也不够。”
滕云有点受不了自己的父亲这么咄咄逼人。
曾经那个老实的,木呐的,不善言语却憨厚的老人家呢?
而今这个言辞犀利,刺耳的人,究竟还是他的父亲。
“今年过年你带着孩子回来过。”滕教授突然说了声。
没料到突然转移话题,滕云吃惊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们现在还没复婚,不管怎么说也不该在一起过年。”
温柔做好一切出门,站在门口听着客厅里传出来的声音,整个人站在那里动不了。
袁教授从厨房出来看到温柔也是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滕教授。
“当然要回来过,柔柔啊,到时候都回来,咱们一大家人也好久没有吃顿团圆饭了。”
温柔看着袁教授那明朗的眼神只是感激。
“温柔现在又不是咱们家的儿媳妇,要是在咱们家过年还不得落人口舌?不像话,不行。”
滕教授直接拒绝。
“我们该回去了,这件事改天再说。”滕云站了起来,然后看着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晚上两个人没急着回家,就在海边呆着。
温柔还好奇的问他:怎么突然来海边了?
“透透气。”他说,然后打开了车门。
温柔便跟着他下车,两个人一起走到沙滩距离海水最近的地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有没有后悔过?如果不嫁给我,就不会有今天的遭遇。”他突然问她,漆黑的鹰眸转过去看着眼前的女人。
温柔也转头看他,然后又看向那片不怎么平静的海面。
“如果当初嫁给濮阳瑞丰……我后来想,或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的就是这些吧,即便我遇上的不是这样的事情,可能也会有别的烦恼的事情。”
他轻弹着把她拥住。
她的从容平静却是让他心疼。
后来发生的事情,根本就超出了他的猜测范围,无论如何他也想不通家人之间的变化会这么大,尤其是滕教授。
原本那么和谐的一个家,竟然说变了就变了,变的那么冷漠,让人不愿意接受。
温柔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突然轻笑了一声。
“怎么?”他问。
“奇怪,我们怎么和好的?”
“嗯——忘记了。”
然后两个人都傻笑了一声。
两个人早就已经不合很久,竟然莫名其妙就和好了?
温柔想不通,不过也不愿意想了。
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和好。
所有的误会,还有执念,就那么一下子消失了。
又开始一起。
站在彼此身边。
“你跟允健的事情什么时候打算说给我听?”
“那件事啊,最好他亲自告诉你,不然我觉得我有点像个叛徒。”
“谁的叛徒?”
“允健的啊。”
“那就好好地当那个叛徒。”
温柔……
海风越来越狂妄,海水越来越高涨,然后声音渐渐地被海浪声淹没,高大的男子搂着娇俏的女子转了身。
两个人迈着同样的步子,海风吹乱了她的一点发,但是也不妨碍两个人的苦尽甘来。
温柔感觉着自己的心里仿佛涌入了很多的水,像是要溢出来,晃晃悠悠了好久却又安安稳稳的在心里了。
他们一起回到家,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她轻轻地在孩子脸上亲了一下,结果人被打横抱起。
“你要干嘛?”她小声对他说。
“你亲错人了。”滕总漆黑的鹰眸灼灼的光芒就那么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略带暧昧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告诫她要小心。
不自禁的红着脸,然后到了属于两个人的大床上,他抓住她的手。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把我轰出主卧。”
浅淡的声音里却多的是要挟,那双漆黑的的眸子里,仿佛是被激起了性子的猎豹,这一刻她要是不答应他,他就会把她撕碎,温柔的。
十指相扣的感觉……
温柔感觉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被他的手指给纠缠着,一颗心稳稳地坐落在那里,乌溜溜的杏眸望着面前霸道深沉的男人。
“那首先你要做到不惹我生气,不能犯错。”
“说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
“那如果你跟别的女人滚了床单,难道我还要让你上这张床?”
“绝无这种可能。”
“我怎么能够信任你?”
“凭你能给我生第四个孩子。”
“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是我搬出这栋房子,那你就可以进来睡了。”
滕云的眼里闪过些许的冷漠,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他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
突然浅薄的唇瓣勾起来一下子,轻笑一声后突然捏着她的下巴就用力的亲了上去,不,是啃。
温柔紧闭着双眸,眉心用力拧着,那一刻疼到了心里,却也酸到了心里。
于是她抬手,在他措不及防的时候搂着他的脖子也用力的咬了一口在他的唇瓣。
“女人……”
“男人……”
两个人相视着,在他哭笑不得的时候,她却学着他的霸道样子,让他又爱又怜。
抬手轻轻地抚着她被他咬肿了的唇瓣:乖一点好不好?
“我又不是你的小花猫。”
“你是我的小野猫。”说着便又在她耳畔徘徊,那温热的气息让人几次喘不过气来。
后来的纠缠,温柔如水……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也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记得第一次你让我躺在你胸膛的时候吗?”
“嗯。”
“那时候我紧张坏了。”
“其实我也很紧张,早该吃了你。”
他说着便又开始不规矩,温柔起身压住他:别闹了,累了。
轻轻地声音,他却是抱着她不再乱动。
然后她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那儿。
“以后别去滕教授那里了。”
“如果我明天不去,滕教授会不会以为我是怕了?”
“那又如何?无论别人想什么又如何?只要我真心疼你,你自己说的,谁都打不到你,除非是我。”
“我知道,滕教授打不到我,所以我才想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执迷?”
“我只是想替教授做点事。”
“如果他现在还能了解你的心思……”
“以后可以了解的话也是好的。”
温柔说着又笑起来。
“傻瓜!”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忍不住,像是被割了一刀。
只到颈部,头发就没了。
每次摸着她的头发,都好像在提醒他些什么。
所以在袁教授说先撒谎让滕教授开心的时候他竟然不能。
怕的就是有一天更无法挽回这份感情。
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让彼此难过了那么久。
曾经他一直觉得,让她在他身边七年的秘书生活已经是他们对彼此的遗憾,他们早该开始那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