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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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励耘问我:“老大,你觉得马如龙不是主谋?”
    我反问道:“马如龙虽说贪腐,但毕竟没那条件,也只是小打小闹,哪里有那个钱来请天下第一杀手,而既然请了人,又何必自己动手?”
    张峰说道:“上饶马家,听说有参与稀土矿的盗采,若是如此,钱财并不是问题。”
    我有点儿捉摸不透,于是没有多加发言,而是任由张峰发号施令,当一切吩咐下去之后,张峰过来找我,问我张文伯这厮怎么处理?
    张文伯的毒是英华真人死亡的重要因素,没有这烈牯春,真人不会死得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而倘若是她能够反抗,甚至有逃出的机会,那么学院之中这么多的高手,自然不会让她遇害,而且还能够捉出凶手,所以张文伯是主要凶手之一,虽说他有资格进入白城子,但是我还是不希望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在这个世界上一直生存下去。
    当我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张峰点头,表示明白,在案情审定之后,他该死还是得死的。
    不死,怎么慰藉英华真人的在天之灵呢?
    我将案情的进展通报给了茅山刑堂的冯乾坤,而他则告诉我,刑堂已经锁定了亭下走马的方位,正准备收网,问我有没有兴趣过来一起。
    我当然有兴趣。
    于是当晚我出现在了离沪都不远的嘉禾海盐县的鹰窠顶山,冯乾坤告诉我,说江湖传闻,亭下走马在这山顶的云岫庵中有一个代理人,谁若是想要杀人,便直接来这里,开出价钱,倘若是对方觉得合适,便先收一半定金,事情办完之后,就再付另外一半。
    至于亭下走马,虽说我们手上还有一张他年轻时候的照片,但是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露过面,没有人晓得他到底长着什么模样。
    茅山刑堂行走江湖,自然有着一些隐秘的消息来源,我并不担心此处有假,只不过想着对方未必会上当。
    我赶到的时候,刘学道依旧没有露面,我甚至都没有瞧见其余的十七位刑堂之地,与我碰面的,只有冯乾坤一人,他迎上前来,对我说道:“你有钱么?”
    我不问缘由,直接问需要多少,冯乾坤告诉我,亭下走马杀人,起步价百万,视对手的具体情况和难度,再继续累加。
    我表示明白,不过现在天色已晚,银行里都已经关门了,我如何取出来?
    冯乾坤笑了:“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刑堂显然有些着急了,毕竟是十大长老遇害,倘若迟迟没有结论出来,他们的压力实在很大,我能够明白冯乾坤的态度,当下也是通过宗教局那边的关系,直接找到附近的一家信用社,将钱给取出了来。
    这钱是我与慈元阁做生意而来的,来历绝对正经,我从天生神池宫中带出来的首饰已经成为了慈元阁的主打商品,受到许多阔佬,以及他们女眷的追捧,故而对于钱财来说,我倒也没有太多的压力。
    钱取出,用一个大皮箱装着,然后我与冯乾坤来到了云岫庵。
    云岫庵依山而筑,横向布局,中为殿堂区,左为游览区,右为生活区,门前一棵明代银杏,高达二十米,鼎炉旺盛,进入其中,依次是天王殿、观音殿和藏经阁,而我们要找的人,正在那观音殿中,冯乾坤带着我一路穿行,来到那观音菩萨三十二化身像面前跪下,然后朗声说道:“一者、上合十方诸佛,本妙觉心,与佛如来同一慈力。二者、下合十方一切六道众生,与诸众生同一悲仰!”
    “阿弥陀佛!”
    如此说了三遍,烛火明灭,却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尼姑出现在在我们两人旁边,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号,接着凝声问道:“两位施主如此善缘,不知道是哪位居士介绍而来?”
    第四章 引蛇出洞
    冯乾坤能够找到这儿来,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当下也是双手合十。沉声说道:“太湖孟五。”
    那女尼三十来岁,虽然剃着一个光头,但是却也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颇有些徐娘半老的风韵味道,此刻素衣而立,眉头一皱,平静地说道:“贫尼倒不知道这太湖孟五是何人,两位施主若是烧香,不如等到明日庵堂开放,再行前来,此刻时间不早了,您们还是请回吧?”
    冯乾坤却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位师太,孟五已死。我自然晓得,不过那是他自作自受,与旁人无关,您别草木皆兵,我这里真的有紧要的事情,您看,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一说,我立刻将皮箱子给搬了出来,一摸机关,啪的一声,那箱子便打开了,露出了绿油油的钞票来,一沓一沓。
    然而瞧见这些钱,那女尼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双手合十于胸前,一声佛号过后,平静地说道:“施主您若是想要给本庵添点香油钱,自可放到那功德箱里面,不用出示在贫尼面前,出家人万物皆空,金钱财帛。皆如过眼云烟,毫无用处——贫尼还有晚课,就不陪两位了……”
    这女尼说完话,竟然转身就离开了,留下我和冯乾坤面面相觑,我举着手上的箱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总不能将钱真的放到功德箱里面吧?”
    冯乾坤摇头说道:“孟五那个死鬼,他先前也没有说这事儿啊,定是哪里有问题了,咱想回去吧,改日再来。”
    两人携手离开云岫庵,当确定身后无人跟踪的时候,我抹去脸上的些许伪装,压低着嗓子对冯乾坤说道:“老冯。你的路子是不是有问题,怎么你一说起孟五。别人便立刻改口,不再多言?”
    冯乾坤摇头说道:“不可能啊,孟五是江阴著名的掮客,据我们的江湖关系所说,经他介绍过来的生意就有好几桩,他们不可能会有怀疑啊?”
    我眉头皱起道:“既然如此,莫非是在试我们?”
    冯乾坤点头说道:“有可能,不过到底什么情况,我们先看过这东西再说。”
    说罢,他带着我来到转角处,却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乾坤镜来,用牙齿将右手中指咬破,然后在镜面之上涂了一点儿血,接着我听到了如同收音机一般的杂音,有点像是两个女人的对话,然后在冯乾坤的调节下,逐渐的清晰起来:“……师父,好多的钱啊,为什么不收呢?”
    “玉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刚刚收到线报,说离我们这里不远的沪都,华东神学院的院长遇害,别人都说是我们幕主做的,现在风声这么紧,又有两个陌生脸孔过来做生意,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许是条子摸过来试探我们的呢。”
    “可是,可是这事儿到底是不是幕主做的呢?”
    “谁知道,幕主神出鬼没,有四个代理人,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跟其他的代理连面都没有见过,彼此不识,许是别人的生意呢?”
    “好可惜啊,那高个子把箱子一打开的时候,满屋子都是钞票的味道,要是我们接了这单生意,十中分一,玉儿又可以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了……”
    ……
    两人的对话从那乾坤镜中传了出来,我眼睛瞪得硕大,却是听出了里面的声音,一个正是刚才逐客的女尼,而另外一个玉儿,可能是她的徒弟,只不过这乾坤镜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有这般神奇的功效,我倒是第一次听闻,也不知道有什么忌讳,全程都不敢说话,连气都不敢大喘,就怕惊扰到了对方。
    不过好在两人并没有交谈多久,那声音便越来越远了,当最后一丝声音消失之后,冯乾坤收起乾坤镜,而我则赶忙问起此物。
    对于我的问题,冯乾坤倒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告诉我这乾坤镜乃茅山十宝之一,分为子母两镜,子镜放置于暗处,而母镜则能够听到子镜收集的声音,而从刚才的对话来看,看得出来那亭下走马还是十分谨慎的,与下面的人联络并不紧密,要想从这儿获得突破口,只怕能难。
    亭下走马的生意掮客总用有四个,而茅山却只知道其一,倘若想要引蛇出洞,只怕就算是我们花上了真金白银,有这些掮客作为中介,我们也未必能够见得了他的面,至于想通过这女尼的线摸过去,只怕也未能有好的结果。
    除非……
    我思忖了好一会儿,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建议来,那就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所动这个女尼,出钱杀人,至于要杀的那个对象,就选择我吧。
    对于我的提议,冯乾坤断然否定,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这世界上哪里有人闲着没事,请杀手过来杀自己,而且还请的是天下第一杀手,这不是有病么?
    我却反问他:“除了这个方法,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让那个家伙露面呢?”
    冯乾坤摇头,没有说话。
    虽说冯乾坤否定了这个建议,但是他回去与刑堂长老刘学道汇报过后,却意外地获得了批准,茅山准备拿我当做诱饵,将那天下第一杀手给引蛇出洞来。
    于是冯乾坤在第二日,又再次登门拜访云岫庵。
    这一次他依然被回绝。
    而到了第三次的时候,不知道冯乾坤是怎么打动了对方,那女尼居然同意了他的请求,并且将钱给收下了,答应将此事报上去,至于成不成,这个就跟她无关了。
    这事儿着实让人欣喜,而接着我这边收到了联合调查小组那里传来的消息,说华东局的人在一列前往上饶的火车上发现了马如龙,经过短暂交锋,他中途逃脱了,现在逃入了鄱阳湖,没有了踪影,现在局里面正在组织人手对他进行围追堵截,不过情况不容乐观,因为马如龙毕竟是这儿土生土长的家伙,对地形和道路十分熟悉,据说水性也十分厉害,不一定能够搜得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与冯乾坤那边商量了一下,虽说目前基本上肯定了杀害英华真人的凶手,就是那亭下走马,但是马如龙这边的线索也不能断,我无须在此处一直盯着,不如先前往赣西九江,参与对马如龙的追捕行动,而这边则由茅山刑堂盯着,一旦有消息传来,立刻通知到我。
    商量妥当之后,我立刻这番回了沪都,紧接着与张励耘、杨劫、尹悦、布鱼等人一同乘当天的班机前往赣西,与当地的宗教局人员进行汇合。
    到了赣西,与有关部门的人员接上头,我才晓得卢拥军当初对我的承诺有多认真,当地甚至借调了一个团的部队,以演习的名义,在鄱阳湖附近进行梳子一般的排查,而与此同时,一直处于监视状态的有关部门也开始行动了,对上饶马家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查,不但查封了他们名义下的所有产业,而且将相关的负责人也都请到局里面喝茶。
    在鄱阳湖上面,还有专门的水警部队,总共十艘快艇进行支援和搜查工作,务必让马如龙这个家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插翅也难飞。
    看到这阵仗,我也能够理解到卢拥军以及华东宗教局对于杀害英华真人的凶手,到底有多愤恨,人家好好地做着学问,为秘密战线培养后备力量,结果就这般不分青海皂白的死掉了,不管是给茅山,还是给系统内部一个交待,都是十分有必要的。
    华东局在这方面做得十分细致,我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插得上嘴的地方,只有跟着张峰一起,与当地的有关部门人员约谈,并且了解马如龙的逃亡经历。
    在消息传来的第三天夜里,我们接到消息,说有人看到马如龙在周溪镇的虎头山一带出没过。
    听闻消息之后,我们立刻出发,随着大部队前往那虎头山附近。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确定了大概的范围,马如龙被封住了去路,水上没有办法逃离,而陆地上则被半个团的战士给封锁着,很有可能就躲在虎头山到泗山林场这一段的山林中,当地部门配备了二十多条狼狗,我也跟带着自己的人,跟着大部队进发,朝着林子里面搜索而去,四处都是犬吠与火把,十分热闹。
    大部队搜索得十分细致,几乎是拉网式的搜索,而我便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只是在其间游弋,就等着有消息传来,立即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去。
    快要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冯乾坤打来的。
    冯乾坤跟我说他打了我大晚上的电话,这回总算是接通了,我说我这里信号不好,有什么事情,他告诉我那边传来消息,说同意了,不过要提价,一百五十万。
    我让他答应下来,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却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好几个人激动地喊道:“找到了,在那儿……”
    我当下也是挂掉了电话,匆忙朝着前方追了上去。
    第五章 真凶疑云
    我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发现地上有两个战士一条狼犬,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刚要上去检查伤势,结果有一个战士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对我说道:“那家伙朝着湖边跑去了,快追!”
    他脸色苍白,不过好像并没有伤到要害,我瞧见旁边有战士也赶了过来,当即霍然而起,朝着来人吩咐,让他们救助地上的伤员,而我则倒提着手中的小宝剑,朝着前方的湖边奋力冲去。
    如此追了百米,我瞧见前面有一个黑影正在奋力飞奔,当下也是冲着那人大声喊道:“马如龙,你别跑。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那黑影浑身一震,回过头来,我借着那星光一瞧,却正是马如龙那个家伙,不过他在确定追来的人就是我之后,更是没有再多犹豫,一路飞奔,那矫健的速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我距离得比较远,瞧见小白狐儿从林中倏然而出,也朝着他掩杀而去,心中顿时就轻松许多,朝着旁边大声吩咐道:“将他围起来。不要让他下湖了!”
    我一路追赶,前方的小白狐儿终于将他给拦在了湖边,手中一把铁木剑,将这家伙给死死缠住,不让他离开,等我赶到的时候,张励耘、杨劫配合着局里面的其他同志,已然将他给团团围住。
    这马如龙能够做到华东神学院的副院长,自然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小白狐儿与他较量一番。感觉他此刻有一种以命博命的架势,却也不与他多加纠缠,而是抽空闪身退了出来。
    我适时赶到现场,瞧见马如龙站立在人群之中,手上握着两把尖刀,不丁不八地站着,不断地喘着粗气,显然累得不行。
    经过几天的亡命生涯,我面前的这一位前副院长此刻再也没有往日的翩翩风度,全身上下灰扑扑的,脸上手上尽是肮脏的泥土,头发散乱,一双眼珠子干涸无神,就好像是丧家之犬。无比的狼狈,瞧见他这副模样。我一脸冷漠地说道:“马如龙,在你下决定蛊惑张文伯对杨院长下药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马如龙脸色平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杨影之死,管我屁事?”
    我眯着眼睛,瞧被围在众人之中的马如龙,磨着牙齿寒声说道:“你不知道?果然是狗嘴硬的啊,不过张文伯却已经将你给卖得一干二净了,你还胆敢狡辩,真的当我们都是傻瓜对吧?你自己说,这毒药是不是亭下走马交给你的,而背后雇佣杀手行凶的,难道不是你这个狗日的?”
    马如龙将脑袋抬了起来,扬声说道:“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从来不会遮掩,我说过我不知道此事,你何必相逼?”
    我捏了捏手,骨节噼里啪啦一阵响,而那阴测测的声音则从嗓子眼里钻了出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对吧,实话告诉你,在你逃亡的这几日里,你上饶马家,现在一大家子都在局子里面蹲着呢,据我所知,你马家稀土矿、贸易、酒店和物流等产业,全部都被查封了,你应该了解我们办案的手段,不查得你浑身透明,是不会罢手的,你还有必要在这里死死硬撑着么?”
    听到了我这话语,马如龙一双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冲着我厉声大吼道:“陈志程,你他妈的太欺负人了!”
    我毫不犹豫地冲他喊道:“你现在知道后果了吧,当初又何必做出那事儿呢,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杨院长,挤走你的事情,是我做的,你真有本事,干嘛不来杀我呢?”
    我这一通怒吼将马如龙吼懵了,他胸口一阵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平缓下来,咬牙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志程,你可敢与我一战?”
    听到他的邀约,我不由得笑出了声来,这家伙事到临头,居然还想着逃脱生天呢。
    要晓得,他这般被人团团围住,已然是瓮中之鳖,却还妄图通过与我的单独较量,来获得逃脱的机会,不过他这般的说,我倒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冷声哼道:“马如龙,你当真以为自己的那丁点本事,能够拿得出手么?实话告诉你,对你这样的家伙,我甚至都不用武器,空手便能够将你拿下。”
    马如龙一步踏前,大声喊道:“那好,上饶马如龙,领教你这茅山大师兄的手段!”
    他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比武姿势,一把尖刀朝上,一把尖刀朝下,左右错开,与我敬礼,而我则将小宝剑缓缓收回了怀中,捏了捏拳头,寒声说道:“我曾在杨院长的灵前起过誓言,一定要将杀害她的真凶给绳之以法,现如今,就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呔!”
    马如龙一步上前,双手舞动如飞花,却是想要一鼓作气,杀我一个措手不及,瞧见他这刀法犀利,双刀靠走,扫、劈、拨、削、掠、奈、斩、突,颇有些章法,刀锋之处,有劲气充裕,便晓得此人到底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于是放下轻视之心,认真地错身而上,一双手作虎形,随时都准备捉拿他的手腕,将他那双刀给夺下一把来。
    我年纪不大,但是修为却稳,一招一式,皆是天马行空,随手拈来,即便是手上没有武器,却也能够将场面给牢牢控制住,在加上旁边这些人的虎视眈眈,给了马如龙莫大的压力,这让他处处受制,不敢过分的激进,唯有不断地施展手段,却是将那一套精妙的双刀技法,从头使到了尾。
    我一开始不与马如龙正面交锋,而是不断地迂回,等到差不多了解了他这双刀的套路之后,这才将血劲往着右眼一涌,人朝着刀光剑影之中猛然冲了进去,接着在千钧一发之际,右手往前一抓,却是将一把尖刀的刀背拿在了手上,而左手则是一击掌心雷,重重地轰在了马如龙胸口。
    这掌心雷虽说对阴邪之物最为克制,但并不是说对人就没有什么伤害性,这雷意凛然之间,却也使得马如龙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我则紧紧抓住了他的双手,厉声喝问道:“怎么样,你还觉得自己挺能,对吧?”
    被我紧紧控制住的马如龙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从我说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真的以为我的手段,就紧紧只有如此么?”
    他这话儿说完,我突然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是那么的不真实,凝目一看,却见倏然之间,被我制住的马如龙变成了一个木头傀儡,而在另外一边,有一个黑影朝着湖水中一个猛子扎了进去,空中还有那家伙得意之极的张狂之声:“陈志程,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不过你别得意,我一定会回来的,而到了那个时候,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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