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915、只是他想杀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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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楼月又说:“上次我在永州遇到他,他说话含含糊糊地,说什么,离开并州是和姐姐有关。”
    此时想起谢景晗当时说的话,江楼月都是直摇头。
    什么他喜欢姐姐,姐姐喜欢旁人,所以他心情不好离开了。
    乱七八糟的。
    谢尧沉吟了一下,思考着要不要把当初的事情告诉江楼月。
    但眼下已经到了那农舍之前,谢尧只得吧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宫五熟练地上前把门打开。
    谢景晗似乎不在,堂屋的门紧闭着。
    宫五把东西都放到了堂屋前面的廊下,敲了敲门,里面却没人应声。
    “我来吧。”
    江楼月迈步过去,一边叩门一边说:“前辈,我又来了,昨天是我太激动,您别介意。”
    屋内没人回应。
    江楼月暗忖,难道没人?
    她略带疑问地看了谢尧一眼。
    谢尧却点点头。
    敏锐地五感,让他很确定,屋内有极其清浅的呼吸吐纳声音。
    江楼月便又回过头来:“我给您备了一些薄,还请您笑纳。”
    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你就是把金山银山搬到老夫的面前来,不答应老夫的条件,老夫也绝对不会去并州的!”
    “……”江楼月默默:“晚辈知道。”
    “就算你带着那个臭小子来,也不能将老夫怎么样!”千机老人冷冷说道:“老夫说了不去便是不去!”
    江楼月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无比庆幸,还好爹爹自己醒来了,否则的话,这千机老人这么难搞,真是要被他折腾掉半条命去。
    “嗯。”
    江楼月点点头,应道:“晚辈知道前辈不去并州的决心!”
    “前辈放心吧,我马上就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会来缠你烦你请你去并州。”
    “我还前辈清静——”
    “……”
    屋内陷入静默之中。
    江楼月又说:“这一些薄礼不成敬意,您先凑合用着,当初云宿山,您救了阿尧,对我与他恩同再造,等到了并州,我会重新备上一份厚礼送来的。”
    千机老人还是不吭声。
    江楼月知道他的脾气,不说话那就是不说话,再等下去也是没必要,当即便说:“那么……告辞了前辈。”
    话落,江楼月转身进了谢尧的伞下,又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才拉住谢尧的手:“咱们走吧。”
    “好。”
    谢尧带着江楼月一起往山下走。
    却不想,刚出了农舍的没几步,就迎面碰上了谢景晗。
    谢景晗穿着粗布的衣衫,袖子挽了起来,打着伞,手上提着的篮子里,是河里新捉的鱼虾。
    当和谢尧视线对上的那一瞬,谢景晗眼眸眯了眯,但只一下,就将眼神转向江楼月,含笑道:“楼月姐姐。”
    “嗯。”
    江楼月点点头,说道:“我去看过你师傅了,然后……我明日一早就离开这里,回并州去。”
    “这就要回了?”谢景晗一顿:“真的不再求我师傅了吗?”
    “也不瞒你,我爹爹醒了,现在恢复的极好,我得回并州去看他。”
    谢景晗有些诧异:“那这是好事,恭喜了。”
    “谢谢……对了,你呢?你以后都在这里待着?”
    这几年来,她忙于各处奔波,是没什么功夫交朋友的。
    谢景晗与她来说,像朋友,也像弟弟。
    他比自己小,如今也不过二十岁而已。
    大好年华,可以有很多事情去做,而不是窝在这个山村里。
    自然,这只是她想法。
    她一向不会把自己的想法随意加到别人身上去,谢景晗要怎么选,是他自己的事情。
    她不过随意提一句。
    谢景晗想了想,“暂且就在这里吧,我没想过。”
    “嗯。”
    江楼月又点点头:“好好照顾老前辈吧,我这就走了。”
    从始至终,谢尧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淡淡地看着谢景晗。
    等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江楼月忍不住问道:“你和谢景晗是怎么了?闹了不愉快?”
    谢尧缓缓打着扇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俩神色可不善的很呢。”江楼月低声说道:“当初他离开并州那件事情,我总觉得蹊跷,你们都避着不与我说——”
    “快跟我讲一讲!”
    “其实——”谢尧淡淡开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他想杀我而已。”
    “什么?!”江楼月脸色大变,“这还不是要紧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
    “急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谢尧捏了捏江楼月的脸颊,柔声说道:“他在糕点和花草里面动了点手脚,然后被你二表哥发现了。”
    “之后,我便让他离开并州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江楼月眼含责备:“我当初在永州遇到他,我还以为他是在并州待的不高兴所以离开了呢。”
    “我还给他一袋金珠!”
    也便是谢景晗算是良心未泯吧,当初没有再利用她做出点什么来,后期也什么都没做。
    如果因为她无知,被谢景晗利用,再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江楼月此时想来,真是背脊发冷。
    谢尧把她揽入怀中:“都过去了,也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提。”
    江楼月可没有就那么算了,她双手撑着谢尧的肩膀,皱眉说:“那你是中毒了吗?”
    她想起什么。
    “对了,我回到并州的时候,你好像不太舒服,抱着我走路莫名其妙就咳嗽起来,晚上还跑出去打坐——”
    “嗯。”谢尧含笑点头:“是有一点不适,但问题不大,王渊当时就教了我运气逼毒的法门。”
    “所以你打坐在逼毒?!”
    她还以为他在练功!
    江楼月瞪他:“骗子!以后这种事情不能不告诉我,知不知道!”
    “好,以后什么都告诉你,一件都不遗漏,这下可以了吗?”谢尧无奈地说了一声,叹气道:“当时就是知道告诉你,你肯定担心着急……”
    “但那时候事情都过去了,说也没有意义。”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异常小心,也再没出过事情,便把那事翻篇了。”
    “无论如何,云妃和李云廷之事,是我有心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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