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302、江楼月能为谢尧做到什么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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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蛊!
    这两个字一下子扎进了江楼月的心里。
    “它不会要人命。”但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谢流云慢条斯理地说:“哑奴带去的离人是母蛊,母蛊与父蛊若是种在一对有情人身上,蛊虫驱动之时心意相通,那便如蜜里调油。若离人的父蛊母蛊所在的两人其中一个不喜欢另一个人,只要不对别人动情,那便一切安稳,但若喜欢上父蛊之外的人,便是不忠,只要用情,便是噬心跗骨的情殇,除了以蛊解蛊,没有其他解法。”
    “父蛊在哪里?”江楼月压抑着声音问。她想,自己是喜欢谢尧的,若是她有父蛊在身,只要他们以后相互喜欢,谢尧便不会受情蛊之痛。
    谢流云停顿片刻,说:“我可以给你父蛊,但我有条件。”
    这时,外面传来辛罗依的声音:“流云,你在吗?芳菲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一日攀谈下来,她已经不再唤流云殿下,亲切地叫谢流云的名字了。
    “我会再找你。”江楼月冷冷看着他:“你最好快点准备好我要的东西,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对谢芳菲做出什么来。”
    话落,江楼月从窗口一跃而下,消失不见了。
    谢流云闭了闭眼,外面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才转身去开。
    ……
    夜,悄然而至。
    谢芳菲当然没有找到,谢流云几乎找遍了整个城镇,都没有见到谢芳菲的影子,也没有发现江楼月任何的蛛丝马迹。
    此时,他坐在驿站房间内,低垂着眼眸,等待着江楼月的到来。
    离人的父蛊,是从母体之中带到他身上的,这些年经过他和哑奴认真地钻研调理,他体内的父蛊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不侵害他的身体,并且不受母蛊牵制,却能控制母蛊的地步。
    这样的父蛊,是没办法给江楼月的,他白日应下江楼月,不过是权宜之计。
    江楼月既然分辨不出谢尧中的是什么蛊,那便是对蛊一知半解,自然也不认识,如此,他要说哪个是父蛊,江楼月便只能认哪个。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现在,他已经无所谓江楼月会不会恨他,能不能喜欢他,他只要把江楼月控制在身边,往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
    窗棱微动,谢流云回过头去,果然看到江楼月一身夜行服一跃而入,一进来,江楼月便直接开门见山:“你的条件是什么?我耐心有限,希望平王不要浪费时间,提一点我可能做得到的。”
    谢流云站起身来,也很干脆:“我要武安侯府为我所用,为我办事。”
    “你好大的野心!”江楼月冷笑:“我明白的告诉你,不可能。”
    谢流云笑了:“原来谢尧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你竟考虑一下都没有,就拒绝了。”
    “我爹爹忠君爱国,最厌恶朋党之争,只要皇上健在,他就不会为任何皇子所用。”江楼月冷冷说:“别忘了——谢芳菲还在我手上。”
    “……”谢流云沉默片刻,眼底闪过阴翳,他当然没忘,送亲之事,是他重新在皇帝站稳脚跟的绝佳机会,是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的。可看着原本那么喜欢他的江楼月如今为了谢尧这般犀利,他忽然想知道,江楼月能为谢尧做到什么份上。
    谢流云缓缓朝着江楼月走过去,温文的脸上,带着几缕冰冷和阴沉。
    江楼月面不改色,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既然不能要求武安侯,看来只能要求你了。”谢流云的双手忽然支住窗棱,把江楼月困在自己的身体和窗户之间,薄唇缓慢开合:“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就给你父蛊。”
    江楼月的瞳孔忽然间一缩,眼底涌起无数波涛,大写的厌恶似乎要溢出眼眶,其间夹杂着不可描述的恨意,让原本只是试探地谢流云,心底的不甘和妒恨越加厚重,忽然就朝着江楼月的唇上压了过去。
    江楼月又这么会让他得手?抬手就挡在了谢流云的肩膀上,想将他推离。但情绪激愤的谢流云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竟在窗边和江楼月动起手来,捏向她的手腕企图进犯。
    谢流云虽也曾习武,但分心研究南桑蛊,习书画,谋算人心,功夫自然没有江楼月的纯熟,几招之后,被江楼月锁喉,死死的按在了墙壁上,江楼月缓缓说:“你这样的身手还跟我用强?”若不是怕激怒了他,拿不到父蛊,她真的想一口啐在谢流云这张恶心的脸上。
    谢流云却似不恼,缓缓说:“这就是我的条件,你不答应,那你大可离去。”
    “谢流云!你不要得寸进尺!”江楼月僵住,心里怒火翻腾,她看着谢流云此时眼底的深沉,脑海里的思绪忽然变得异常的清晰。
    谢流云这个狡诈的东西,怎么可能说话算数?她不认识蛊,如果谢流云给她种一个别的蛊,那她便是等于自掘坟墓?
    江楼月深深看了谢流云一眼:“好。”
    她慢慢靠近谢流云,少女独有的馨香扑面,谢流云怔了一下。可下一刻,江楼月却忽然出手,点住了谢流云的穴道,让他不能动也不能言。
    “宫五。”江楼月低声招呼,宫五立即落到了房中,“小姐。”
    “找一找。”
    “是。”
    宫五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里翻找,从靠墙的壁柜里面找到了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有三个哑奴手上类似的竹筒,再无其他,江楼月又看向谢流云。
    宫五会意,在谢流云身上翻找了一番,朝着江楼月摇头。
    江楼月柳眉拧起,冷冷看了谢流云一眼,对上了谢流云同样冰冷的视线,忽然勾唇一笑:“宫五,给咱们的平王殿下宽衣。”
    宫五一怔,“小姐?”
    “本来我还想好好与平王谈谈条件,但如今看来,平王殿下是没什么诚意了。”江楼月说着,缓缓看向谢流云:“既然你没诚意,那便只能照着我的办法来——你现在只有一点点时间,在宫五把你扒光之前,你如果告诉我父蛊在哪,我就留你一点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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