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司渊，再听着舒岑皮笑肉不笑的话，他的脸色阴沉无比。
    舒岑倒是飞快的冲着司渊抛了一个飞吻，就匆匆转身离开，套着羽绒服的帽子，把自己迅速的隐匿在人群里。再没回头。
    司渊看了很久。
    “司总。”司渊的助理叫着司渊，“老太爷他们在等着您了。”
    司渊这才面无表情的收回自己的眼神，低头吩咐：“去查一下舒岑这些年的全部事情。”
    助理楞了一下：“是大明星舒岑吗？”
    “是，所有的事情。”司渊说的直接。
    而后，司渊快速低调的朝着会场走去。
    助理当然明白司渊话里的意思的，这里的全部，是包括了舒岑所有的私生活。
    这好像是助理跟着司渊多年来，第一次看见司渊有了情绪波澜起伏的模样。
    助理也不敢迟疑。
    ……
    保姆车上。
    舒岑上了车，立刻问着：“荣老师到了吗？”
    “还没，你让我拦着人，所以我制造了一点小意外。”孙斌快速开口，“荣老师的助理给我电话，说是会推迟两小时。”
    舒岑松了口气：“赶紧过去，在荣老师来之前，我们要到。”
    孙斌让司机开车，车子很快朝着不远处的大楼开去，那是舒岑工作室的地址。
    孙斌还想问舒岑什么，只是舒岑已经闭眼，一句话不提。
    孙斌自然也不好再开口询问。
    最终，两人都保持了安静。
    一直到车子在大楼的楼下停了下来。
    舒岑的手机短信恰好进来。
    那是宋擎周的微信：【你在哪里？】
    舒岑看了一眼，回都没回，而后就快速的把手机给关机了。
    ……
    舒岑抵达的工作室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荣成和助理也来了。
    舒岑很礼貌的站起身，面不改色：“荣老师，很荣幸见到您。”
    荣成点点头，倒是有些歉意：“路上有了点小意外，被狗仔给围追堵截了，甩掉狗仔花了点时间。”
    舒岑倒是理解的看着荣成：“记者有时候是太烦人了。”
    但是舒岑余光不免看向了孙斌。
    倒是没想到孙斌是吧荣成来的消息给捅出去，让狗仔围追堵截。
    不能否认的是，这确确实实是最好的办法。
    想到这里。
    舒岑没说什么，也没开门见山。
    而是和荣成聊着天。
    有一搭没一搭的。
    舒岑知道，荣成不喜欢人太主动。
    一直到荣成主动开口：“舒小姐，我看过你的演的剧。”
    舒岑嗯了声：“那是我的荣幸。”
    荣成的嘴巴毒是在圈内出了名的。
    一点都不会留任何的余地。
    不管你是影后影帝还是带资进组的人。
    只要是演技不行，在荣成这里，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到的。
    圈内的人说，荣成入圈几十年，从来就没说过一句好话。
    所以舒岑也已经做了准备了。
    “演技有，而且灵活多变。”荣成难得说了好话，“但是你不是我理想的金陵人选。”
    舒岑不动声色。
    这话里，就像是荣成已经拒绝了自己。
    “荣老师，我缺乏了什么？”舒岑不耻下问。
    “爱恨情仇。”荣成淡淡开口，“你可以把你的角色演的入木三分。但是这个角色了，你没代入你自己。”
    “你是在表演，表演的痕迹太重了。我要的是融为一体。”荣成平静的把自己的话说完。
    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舒岑表演里的短板。
    完全不给舒岑任何的面子。
    舒岑知道——
    也无法反驳。
    她的演技一直都在水准之上。
    对于偶像剧而言，绰绰有余。
    对于张谋的电影而言，舒岑是一次进步。
    但是对于荣成而言，却怎么都过不了荣成的这一关。
    “谢谢荣老师指点。”舒岑倒是礼貌又客气。
    一点焦躁的感觉都没有。
    荣成挑眉，是有些意外。
    按照现在内娱这些明星心高气傲，手比天高的姿态。
    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何况，谁不知道，他荣成的剧组，进去了就是七八个月再也出不来。
    甚至可能更长。
    而荣成不允许演员私自请假和窜戏的，必须全心全意的在这里。
    若不是老戏骨，现在的流量明星很难做到。
    所以荣成也从来不用。
    “你倒是有意思。”荣成点点头，“我今天来不报什么希望的。但是现在看来，我或许是要有所改观。”
    就冲舒岑的态度。
    舒岑笑了笑：“那是我的荣幸。”
    不卑不亢。进退的一。
    荣成点点头：“过一段我有一个公开的试镜，没有剧本，现场演绎，我会让我的助理通知你的经纪人。”
    “感谢荣老师给我这个机会。”舒岑有些紧张。
    全程倒是客气。
    荣成点点头。
    低头看了眼手表的时间：“我还有事，不能在这里多停留。”
    “我送您到电梯口。”舒岑倒是懂事，“就不送您下楼了，怕被拍到了，说三道四，对荣老师影响不好。”
    荣成倒是别有意思的看了一眼舒岑。
    那些人是巴不得和自己扯上关系，更不用说是实锤的照片。
    这样就算没进荣成的剧组。
    也已经是成功了一半，足够炒作了。
    而舒岑却丝毫没这个意思。并不是做作，眼神里波澜不惊。
    是完全没想过。
    “荣老师，我要的实力证明我自己，而非是绯闻。”舒岑一眼就看明白了。
    荣成笑：“你倒是有点意思。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舒岑笑了笑，没接话。
    “宋总亲自给我电话的时候，我才去看了你的戏，宋总的面子要给，不过你还是让我的觉得惊喜了。”
    荣成点点头，伸出手主动和舒岑握手：“到时候视镜见，就算你背后有宋总给你做靠山，不行的话，也一样没用。”
    荣成说完，就带着助理朝着电梯内走去。
    舒岑目送。
    但是舒岑听明白了：“您说，您忽然愿意见我，是宋总的意思？”
    荣成给了肯定的答案。
    而后电梯门关上。
    舒岑站在电梯口，很久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就像是——
    越想和宋擎周脱离关系。
    但是这人却可以用无数种的方式，如影随形的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