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艳微微一笑，竖起一个大牌子，“免费试吃向阳乡林家烤青鱼，得黎清亲笔签名海报！”
    “黎清的亲笔签名？”
    “还能免费试吃烤青鱼？”
    “是我上次吃过的向阳乡青鱼吗？”
    “过去看看。”
    围着拖拉机的十几人傻眼的看着又聚集来二三十人，并且那个大牌子竖在拖拉机上，远远便能看见，而看见的人大都会好奇赶来。
    要么是因为黎清、要么是因为林家青鱼的名头。
    随着一批批路人试吃过烤青鱼，时而传出尖叫声。
    纷纷提出花钱购买青鱼，每到此时，王艳艳总是耐心的向大家解释，青鱼只赠不卖，想要吃林家正宗烤青鱼，得去林家烤鱼店。
    不远处张诚和林泽一直在观望，易水县离宾县近，他们来到宾县市场时，比王艳艳还早一些。
    见到了赵广志借着林家名号卖青鱼、见到了王艳艳戳破赵广志骗局，再到目前的火爆声势。
    张诚赞道：“王艳艳真不错，居然以你之前遗留下的口碑着手，吸引新老顾客前往易水县。”
    林泽以前卖出去不过青鱼，全部销往宾县，在宾县内有着数目庞大的受众群体。
    每一个吃过林家青鱼的人无不难以忘怀。经王艳艳再次点起，并且只试吃不赠送。
    一点点试吃只会让蠢蠢欲动的内心变得不受控制。
    全部选择前往易水县。
    距离不再问题！
    “王艳艳那是钻空子！”林泽道。
    青鱼是林家的，倚仗的也是他曾经的口碑。
    纯属借势。
    “你不要怪王艳艳，她什么都没有，再不利用现有条件，拿什么做宣传？”
    “现在是张叔看家，张叔误会过我和王艳艳的关系，王艳艳提出拉一车青鱼，张叔不会拒绝。我只是好奇王艳艳哪里来的黎清签名海报！”
    “不知道。”
    “王艳艳的宣传离合格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她只是想让咱们看这个，我可能要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了。”
    “突突突突……”
    宾县市场突然驶来四辆拖拉机和一个货车，货车搭建了一个小平台，做成移动舞台样式。
    四辆拖拉机后斗摆满了烤箱，十多人跳下拖拉机，拨开人群，捞出青鱼、杀鱼洗鱼，在四辆拖拉机上烧烤，王艳艳留下一人接着烤青鱼，她本人坐到载满青鱼的后斗边缘，插着大牌子的拖拉机缓缓驶离。
    “我刚来你们就要走？”
    “要去哪里？”
    “咦？那个从货车中出来的，走上货车搭建小舞台的人……是黎清？”
    “真是的黎清！”
    “黎清我爱你！”
    “滚蛋，你们男的就爱说这句。”一个女子冲着黎清大喊：“黎清我爱你！”
    “你们不也是这句话！”
    “原来品尝烤鱼真的有黎清签名海报！”
    “五辆拖拉机和黎清那辆货车好像开得很慢，步行的速度，咱们跟上去！”
    货车后面小舞台上的黎清拿出麦克风，一曲悠扬的歌声如泣如诉的飘荡在空中，悦耳的音符跳跃到众人耳中。
    黎清的货车开路，王艳艳的拖拉机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四辆跟随移动、一直烤鱼的拖拉机。
    歌声伴着烤鱼香味，致得无人不跓足停留。
    “黎清？免费试吃烤鱼？还有机会得到黎清亲笔签名海报？”
    “跟上去！”
    很快第一批青鱼烤好，拖拉机内的人拿出盘子，把青鱼切成小块，又配上牙签，递给沿途逗留的路人。
    和先前不同的是，每一人拿起要牙签扎起一块青鱼，就有人塞给那人一张易水县烤鱼店宣传单。
    “好吃！很独特的青鱼味道！只赠不卖？想要品尝得去易水县？林家烤鱼店？”
    不断有人品尝青鱼，不断有人接过传单。
    一些人甚至追逐着缓慢行驶的拖拉机，边听黎清歌曲的同时，边乘机上前品尝免费烤鱼。
    等到拖拉机开离市场，开始进入宾县的时候，车队周围聚集了上百人！
    林泽：“……”
    张诚：“……”
    被王艳艳得手了！
    宣传声势不比易水县苦心经营的差。不是易水县不努力，
    是易水县没有宾县的天然优势，在易水县难如登天的事情，在宾县轻易做到。
    “王艳艳是想开着拖拉机车队，绕着宾县溜弯？”
    “应该是的。”
    ……
    徐鸣办公室内，一群人冥思苦想。
    “林泽为什么不同意？他在易水县有的，这里全都有，比那里只好不差！为什么不移来宾县？”
    徐鸣叹道：“你们不了解林泽的为人，那不子野心不小。”
    不是林泽不爱钱，是林泽为了长远大计，放下眼前的蝇头小利。
    不是钱财和一些优势条件挖得来的。
    “林泽来不了，只能启用备用计划了。”
    “你说得容易，那个烤鱼的滋味你尝过，你说说哪人比得上林家烤鱼店！”
    一片沉默！
    一人忍不信爆发道：“城市化！城市化！乡里人往市里走，县里人也往市里走，全往市里发展，只有他临祁市要发展，咱们县区就不要发展的吗！看看那些村子和县区少了多少人，最严重的五凌村快要空了！”
    没人、商业就发展不起来，商业发展不起来，经济就无法上扬。
    宾县还是好的，像义里县，十五年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一丁点没变！
    为什么？
    有钱人走了！
    有文化的大学生走了！
    就连村民也去城市里打工！
    剩下一个空城怎么发展！
    不争夺人口和人气，还能怎么办！？
    “砰！”
    居中的中年男子一拍桌子，水杯滚落到地上破碎，“慎言！别的县区如何发展我不管，我只管宾县！易水县要和咱们争一争，尽管来！宾县以前是六县之首，以后也是六县之首！”
    一个大喇叭的嘹亮声音穿透进办公室。
    “易水县林家烤鱼店新开张，正宗向阳乡林家烤鱼免费试吃，有机会得到黎清亲笔签名海报……”
    屋内霎时一静，忽然所有人全部跑向窗口。
    大路上一共五辆拖拉机缓缓行驶，排头的货车后斗做成了舞台样式，盛装的黎清拿着话筒深情演唱。
    街道两旁数百人追逐着拖拉机车队，车队烤青鱼和宣传单一路发放。
    场景已然抢疯了！
    “咚！”
    先前面色凌厉的中年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