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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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幸运的,顾观南虽然经常会被自己气得脸黑不说话,但好像从来没有真的发过怒,更多是还是一种猫捉老鼠的逗弄心态吧。
    沈知北其实也不是没有意识到顾观南对自己似乎格外的宽容。虽然他也没有自信说自己对顾观南知根知底,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的。至少他并不认为如果换做另外的人,顾观南也不会爱心泛滥到费尽心思给人家解一个小小的锁头,更不可能允许别人坐在自己的腿上。
    沈知北突然就有些好奇。他看着还在奋力与拉锁作斗争的顾观南,忍不住问他:“顾观南,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顾观南手中的力瞬间加重,就听咔的一声轻响,锁头动了。顾观南试着往下拉,锁头便顺畅无阻地划过了刚才的阻滞点。
    “开啦。”沈知北一喜,一下子也顾不上其他,惊喜地接过拉锁,往下拉到了最底端。
    顾观南看了眼还坐在自己腿上就开始研究拉锁的沈知北,冷声命令:“下去。”
    语气特别不耐烦,还带着那么一点的嫌弃意味。沈知北喜悦的情绪瞬间荡然无存,心情一下子就变差了,耷拉着嘴角从顾观南的腿上下去,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明明是你自己让我坐的,现在又那么嫌弃,显得我多稀罕似的。”
    顾观南的表情一下子就更难看了,甚至开始下逐客令:“出去,我要睡了。”
    沈知北翻了个白眼,背着手站着没动。
    顾观南眉头一挑,语气轻佻地问他:“怎么,又想跟我睡了?是舍不得我的这张床还是舍不得我?”
    “自作多情。”沈知北很不给面子的嘀咕了一句,随机眼珠子一转,逗弄心一起,就弯下腰凑近顾观南面前,笑眯眯问,“我问你话呢,顾观南,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那四个字我也送还给你,”顾观南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说得字正腔圆,“自、作、多、情。”
    沈知北不以为然,脸又凑近了几分,脸上笑意愈发深刻:“难道不是吗?”
    顾观南身子往后靠,与他拉开了距离,看傻子似地皱眉看着他:“是什么让你产生了错觉?”
    “错觉吗?我看着不像啊。”沈知北问,“你不喜欢我干嘛对我这么好?”
    顾观南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的表情也从“你不会是个傻子吧”的疑问变成了“你怕不是真是个傻子吧”的肯定。
    他神色淡然,说出来的话却非常不客气:“你是不是疯了?”
    沈知北不理会他的打击,直起身子自顾自开始细数起了顾观南的表现:“不都说你独断专行不容许别人挑战权威吗,可我以前那么气你也没见你把我怎么样。而且你还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近,最讨厌跟别人肢体接触,可你居然让我坐你腿上,还有我手臂受伤你的心情差的就跟是自己受伤似的,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善良到替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分担痛苦吧。还有……”
    顾观南喜欢自己这个念头是刚才一瞬间在沈知北脑海中一闪而过,其实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觉得事实也是如此,但他还是选择问出口,其实更多的是出于戏耍顾观南的心里,就是想看他吃瘪的样子。
    可是他一点点回忆顾观南对自己的态度,却越回忆越心惊,语气也逐渐认真,等列举完所有,沈知北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恶作剧的得意。
    说完他顿了顿,低头看着顾观南,语气一变,指着对方的鼻子一脸笃定地断定:“顾观南,你肯定喜欢我!”
    顾观南:“……”
    沈知北一惊:“你真想泡我?!”
    顾观南忍无可忍,伸手一指门口:“闭嘴,滚出去!”
    沈知北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就听顾观南恶声恶气地威胁:“再说一句话你就去睡大街!”
    沈知北闭上了嘴,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被自己戳破心思都开始恼羞成怒了。
    啧。
    一想到这么神秘危险的男人竟然折在了自己手里,沈知北心里还挺得意,但还没得意多久他又开始犯难了。
    顾观南喜欢自己也没用啊,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知北皱着眉头思索着离开了顾观南的卧室。离开前,他最后回头看了眼顾观南,欲言又止,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顾观南只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突地狂跳,甚至都懒得开口了,只是用手指一指门外——滚!
    沈知北回到自己的房间,满脑子都是顾观南竟然喜欢自己这个惊人的事实,心不在焉地用残肢刷了牙洗了脸,又换了一身睡衣爬上了床。正准备好好琢磨一番该怎么委婉地拒绝顾观南才能把影响降到最低。
    他倒不是担心会伤到顾观南脆弱的小心脏,主要是担心对方如果被自己拒绝后一气之下黑化了,非要报复自己,那自己可就惨了。
    就在这时,祝微星发来一条微信消息。沈知北看了眼时间,估计是跟自己说晚安的。
    沈知北打开手机,果然就见祝微星发来一条晚安问候,不过在说晚安之前还抱怨了几句。原来他回到学校之后没有歇着,又跟着学记团的同学东奔西跑,到现在才回宿舍。
    沈知北听着就觉得累了,安慰了他几句。想起那件折腾了自己一晚上还引起了一连串事情的皮夹外套,也忍不住对他抱怨了一句。他也不敢说跟他说自己手伤了,拉链拉不下来不得已才去求助顾观南,就只说是拉链卡住了,自己折腾了半天才拉下来。
    结果祝微星直接发过来一条语音。
    沈知北点开语音,祝微星略带抱歉的声音就立即响了起来。
    “知北对不起啊,我忘记跟你说了,我那件衣服需要经常保养的,特别是拉链,隔段时间就要用专门的润滑油润一润,不然就会卡链子。前段时间太忙我忘记保养了,估计是时间太久拉链才又卡住的。你应该告诉我的,或者跟观南哥说,这拉链要是卡住了没有过油就很难拉下来的,应该很辛苦吧。对不起啊,是我忙到昏头忘记提醒你了。”
    沈知北越听越震惊。
    一件衣服居然还要保养?还要抹润滑油?而且,什么叫你应该告诉我的,或者跟观南哥说?这跟顾观南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他打字问:“为什么要跟观南哥说呀?”
    祝微星发过来的又是语音。
    “因为观南哥知道润滑油在哪里呀。他看过我保养这件衣服,是知道拉锁卡住要过润滑油的。”
    !!!
    沈知北都想摔手机了。
    顾观南知道拉锁卡了要过油?!
    可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
    这个狗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沈知北: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顾观南:仰脸望天
    抽奖结果出来了,是哪20位幸运宝宝中奖了呀
    第45章 (第二更)十五章
    沈知北快气死了。
    他已经怎么没发现顾观南居然还是个黑肚皮的呢!
    狗啊!太狗了!
    明明知道皮夹拉链卡住了是因为没有涂润滑油, 居然还装模作样地研究了这么久!又是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的,又是不耐烦生拉硬拽的,演得跟真的似的!简直就是狗男人本狗!
    他觉得自己要推翻对顾观南现有的认知了。
    这个男人已经不仅仅是深不可测了, 危险也已经不是最大的毛病了,这人最大的毛病是道貌岸然!
    明明知道拉链是为什么卡住,可什么都不告诉他,还装做一脸不耐烦, 一会儿让他走近一点,一会儿又让他坐自己腿上, 面上还装得勉为其难,反倒好像是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似的。结果到头来都是装的!
    沈知北甚至分不清顾观南这么做单纯是为了耍他还是为了占他便宜。
    如果不是祝微星告诉他, 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也多亏了祝微星, 让他越发肯定, 顾观南对自己一定另有所图。
    妈的都开始耍起心机想法设法占自己便宜了还装成一副无情无欲的清高样。
    死鸭子嘴真硬!
    沈知北气到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最后没办法,起来做了一百个深蹲才累得倒头睡下。睡过去前, 嘴里还念叨着:“狗男人, 大骗子!”
    第二天, 沈知北是被剧烈的疼痛刺激醒的。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左手臂突然又疼了起来。
    沈知北冷汗直冒,睁开眼发现白色的纱布上渗出了淡淡的红色。
    他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把手臂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往外冲。
    顾观南正在吃早饭, 面前放着台平板, 上面正放着顾氏上一季度的财务报表。他动作优雅地吃着早餐, 时不时看一眼报表, 看起来悠然自得。
    但一直在旁边守候着的管家却觉得自家主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管家是从顾观南刚出生就开始照顾的,算是这世上少数能从顾观南的脸上读懂情绪的人。虽然顾观南表现地很淡定,但管家发现他吃饭的速度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而且看似是在看平板上的报表,但每次抬眼,视线的落点都有那么短暂几秒是先停留在右上角的时间上的。今天的主人似乎格外在意时间。
    管家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平时这个时间顾观南应该吃完,收拾一番就准备出门上班了。今天却依然稳稳当当地吃着早餐,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管家活了大半辈子,又在这种大家族中能干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只是个埋头干活的二愣子,想了一下就很快猜到了顾观南异常的原因,于是俯身凑近他的耳边,贴心地示意了一句:“少爷,沈先生到现在都还没下来,要不我去看一下吧,别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管家也是个人精,如果直接问顾观南是不是在担心沈先生,以自己主人的性子非但不承认可能还会起反效果,所以就换了个说法,改成了是自己担心沈先生。
    果不其然,这话说出去顾观南并没有太激动的情绪,不过眼尖的管家还是看到在提到沈先生时自家主人那一秒不自然地停滞。
    顾观南只是板着脸,平静地嗯了一声,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管家笑而不语,对顾观南优雅一欠身,就转身准备上楼。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听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疑惑地停下脚步,仰起脸往楼梯上方看去,就见沈知北穿着睡衣,光着脚正急匆匆地往楼下跑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绑着纱布的左手横在身前,被右手轻轻托着。
    管家一眼就看到了那条已经被血浸红的纱布,惊呼一声,一边喊着沈先生,一边快步走了过去。
    顾观南听到管家的惊呼,脸色瞬时一紧,放下刀叉就推着轮椅出了餐厅。很快也看见了沈知北往下跑的狼狈模样,以及那条鲜红刺目的手臂。
    顾观南眯起眼睛,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沉声问:“怎么回事?”
    此时管家已经跑到沈知北面前了,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手里接过左手,托在手心动作轻柔地观察起来。
    沈知北跑得有些有些气喘,因为疼痛太剧烈他刚才一直死咬着下唇,嘴唇都已经被咬得发白了。他皱着眉头,强忍着痛意说:“呃,可能是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压到手臂,伤口裂开了。”
    沈知北说完就听顾观南突然激动的低吼了一声:“你是猪吗!手受伤了还不自觉!”
    沈知北本来就疼得头晕脑胀,被他一吼就觉得头更晕了,但心里莫名又升起一股委屈,虚弱地回嘴了一句:“都睡着了怎么自觉。”
    “……”
    管家见这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生怕他俩一言不合就吵起来,赶紧出来打圆场:“出了这么多血,估计伤口裂开挺大的,还是赶紧叫人来处理吧,说不定还要重新缝合呢。”
    管家说完又去示意顾观南:“少爷,要不我打电话给沈医生,让他赶过来处理?”
    不过这个提议还没等顾观南做出决断就被沈知北拒绝了。
    “千万别!我受伤的事千万别让我小叔知道!”否则那个爱侄心切的男人又要抱着自己哭上三天三夜了。沈知北现在手已经够受罪的了,耳朵可不能再受罪了。
    “这……”管家犯了难,求助地看向顾观南。
    顾观南从刚才开始就黑着张脸,气得话都不说了,只一个劲往外放冷气。可很快他又妥协似的揉了揉眉心,语气略带无奈地说:“去叫郝医生过来。”
    管家应声称是,急忙掏出手机开始电话。
    沈知北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姓氏,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嘴:“郝医生是谁?”
    不过管家正在打电话,暂时无法回答他。就在他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听见顾观南慢悠悠道:“社区医生。”
    沈知北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显然还在记恨刚才对方冲自己的那声吼。
    “说起来,”沈知北抱着手臂,朝顾观南走了过去,边道,“昨晚我这伤口裂开跟你也算是有一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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