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你啊,我对你特殊就是因为你做的很出色,我——很满意,虽然偶有些小差错,但是你在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可以和那些练了快两个月的新兵相比,我相信再过不久,我就是不说,你也会发现自己的优秀。”
温晴被他的话说的心里美滋滋的,想来这段时间受的苦并没有白受,她还是得到了认可。
抬眼一看,又是白征那少有的温柔笑脸,此时的他让温晴的心跳的又快了几分,她轻轻按住胸口,有些心虚的垂下了双眸。
“虽然是不错,但不可骄傲自满,要知道咱们军区每年都会在新队员里选拔训练标兵,我可是看好你了!”
白征的潜台词就是别给老子丢脸,否则给老子把皮绷紧了!
顿时,恼的温晴立马变了颜色。
“队长,我没有打算当标兵。”
妈蛋——还让她当标兵,现在都要把她连得吐血了,她可不想再被白征给个巴掌来个甜枣的使劲操练!
温晴想起自己在烈日下头顶军用水壶站军姿,被全军区的人参观,那黑压压的一片啊,她每次想到都悲愤不已。
“呵呵呵——我看好你,随你怎么想。”
温晴无语了,觉得人生就此成了黑白两色。
“诶?温晴,你可别误会,我虽然是看好了,但是在男女方面,我可没有其他想法,你千万别想歪了!”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话,让温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纯情妹子在心中咆哮:渣,绝对的渣!!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x骚扰——
可是不管温晴怎么不满,但是当白征如此信赖的说看好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绝对会为他的这句话而更加努力,不光光是因为他的信任,还有她与生俱来的强迫症,一旦别人说她能做到,她就会拼尽一切本事来做到,这点丝毫不因为重生而改变。
温晴有些苦闷的走出了白征的办公室,心中又将狡诈的白征问候了一通,他原来不止是禽兽,而且还是头狡猾无比的狐狸。
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艰难的爬回了自己的小窝,好像扑倒在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
门还没推开就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再一看,他们几个人的被子灰突突、脏兮兮的堆在了桌子上,顿时温晴火了。
“谁干的!谁干的好事?”
范宇博看了眼温晴,王超和王浩森则是苦笑了下。
“温晴,我刚刚下去找你,你怎么不见了,去哪里啦?”王超有些好奇的问道,毕竟是个女孩子,他们真怕她有个什么。
温晴一僵,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当着白征的面脱了衣服抹药膏的事情,轻咳了声,“我被队长抓去谈话了。”
王浩森闻言,在温情的身边转了一圈,其他两个人也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温晴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最后在桌子上找出自己的被子,使劲敲了敲灰,扛在肩膀上准备上床。
“队长——找你干什么?”范宇博问了出来,眼睛定定的看着温晴。
温晴在上铺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被训了两句,你们都知道他的脾气。”
“那你以后离他远点。”范宇博说完也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被子。
“呵呵呵——恭喜你活着回来,小晴晴!”王超打趣的调侃道。
“小晴晴,撒谎了吧?你和队长之间就这么点事儿就说了那么久?”王浩森眨着眼睛,似乎很喜欢温晴的新名字,嘴巴叫个不听。
范宇博在一旁的手一顿。
温晴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来,“他说新兵训练后会选拔标兵出来,说他看我行才要好好的训,让我别有心理负担。”
“标兵?!”三个人都同时愣了,标兵啊,好的开始象征着好的发展,没有一个人不想的,而温晴竟然得到了白征的赞赏,这让他们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吃味。
“估计是想把我撵走吧?”温晴担心他们心里不舒服,毕竟这个空降兵抢了他们的份额。
“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到了,你的动作标准,如果不行,队长不会拿他那张脸出去给人踩的。”范宇博缓缓说道。
王超伸出手在温晴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看你那个样子,把我们都想成了小人不是?老范说的没错,我们这些训了两个多月的人说来都惭愧。”
“小晴晴,你可要努力啊,我们也看好你!”王浩森笑嘻嘻的伸出自己的狼爪也在温晴的肩膀上锤了一下。
温晴看看自己队友,更觉得不好意思:“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你们就忽悠我吧!”
“小晴晴,”王超看着她的短发,在看向那张晒得黝黑的俏脸,同情地说,“以后别那么实诚,咱队长训练的时候就是一个渣,你看他拿东西砸你,你躲着点啊,实实惠惠的砸个正着,看看这小猪蹄,哥看着都心疼。”
“就是,机灵点!我们都挺你!”
温晴被这几个人对自己的关心感动的有些红了眼眶,用手挡了下眼前,挥开两个狼爪之,“收好你的爪子,差点没拍死我。”
“就是就是,”许守峰玩笑着搂住温晴的胳膊,“阿森,把你的爪子拿开!
温晴费劲地抽出自己的小胳膊,从王超的胳膊底下逃出来,跟着这帮人相处久了,性子也多了分爷们儿。
“都给爷滚一边去,我都要被你们给拆散架了。”说完毫不客气的一人一脚,不偏不倚。
王浩森捂着胸口靠在一边,看着温晴红润的小脸,抚着下巴道:“小晴晴,你别说,你这小模样在咱们军区可真是一枝独秀,你说咱队长这么‘照顾’你,是不是看上你啦?”
☆、第十六章 女士优先
“去你的,那也叫看上了,用不用我也照顾照顾你啊?”
“行啊,过来吧,小晴晴!”
温晴也不客气,撸起衣袖就对着王浩森一顿猛捶,那家伙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弄得温晴叠好的被子都被弄乱了,气得他哇哇大叫这要反击。
“行了,你们两个要是再闹,小心一会儿有人来收拾你们!”范宇博说着,捕捉痕迹的将自己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啊?”温晴很奇怪,谁的胆子这么肥了?也不怕被白征给收拾了。
“还能有谁啊?就是咱们的指导员呗,检查内务说都不合格,大手一挥,把咱们的东西都给扔外面去了,咱们的还好,你看那些在底下的,昨天刚下了雨,今晚准没法盖了。”王超苦着脸说道。
“尼玛——今天就他娘的抽风,戴白手套检查内务,发现一点脏那都行,最过分的是还拿着格尺量摆放的角度,我靠,那就跟鬼子的七三一部队似的,没有人性。”
温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已经不想去说什么了,今天白征的表现虽然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可是有一点她很明白,她的苦日子还在后面呢,有得熬。
“咱们的东西东西都是阿森捡回来的。”范宇博也开口说道,原来觉得这两个人很赖皮又懒散,现在反而觉得他们要是很可爱的,不觉得话也多了。
“阿森,你真是个好人!”温晴当下感激涕零,那小眼神闪亮闪亮的。
“小晴晴,要不你就许配给阿森好了,反正咱们一个宿舍,你们也算是两小无猜,哈哈哈——”王超捧腹大笑道。
“靠,是不是老子太久没有修理你了,我和小晴晴可是哥们儿。”
“就是,在我眼里阿森就是我姐们儿!”
两个人枪口一致对外,默契的又让王超给调侃了一顿。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吃过了晚饭眼看着就是每天一成不变的新闻联播节目,可是今天白征和教导员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穿军装的。
看到白征那张扑克脸,笑面虎的指导员,他们都习惯了,可是让人不得不警觉的是那两个穿军装手上还拿着个箱子,那是什么秘密武器。
“根据中国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第六章第二节第八十九条规定:军人头发应当整洁蓄发不得露于帽外,帽墙下发长不得超过一点五厘米。”白征背着手那目光像钢刀似的刮过每个队员的脑袋瓜,最后在温晴的头上停留了那么一下。
温晴也觉察到了白征的目光,她猛得一激灵,他该不会是在打自己头发的主意吧——
白征笑着看了眼指导员,魏晓天心领神会,拿着队员名单,轻咳了一声。
“大家的头发也有一个多月没有理了,咱们队长体恤你们的辛苦,每天训练完毕再去服务社怕你们没有休息时间,这不今天正好,咱们把服务社的理发师请到了队里,大家省去了麻烦又能感受到队长的心意,我想这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
全队队员都忍住了心里的腹诽,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是绝对没安好心,好不容易这头发不想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了,看来又是被队长给惦记上了。
“呵呵呵——大家都不用激动,人人有份,都不用争的。”魏晓天绝对有把死人说成活人的本事,那张嘴犀利着呢,跟队长白征配合起来那绝对是要人命的节奏。可这话谁敢说啊?那不是找死——
温晴暗暗叹息,这指导员用在这个地方真是屈才了,放在古时候,这据对是张能诱人策反的铁嘴,如果自己前世有这样一个谈判专家在的话,估计自己能轻松一点。
“温情啊,咱们队就从你先来吧,虽然你是女生,但是有句话说的好啊,女士优先!”
“到!”
温晴站起来,她有些哀怨的看了眼指导员,她虽然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关,可是绝对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上的。
白征背着手走了过来,温晴不解。
“检查指甲!”
原来是这样啊,乖乖的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看着缺乏保养已经不太光滑的小爪子,她都不忍心看。
“嗯,合格,就是——”
温晴抬起头,下面的队友们也都好奇的看着白征,对于温晴在队里的特殊身份,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
“就是什么啊?”温晴小声嘀咕道,话说一半真是可恶。
白征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就是像个爷们手。”
噗——
下面的队友们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气得温晴的脸铁黑一片。
“还傻站着干嘛?剪头发去!”白征哼道。
温晴用力踩着步子,恨不得脚底下就是白征那张死鱼脸。
理发师真的部队里出来的,那剃头的速度真是快,不等温晴多想,已经被人拍了拍肩膀。
王超憋着笑对温晴眨了眨眼睛,那眼神中满是玩味。
一个小时候,全队上下的队员都发型统一的坐在了教室里,白征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顺眼多了。
“从今天开始,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一个笔记本,把每天的训练心得都纪录下来,这样长期下来,总结自己的不足,好好改进才能完善自己,——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每周收上来一次,我亲自批阅!当然,如果对我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写下来。”
可是谁敢呀——
“听到了吗?”白征的语气有些沉。
所有人忙打起精神,中气十足的吼道,“是!”
指导员魏晓天在一边偷偷的看着笑话,惹得白征对他也是一个白眼。
终于回到了宿舍,几个人都翻出了本子,范宇博见温晴没有,伸手将自己的本子递了过去。
“你怎么办?”
“我还有。”
可是一天的训练实在是太累了,写心得又是如此枯燥,最后除了写了一半的范宇博,王浩森和王超的呼噜声早就直上云霄了。
“温晴,睡吧,明天再写也不迟,反正是下周交。”范宇博小声的说道。
温晴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你先睡,我再等会!”说完关了灯,拿出了自己的小手电。
她习惯把每天的任务完成了再休息,要不心里总像是存着什么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