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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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执起司徒枫的手,趁他不备将他的手腕割破,将里面的血涔入记忆玉中,并迅速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与司徒枫的血融在一起,随着血入记忆玉,那记忆玉越发剔透,仿若每一处纹理都清晰明亮。
    夜浅暗了神色,目光如炬,嫣红的唇微微抿着,狭长的眼眸细细去看那记忆玉的变化,还是要做到这一步吗。
    司徒枫想要打开怜儿的手,无奈怜儿此刻像发了疯一样,他根本动弹不得,眼见那血在记忆玉中越发融入,不由得愤懑的吼道,“疯女人,你在干什么,你疯了。”
    怜儿却丝毫不顾及此刻眼带着惊恐的司徒枫,只是仰头长笑起來,笑声凄厉刺耳,扰乱了那一丝快要升起的微微红光。
    “这记忆玉每五百年便会换一次主人,灵力自然不如一心侍奉一位主人的时候灵力大,但若是有了主人加上另一人的魂魄做引子,你们说,这小小的记忆玉会发出多大的灵力呢。”怜儿媚眼如丝,轻飘飘的扫向众人,明眸最终落在那一抹黑色身影上,眼中带着决然。
    夜浅无奈的闭了闭眼,叹息道,“怜儿,你又何苦做到如此地步。”几分惋惜几分无奈,将那黑色的面具下掩着的清冷全然抹去。
    怜儿从司徒枫手中抢过那记忆玉,眼见记忆玉越发透明,自她口中闷出一口血來,体内油然冒起一阵火热的气息,仿若要将她吞噬一般,整张秀美的小脸都透着潮红,只是那下唇死死咬着,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司徒枫也感受到了体内的燥热,慌忙感越发明显,他一脚踹上怜儿,恶狠狠的骂道,“我同意与你合作,只是因为你说你有办法让幽倾对我回心转意而已,现在我不要你说的承诺了,你这个疯女人,你要死自己去死,别拉上我。”说罢又重重的踹了一脚,直到看见怜儿面上染满血迹才善罢甘休,俊脸上冒着汗水,也不知是体内的燥热惹得还是愤怒,漆黑的眸子半眯,却在着急想如何断了这记忆玉吞噬魂魄的术。
    因为刚才送入记忆玉中的鲜血已经引起了记忆玉的结界转动,他们现在被紧紧束缚在记忆玉中的结界中,直到魂魄比吞噬方可逃脱,但那时早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慌忙中,司徒枫猛然想起了他既然可以是记忆玉的主人,也可以解除与记忆玉的主仆关系,想及此他念了一道口诀,将当初成为记忆玉时手上的那道束缚带狠狠切掉,随着那道束缚带被切掉,记忆玉中的一道鲜血瞬间化为灰烬,他也从结界中逃了出來,他冒着冷汗紧紧抚着胸口,心里在庆幸差一点他就死了。
    因为记忆玉的结界一旦被打开就不可中途停下,记忆玉吸收不了两个魂魄,便发出嫣红的光,原本只是吸食怜儿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因为沒了司徒枫的二魂六魄,也便将怜儿的三魂七魄全吸食了去。
    怜儿沒料到司徒枫会忽然解除与记忆玉的关系,心下一凉,这样一來一旦她的三魂七魄全被吸食,她也只有面临魂飞魄散的下场了。
    夜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勾了勾薄薄的唇,伸出修长的手指拂了拂婉儿皱起的衣角,淡然一笑,“果然还是逃不了宿命吗。”
    倾小豆只感觉全身冰寒入骨,却也是因此朦朦胧胧有了丝丝意识,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一抹黑色身影映入眼帘,她喘着粗气,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浮现。
    她恍然似乎看见了一处凉亭,女子柳眉弯弯,笑意吟吟的对对面坐着淡然品茶的男子说,“小浅,我觉得你才不会像神女说的那样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转生,她肯定是在乱说,呐,我今日给你泡上好的茶你喝好不好。不想那些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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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生出变化
    自那柳眉中溢出丝丝柔情,对面男子一袭白衣,背对的身影仙姿绰绰,如墨的长发被玉簪随意绾起,看不清面容,却也是看得见那精致的下颚,只听他温润一笑,“本仙无事,欢儿你无需担心。对了,今日欢儿泡的茶进步很大,丝丝品來倒真是让人人清气爽。”
    周围的一切都在散去,连带着那柳眉弯弯的明媚女子与那背对而坐声音悦耳,有着天人之姿的男子,眼线逐渐定格于眼前所见,倾小豆吞了吞口水,嗓子嘶哑的厉害。
    夜浅将怀中的婉儿轻轻的放下,让她倚在一旁的木柱上,衣袂一飞,往前走了几步,苏玉笙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急声轻唤夜浅,“师兄,你该不会是,”
    夜浅回眸对苏玉笙浅然一笑,和着那抹浅笑,晨色逐渐明晰,清明的月色散去,撒了一地明媚的金黄。
    “若须得我來结束这一切,那便由我而來吧。”夜浅弯了弯唇角,斜过眼微带眷恋的又望向倾小豆,狭长的眼眸半眯,隐在广袖中的手微微一动,却还是轻然收了回去,转身面对怜儿。
    “怜儿,如若真是我欠你的,如今我便还与你。”夜浅淡然一笑,笑容莹润如玉,却是怜儿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笑意。
    她的意识已经快要模糊,却被这一笑惊得睁大眼眸,不顾口中溢出的鲜血,低声轻唤着夜浅,夜浅眯了眯眼角,低声轻应。
    夜浅手上生出了一道仙力,对着那疯狂吸食怜儿魂魄的记忆玉低声说道,“万物由我生者,均因我死而逝去。”随着夜浅的低声喃喃,那原本发着嫣红光芒的记忆玉逐渐褪去光芒,自红光中退出,渐渐变为原本晶莹剔透的玉,记忆玉自空中飘向夜浅,夜浅伸出修长的手接住那记忆玉,对记忆玉施了束缚。
    怜儿感觉全身已经虚弱无比了,双腿不听使唤的猛然跪在地上,她眼见着那有着天人之姿的男子面上带着决然的笑意,她沒由來的心慌,“浅,你要做什么,我不要,我不要。”
    她这才意识到夜浅便是记忆玉真正的主人,也便是那记忆玉的第一世主人,若要毁了记忆玉,只能毁了自己。
    “我不用记忆玉了,我不恨倾禾了,你不要这样做。”怜儿伸出手想要去拉夜浅如玉的手,伸出去却只能徒劳的抓住一缕清浅的空气。
    夜浅却并未理会怜儿的话,随着记忆玉光泽渐渐退去,夜浅的面色也越发苍白,直至最后撑不住身子,倒在一旁的木柱上,夜浅喘着粗气,幽深的眸子似乎看见了什么,修长的手颤抖着伸出去,低声唤的却仍是那眉目俏丽的女子,欢儿,欢儿,一遍又一遍。
    怜儿发狂的叫嚣,不停的在地上敲打,直到那纤细的手变得血肉模糊,明眸越发狼狈。
    夜浅的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撑着身子喘着微弱的气息对苏玉笙说,“帮我将婉儿好好安葬,别让她再被侵扰。”说罢垂眸眷恋的去看白离怀中的倾小豆,弯唇低语,“小豆便拜托你们了,暗魂丹自有方法解,流云城上朝露升,月牙微露白气盛。”
    夜浅的身子越发透明,一身黑色衣衫已经若隐若现,轻然的闭上眼,面色已经血色全无,怀中的记忆玉已经黯淡无光了。
    谁也未注意到倾小豆已经睁开了眼,眼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越发透明,所有涌回的记忆此刻在脑海不断盘旋,她咬紧下唇,她能做的只有轻声唤那抹消散的声音。
    “小浅。”
    低不可闻的声音,夜浅却猛然侧过了头,眼见那眉眼弯弯的明媚女子此刻正含着泪望着他,眼中是那时他眷恋的柔情,他将面上的面具摘下,在最后那一刹那,面容完整的显露在倾小豆眼中,却也只是一刹那。
    他为她掩住面容几千年,发誓只能在她想起她时摘下面具,而如今幸好,他还有这个机会。
    “不行,我不要你死,浅,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怜儿在地上匍匐前进,想要握住夜浅消失的身子,但是她的手还未触及那缕身姿,一切便化为灰烬了,那抹黑色的身影再无痕迹。
    凄厉的叫声随之响起,在空旷的屋子不断回荡绵延。
    白离抱起怀中的倾小豆,他并未发觉倾小豆恢复了意识,手上施了仙术,将随着夜浅的消失掉落在地上的记忆玉彻底毁掉,直到那记忆玉化为灰烬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苏玉笙虽不忍,却还是垂下眼帘,默认了白离的行为,记忆玉灵力极大,即便是夜浅用魂魄锁住了这记忆玉,也难免记忆玉会再被妖物利用,只有彻底毁了才能除这个大患。尽管如此,夜浅便再无生还可能也无可奈何。
    怜儿已经近乎于癫狂,发丝早已凌乱,此刻她再顾不上任何,狠厉着脸朝倾小豆跑去,自手中生出狐火,“倾禾,都是因为你他才选择死,都是因为护住你,一直以來都是因为你,你却负了他三世,你却负了他三世,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爱,生生世世。”
    倾小豆吃力的睁开眼,便看见面上积聚着满满的恨意朝她而來的怜儿,她也是才知晓了怜儿恨她所为何,可是现在的她,绝非是任意任人窄割的那个天真少女了。
    她找到了她必须要做的事,她感觉自己身体的寒气已经在渐渐散去,全身沸腾不已,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快要喷涌而出,夜浅的死,小七所受的折磨,那些被无辜杀死的凡人,一幕幕在她眼前闪现,让她痛苦的哭不出声,她只是凭着感觉在白离未出手前将怜儿一掌打飞。
    倾小豆颤颤巍巍的从白离怀中挣脱开,白离想要去扶倾小豆,却被倾小豆凉凉的眼神惊得愣住了,伸出去的手迟迟愣在半空中,并未收回,如玉的薄唇微抿。
    倾小豆此刻周围闪着嫣红的火焰,火焰将倾小豆团团包围,衬得那俏丽的身影越发妖艳,倾小豆眉间生出了一颗火红的痣,眉间也染上了嫣红的色彩,倾小豆一把抓住怜儿的发丝,眼神狠厉,却是笑着说,“你一直都怨我,怨我让你沒有得到小浅,可是你有什么资格怨我,我与小浅有三世情缘,凭什么要让你这个后來的妖物,呵,就是因为这样,你便随意被人利用重生滥杀凡人,还那样折磨不过还是孩童的小七,你怨小浅从未正眼看过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你又怎么配的上小浅,你怨是我害死了小浅,可是―”倾小豆一巴掌打过去,力度格外大,将怜儿秀美的小脸瞬间打的红肿,倾小豆弯腰与怜儿平视,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若非是你利用记忆玉想要再害人,若非是你自食其果害的自己快要魂飞魄散,小浅他又怎么会牺牲自己护你不会被记忆玉吸食的魂飞魄散,你怨我,你一直都怨我,所以说,你到底是凭什么怨我,你到底可曾真正去了解过小浅要的是什么,所以说,你都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
    倾小豆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肩头有火红的蝴蝶环绕,将那发狠的面目衬得越发妖艳。
    在场的众人都未曾料到倾小豆转变会如此之大,那一身火红妖艳的简直就像地狱來的修罗,却又魅惑无比,额间火红的小痣将那俏丽的容颜衬得越发妖媚。
    怜儿听了倾小豆的话,虽有几分惊愕,但迅速转变为痛苦,自口中闷出了一口血,她颓丧着身子无力的垂下头,低声喃喃,“对,我沒资格怨你,是我一心念着浅,这与你无关,我沒资格怨你,是我不对,是我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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