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灭魂
李恪与无果交手过,胜得很艰难,由此推想,他便觉得无果应该很强大。
在他想来,实在不行的话,无果还可以施展金刚不坏之身,那样应该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就算是现在的他,对于如何才能战胜无果,感觉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
此时魔怪仍在地下,而无果依然在天空中,尽情施展其法术。
一朵朵莲花飞下去,把刚刚变成黄金的地面炸得一团糟,这里原本的土石厚度约为三十米,下面则是坚不可摧的结界,但是如今无果把这些全都变成了黄金。
如果这些金子弄到人间去,可以换多少好东西啊!李恪不禁这样想,稍后又突然意识到,若是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黄金,地球的金本位体系基本就完蛋了。
魔怪控制着几十只黄金造物飞上天空,试图与无果近战,但是没用,还不等接近,这些玩艺儿就被完全打碎了。
魔怪不露面,并且隐藏得极好,无果也有些无可奈何。
看上去,这很可能又要变成一场漫长的争斗。
无果此时肃立天空中,身体周围是一圈七彩光芒,看上去恍若一尊佛,气势磅礴,自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奇异风采,让人感觉到压迫和自卑。
李恪喃喃说:“我不喜欢这家伙施展法术时的样子。”
赵曼怡:“是有点可恶,很欠揍。”
李恪:“可是他太耐揍,怎么都很难打烂。”
织女:“那一次你揍了他几个钟头,太不可思议了,我想象不到有谁能够在无梦刀下坚持那么久,况且还有更锋利的定海神剑。”
这时候无果身体周边的彩色光芒当中突然涌现了十几位金刚和罗汉,这些幻像看着很接近于实体,金光闪闪,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真的会把它们看成真实的存在。
这群幻像瞬间冲下去,消失在黄金当中,然后大家看到了奇异的一幕,坚实的黄金地面仿佛在波动,就像是液体一般,其中有些东西在钻来钻去,相互厮打缠斗,只是无法看到,仅能凭着想象去猜测。
几分钟过后,地面突然炸开,仿佛发生了一次威力巨大的爆炸,轰然巨响中黄金四下飞溅,在封闭的空间内到处都是,然后魔怪冲出来,举着一枝长达五十米的长矛扑向无果。
十多只幻像罗汉和金刚在魔怪后面追击。
长矛在刺进无果身前十米空间内之后速度立即慢下来,由于运动显得不规则,魔怪在后面加力导致了长矛齐中间折断了。
幻像追上来了,开始围殴魔怪,此时魔怪展示出极度出色的战斗能力,居然可以和十几只幻像罗汉和金刚打成平手,甚至还略有优势。
无果继续施展佛门法术,他开始念经,一串串字符从嘴里喷出去,然后迅速变大,金光闪闪,穿透了金刚和罗汉砸向魔怪,这一下,魔怪再也扛不住了,连续不断中招,身上被弄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模样很惨。
李恪长出一口气,心想这是预料中事,一点也不奇怪。
原以为魔怪落到这般境地之后会很快被打败,但是它的抗揍能力却超乎寻常地强大,挨了许多下仍然能够支撑,一时看着也不像是会死的样子。
赵曼怡喃喃说:“这和尚好强的修为,估计连猪八戒都不如他。”
织女:“为什么念出来的经文会变成字符,并且威力强大之极,好厉害的法术,看来那个魔怪已经无计可施了。”
魔怪挨揍了约有二十分钟,身上中招无数,几乎遍体鳞伤,但是有些奇怪的是,居然仍可以支撑,而且看着动作并未变慢,也没有内脏露出或者严重骨折,所有的伤情都发生在皮肤的表层,至多露出一点紫黑色的肌肉和淡黄的皮下脂肪。
难道魔怪也会金刚不坏之身这种法术?
想来可能是别的某种法术。
无果仍在继续念经,一串串字符从嘴里出来,空气中迅速变大,然后砸出去。
对于这种字符,李恪当初在与之战斗时曾经深受其害,此时看到,仍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无果的选择很简单,反正此时已经把魔怪围困住,只要连续不断地用字符去砸就可以,魔怪虽然很耐揍,但是如果长时间处于这样只挨揍却没有反击的境地,时间久了必然也扛不住。
强壮女生开始同情心泛滥,忍不住嘀咕:“可怜的小魔怪,这么打下去,肯定要一命呜呼。”
赵曼怡:“魔怪嘛,还是死掉的好。”
织女:“已经没希望了,魔怪应该主动认输。”
强壮女生:“可能它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
此时又一串字符密集轰炸到魔怪身上,终于快要不行了,胸廓上的骨头露出来,其中一些已经折断,内脏差不多全都成为一些血水。
李恪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像这样的攻击之下,魔怪的魔魂如果离开了躯壳就会立即死掉,因为无果不可能突然收住攻击,而且那些罗汉和金刚的幻像也会在魔怪死后继续进攻。
连续不断的字符轰炸之下,就算魔怪大声喊愿意投降,也不可能传出声音来。
难道无果想彻底灭杀对手?想来确实有些可能,因为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应该停下攻击,让对方有做出选择的机会。
但是无果没有这样做,而是继续出招,越来越凶悍,攻势越来越强。
魔怪身上血肉横飞,受伤更加严重,脑壳上出现了几个洞,脑浆溢出,眼看就要死了。
李恪长叹一声,心里对于无果的看法有所改变,觉得这家伙不太地道,因为此时的情况已经无法用缺乏战斗经验来解释,只能是故意的。
几分钟之后,魔怪丧失了抵抗能力,然后在一轮密集的轰炸当中陨命,魔魂刚一离开尸体就已经被消灭,彻底死掉。
这是比武大会开始以来第一次出现有选手彻底死掉的情况。
外面观点的魔怪和妖精一片哗然,非常愤慨,有些干脆跑到裁判席旁边大声表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