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情欲之毒
廷邵言护送若木梣回到山岩下的竹屋后,就独自一个人关在房内。
若木梣将麒麟的鳞片磨成粉,做成药丸给纬世容服下,她呆坐在矮凳上,转首看向廷邵言紧闭的房门发愣。
掌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倏地,脑中混乱的场景再次浮现,是掌门亲吻她的画面,还有什么?她仔细的回想….
荣飞雁好像逼掌门喝下什么东西….
甩甩头,若木梣感到有些晕眩,此时突然一只手推了她的脑袋瓜,她机警的回神。
“师父…你醒了…”若木梣看纬世容恢复如此神速,竟可自行起身,觉得好不可思议。
果然是神兽的鳞片。
效果惊人啊!
“你这丫头,我病重的时候,你一个人都做了些什么?”纬世容这次重伤醒来之后,似乎感觉不太一样。
“我和…..”
掌门要她别告诉师父,关于他的事情。
“我一个人去打神兽,帮你取解药啊!”
糟了!她真是嘴笨…..什么不好提,非得提神兽。
“神兽?”
“你怎么知道医治我的伤需要找神兽?”纬世容露出狐疑的脸。
感觉木梣有所隐瞒,但他也不说破。
“对了,这是哪?”
“这里…..就是一间没人住的破房子。”
若木梣眼看纬世容站起身,她也紧张的跟着站起来,“师父,你在看什么?”
纬世容环顾四周,只见房内整洁干净,说明这屋子并非是间破屋,而是有主人的屋子。
木梣到底在隐瞒他什么?
“没事….”他探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随后道:“木梣,我看寒冰真气,改日师父再带你来练,咱们先回去吧!”
“回去?”
“好。”
若木梣逼不得已,只能答应。
他们的对话,在房内的廷邵言都听见了。
回去也好,跟他在一块才有危险。
打坐运功,廷邵言用极寒之气镇压媚毒所引起的浴火。
紧闭双眼,却浮现与木梣相拥亲吻的幻象,他蓦然睁开眼睛,用力的喘息。
若木梣和纬世容飞回到了桃花山,因距离不是很远,所以回程时间并不会太久,她与纬世容道别后,就回到云风阁。
纬世容并没有真回他的住所,反而一路尾随若木梣回云风阁,在门口待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才转身离开。
莫非是他多想?
若木梣躺在床上一刻也不能安宁,她想着掌门….
到底荣飞雁给他喝了什么药?竟让掌门头发半白?
跃起身,“不行,我一定要回去问清楚。”若木梣的个性固执起来,比牛还倔。
夜里,她独自一人驭剑前往雪山,路上她看到了满月,高挂在天上,忆起那天和掌门赏月的时光,紧抿的小嘴甜笑着。
来到了石岩下的竹屋,她上前敲门,却没人回应,心急之下若木梣破门而入,只见廷邵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掌门…..”
若木梣吓的赶忙上前搀扶,将他环抱在怀中,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眼泪浸湿了廷邵言紧闭的双眸,倏地,他突然睁开了眼。
“木梣?你没走?”
“掌门….我担心你,所以又回来了。”
“木梣….”廷邵言闻言,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拉起若木梣,他们走到了窗棂前,忽地,廷邵言手一挥,用法力屏障了整个竹房。
“掌门,你施了什么法?”若木梣瞠大双眸好奇的问。
“就今晚,我想安安静静的和你一起赏月。”廷邵言苍白的唇色,勉强露出笑容。
“喔!”
“方才我来的路上,就发现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
廷邵言满足的看着她,天真浪漫的说着那些天花乱坠之事,缓缓的闭上双眼。
此生有这样的纯爱,是他廷邵言料想不到的事,他是这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倘若度不过今晚,最后一哩路有她的陪伴,就足以。
“掌门…掌门….你醒醒…..”
若木梣将廷邵言扶进房内,将他安置好后,一转身,只见房里贴满了她的画像。
犹如幼童般的憨笑。
如同婴儿般的哭闹。
像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一样胡闹。
还有已经亭亭玉立,未来她的模样。
眨着眼,若木梣感动的掩面哭泣。
掌门说过,亲亲就是喜欢,她忘了,最初她掉进洞谷里,是他先亲吻她。
所以掌门的心,早就…….比她更早吗?
若木梣在几案上发现了几本书,这一年来阿爹用心教她练剑之外,还有识字,现在的她看懂一本书几乎不是什么难事。
她翻阅著书籍,只见书籍中的男女如胶似漆、缠绵悱恻,就像那日在深谷里见到荣飞雁和一名女子交缠的情境十分类似。
倏地,若木梣羞红了脸。
再看看文字,只见文字内容极为污秽不堪。
掌门怎会有这种书?
若木梣所幸拿起另一本书,只见页面停留在烨丞宫之催情散,里头详细写道:
中此毒者需与两情相悦之人,尝尽鱼水之欢,方能解毒。
若木梣看完颇是震惊,甚至有点晕眩…
她就像是初尝禁果般的心跳不已。
“若是毒没解会怎样?”她再翻阅其他本书,却没有任何记载。
犹疑了会….
走到床铺前,若木梣显得格外冷静,她紧握双拳,似乎决定了什么….
既然她和掌门是两情相悦,那鱼水之欢又有何羞耻?更何况他们都是单者。
坐在床铺上,若木梣轻抚着廷邵言发热的脸庞,她垂首亲吻他的额、鼻尖、嘴唇….
廷邵言猛然睁开双眼,“木梣……”
“掌门,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你….”
廷邵言意识有些模糊,但又听的格外清楚。
抱紧她翻身,“木梣….我也….好喜欢你。”他在她耳畔轻声道。
随后吻住她柔软的双唇,这一夜来的有点突然,又令人措手不及….但月光漫溢,谁都想有情人最终成眷属。
他们双手紧握着彼此,迎接全新的自己和人生。
就在纬世容感到怪异,重回雪山石岩下的竹屋前,只见空荡荡的一片,竹屋已经消失不见。
他皱着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抚着首,他拨乱扬起的浏海。
木梣到底有什么事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