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重回末世前 第21节
第32章 喜忧参半
“凡凡, 郭大夫来电话了。”王浩瀚开了免提, 将电话拿到老婆面前,两人一起听, 免得事后自己转述,万一有啥偏颇不妥当, 平白让老婆瞎想喝闲醋。
“浩瀚,我要随着大部队转到那边的军区医院了。”郭大夫的手机信号不是很好, 她也没有仔细说前因后果,语气有点急迫的说道, “市里从昨天起对外暂停民用航班、高铁也过站不停。好在和我一起来学术交流的同事有家有小的都回帝都了。反正我的大白有你照顾,这边情况也的确需要外科医生,我只能先留下来。有些病患,我想跟到底, 看看究竟事儿怎么回事。这种病理反应非比寻常,传染性危险性都有, 很值得仔细研究。”
“那你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呢?”王浩瀚理解不了沉迷医学的郭大夫, 只能抓重点问了一句, “你那边信号还一直这么差么?”
“军区不知道能否随时打民用电话, 我即将参与一个临时组建的秘密项目。可能几个小时后我就要对外断掉联系了。”郭大夫叹了一口气, 语气有些凝重的叮嘱, “这边封城了, 我觉得情况可能比帝都严重,听说封锁的紧急状态要十天半个月吧,我参加的项目估计也必须在这段时间加班加点攻坚克难, 争取能出对症的治疗方案。
南方阴湿多雨,蚊虫太多,染病的动物一时之间很难扑杀,传染源无法断绝,被咬伤感染的人也有发病潜伏期,初步看最长潜伏14天以上。还有一些从被咬后,就反复高烧不退伤口无法痊愈,出现狂躁症再次伤人的现象……帝都不知有无类似病例。但是你们放心,军区医院在基地内比城里普通医院安全。总之你们在帝都也多保重。对了,如果有机会帮我劝劝我爸妈,让他们将家里养的两只猫先关起来,别舍不得。”
王浩瀚知道郭大夫的爸妈是喜欢养猫的,他们身为忠诚的铲屎官,从小家里的排序是猫最大,父母是真爱,闺女只是意外。所以郭大夫成年后毅然搬出去住,不光是图上下班方便,还有她喜欢养狗,争不过家里的猫主子。
听说以前大白小的时候,郭大夫偶尔出个差,将狗放到爸妈那里,狗狗往往都是饱受猫主子的捉弄和欺负。后来狗大了,那边小区管的严,也没敢再带去。估计以大白的智商,体型大也不管用,去了照样被猫主子压制。
“你和你爸妈联系过了?他们号码多少?”
“他们固定电话是010-xxxxxxx你记一下,手机经常不开。给你打电话前我先给他们打的。我劝了,他们不肯给大花二花关笼子,说家里没有蚊虫,猫也不喜欢被关着。不过我妈一直没说话,她平时特别爱悼念给我介绍对象的事。这次她都没出声,我爸说她嗓子不舒服。我有点担心。你如果有空能再打电话从他们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么?他们还记得你,我说大白在你家,你若有事找他们,他们应该不会太防备。”
郭大夫很是无奈的恳求。十年直博读医科,读书的时候常年住校,好不容易毕业了她也不敢住家里,一回家就是被催婚。现在,工作忙的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父母,真正回不去家的时候反而格外挂念着,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没问题,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等我打听清楚了给你通讯号留言。你们也总有可以休息或者对外联系的时间吧?”
结束了和郭大夫的通话,王浩瀚不敢耽搁,拨通了郭大夫父母家的固定电话。结果电话响了许久一直占线。他只好给郭大夫留言,问两位老人有否手机,按道理帝都已经发了通知让大家居家待着,他们不该出门。一直打电话和朋友聊天可能会有,也或许电话没放好才变成了占线。用手机应该能联系到。
王浩瀚自去忙他的事,司凡凡也不干涉。毕竟是正当同学关系,人家郭大夫困在南方,又积极参加抗击病毒的工作,他这个普通同学帮忙打电话“侦查”两位老人的情况也不麻烦,能帮就帮吧。
司凡凡这边单拆出了一瓶米国产鱼肝油,又将当初几经辗转得来的“实验数据”拍照打印了一份,一并拿去给罗晓冬。
虽然罗晓冬是研究信息素的专家,不过将来若顺利去了基地,肯定能联系到其他各种专家,或者能见到高层主事的人。她提供的这些信息素材,说不定能有什么用处。至于额外留了两瓶在手里,司凡凡也是有想法的。
万一这东西是吃了提高抵抗病毒能力的呢?她上交给国家一瓶,剩下两瓶留给家人一起吃,再不济只要证明是无毒无害的,吃了也能增强体质。
“罗专家,这个药瓶和这几页实验数据请你收好。”司凡凡当着聂玉双的面,将药和实验数据的来历讲了一遍,“浩瀚有个学医的同学,她看过这个数据,说很可能是某种新型病毒的实验记录。”
罗晓冬点点头,肯定道:“这数据是在大型灵长类动物上做的实验,而且这样本结构是单链rna病毒。莫非这就是米国的某个研究所做的见不得光的生化试验?这很重要,我如果进了基地,定会立刻上报。”
聂玉双却说:“这是几个月前传回来的情报了,而且是几经辗转用民间途径,或许已经不是最新的。也许浩瀚的姐姐有更正规的途径早就将这些信息传递到相关部门了。我倒是更关心那瓶今年4月才生产的昂贵鱼肝油。”
“这东西在米国有钱就能买到吧?而且我仔细观察过,也对比了官网上的销售照片,基本确定这是原装未拆封的。瓶身没有任何孔隙,瓶子里就是原装的药物。”司凡凡不解道,“所以我一直不能肯定,这究竟有没有藏着什么秘密。”
聂玉双很细心的将鱼肝油外包装,甚至是手提袋等所有物品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这些包装材料没有特殊之处,那么如果真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大概率就是药品本身了。莫非是这个药品成份还有什么不同?
聂玉双说道:“等我联系到老领导,顺便也汇报一下这个情况。他那边应该有资源可以从其他渠道弄来同样的东西,及时送到专业部门进行分析。你这瓶让罗专家带去基地内,作为对比吧。我觉得很可能是不同生产日期的药品,成份有什么差异。4月20日是个节点,此后的和此前生产的药品或许已经不一样了。”
司凡凡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其实我自己留了两瓶。如果检测出来没啥问题,你们还可要告诉我啊,我们自己留着吃,挺贵的保健品。当年我生一一后,浩瀚的姐姐也给邮寄了不少这种东西,我全都吃光了。那时候还觉得米国的东西又贵又好,谁知道……这一次末世提前,也不晓得米国会不会依然走上全境沦陷的结局。按道理,我们能重生,你们能提前觉醒异能,米国会不会也有能人异士早就知道了什么?”
王浩瀚以前看的网络比较多,脑洞立刻活跃起来,附和老婆的说法:“我也觉得,末世提前说不定是米国或者世界上其他地方有人与我们一样,不是重生就是觉醒了什么预知能力,然后人家本来就琢磨着怎么打压我国……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暗杀那些在末世中有回天之力的专家。”
罗晓冬全身一凛,严肃问道:“那么除了我,你们是否还知道有什么重要人物已经遭遇不测了?”
司凡凡说道:“我知道有一位能做出‘解药’的我国专家段择时,在我经历过的末世还活着,他当时率团队研发出了一种紧急抢救药物,前线战斗人员受伤之后,只要打一针被感染变异的几率会大幅降低。而现在,段院士却在几个月前已经逝世。另外还有几个华裔科学家,在米国和欧洲的工作的,都不知为什么被捕或失踪了。那些专家原本是在末世之初,我国爆发了灾难时,他们顶着西方的巨大舆论压力,义无反顾回到国内,协助我国抗击疫情,做出了很大贡献。”
“云来前段时间也提过,最近国内外敌特的活动突然变得非常猖獗,甚至不惜暴露暗桩也要执行一些破坏活动。这么说来,他们很可能是故意加快了对我国的‘末世’进程。”聂玉双面色凝重,“罗专家毕竟现在还没能安全到达基地,许多信息和关键的可疑物品分开来交递也是对的,凡凡你自己留下一些药和资料没问题。敌特那边一直没能确认目标都死亡,他们的人手又在第三阀门厂折损了那么多,云来和我都失踪了,他们如果还有人,系统的内鬼没有铲除,他们一定会死咬着从这边开始追踪。我们躲在这里,其实并不是绝对安全。”
司凡凡紧张道:“那我们怎么办?我记得上山的路口那边,还抛锚着一辆警车,我实名注册的无人机也在石滩镇非法起飞过,万一他们……”
聂玉双安抚道:“别怕,他们若真那么厉害,我们岂能如此安稳,早找上门来了。再者有我和云来在,有你这个坚固的堡垒为据点,那些宵小来多少收拾多少,无非是给我们送弹药粮草的。”
聂玉双这句话说的并不大声,却传递出了强大的自信,让司凡凡莫名生出更多的安全感。她以前的计划充其量就是与老公带着娃躲在这老宅子里自保,今日大家一聊,她才意识到根本不可能脱离现实,自以为是离群索居独善其身。
关键的科学家们纷纷遇害,帝都的险情提前爆发,如果再加上敌特不计一切的搞破坏,她们躲在山沟里就安全了么?如果1号基地没能如期建设起来,如果外界环境变得比她所知的更糟糕,她们储备的物资能坚持多久?
她所知的上辈子那些有关末世的信息,如今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就像聂玉双开玩笑说的,也许她重生后,进入的是“困难模式”的二周目?以她这种普通人的思路、经验、能力和见识,如果没有团队、没有更强的盟友,指望自家几口人,她们很可能连10个月都混不到,又再次gamovr了。
既然已经机缘巧合结识了聂玉双一家,能暂时保护住罗晓冬专家,说不定事情能够向好的一面发展。总之人多力量大,让司凡凡的焦虑也减了几分。
王浩瀚去做午饭的时候,在院子里配合罗晓冬做观测的聂玉双,忽然听见了杂物间的异响。大白的身体也紧绷了起来,狗头转向了杂物间方向,双眼露出迷惑而戒备的神色。
一股烟气从杂物间的门缝内冒了出来,“咣咣!”有人在重重的砸门。
“阿来,怎么了?”聂玉双赶紧奔到门边,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司凡凡在屋里也喊:“浩瀚,你是不是哪个锅糊了?”
云来沙哑的声音回复道:“是我这边,身上突然着火了!”
司凡凡从监控中看到房内烟尘四起,火苗似乎已经烧到了云来身上,就在他手边?他的面色极为苍白,不过肯定不是变异怪物,神智很清醒。她赶紧跑出房间,顺手拎了一个手持灭火器。
聂玉双没见司凡凡阻拦,摸了一下随身的枪囊,让其他人退后,她身手敏捷的上前去开了杂物间的房门。
司凡凡则拿着灭火器冲着火苗最旺地方喷去。
云来似乎被呛的不清,房门已开,他整个人挣扎着跌出门外。
司凡凡鼓起勇气上前,手持灭火器一顿乱喷,房间内的火苗和云来身上的火总算熄灭了。
聂玉双扶住云来,关切道:“怎么回事?哪来的火源?你身上有打火机还是点火器?”
云来的眼神很困惑,迟疑道:“我刚才迷迷糊糊在睡梦中,觉得进了一个火场,就像那天从爆炸的地方跑出来一样,全身都烧着了。我明知道是梦却醒不过来,左手特别痛,火烧火燎怎么也扑不灭,我就使劲甩手。没想到,现实中烧着了床铺和衣服。”
聂玉双赶紧抓起云来的左手,发现他的手指甲都熏黑了,整条胳膊红彤彤的,温度与身体其他部位也不太一样。她不禁怀疑道:“你刚才不会是左手自己烧着了,才引燃了其他的东西吧?我做梦梦到你,是火系异能,没想到应验了?”
司凡凡对于聂玉双的预知梦还是很信服的,她看了一眼云来的状态,又给他测了体温,烧已经退了,觉醒异能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她指了指院子里修葺的蓄水池说道:“云来,你可能是火系异能,你要不要蹲池子边集中意念点个火,控制不住的时候,手臂就扎进水池里?火系可是很吃香的异能,对怪物杀伤力极大,不过呢,前期很难控制容易烧到自己,需要勤加练习。”
聂玉双扶着云来坐到水池边,仍有点担心:“刚才问过凡凡,你第一次退烧其实还有危险,除非你不再发烧了。如果你再烧起来,就不是异能觉醒,很可能感染爆发大概率变成怪物。你注意自己的体温,别瞎折腾。一旦觉得不太舒服,最好能自觉禁闭。”
云来说:“要不然我还是先回杂物间?”
“别啦,杂物间里有好多东西都易燃易爆的,火苗乱窜很危险。云来,要不你先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我们相信你的自控力,一旦有异常你自己回杂物间就行。”司凡凡看了一下表又说道,“大白的观察期结束了,它应该没事。而且他对变异的生物好像很敏锐,之前我们发现它在惊恐的时候能够散出威慑信息素。如果你真有什么问题,或许大白能有感觉,会先扑上去。”
大家满心期望的看向高大的二哈。
结果大白缩在笼子一角,拿前爪捂着狗头,似乎很是畏惧云来的样子。
司凡凡尴尬的咳了咳,为了面子瞎拽道:“那啥,一物降一物,也或者是大白更怕火系异能者?小聂你和云朵你们是不是都有异能了,站在大白身边来,看看它会有啥反应。说不定能丰富一下罗专家的实验素材?”
罗晓冬露出了科学家特有的狂热期待表情,举双手支持司凡凡的鬼扯。
聂玉双无奈先跑去大白身边,与刚才一样,大白对聂玉双毫无抵触,它这是更喜欢女生?
司凡凡又将云朵叫出来,鼓励道:“云朵,你试着对大白凶一点,看看她会不会怕你?”
云朵站定在笼子前,双眼凝视大白,说道:“大白,立正!不要那么怂。我爸爸一点都不可怕。”
大白略有一点点抗拒,不过或许女性对它而言更有安全感,它尝试着稍稍抬眼看向云朵。
这一看,就再也挪不开眼神,整个狗仿佛失去了独立思考能力,居然真的变成了标准的坐立在地的样子。
“大白,叫两声。”云朵得意的继续吩咐。
大白“汪汪!”叫了两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
司凡凡心想,云朵这种精神控制力,很可能对于智商比较低或者说脑能量波薄弱的人更有效果。王一一年纪小容易被控制,睡着的人脑部运转可能比清醒的时候能量不同,也会被她入侵。大白这种二哈的智商更是抗拒不了。
不过云来如果真是火系,云朵是精神控制系,聂玉双还是预言者,他们这一家的配置相当强悍啊。
司凡凡免不了酸酸的想,自己那低微的水系异能是不是还会觉醒,老公和儿子有没有可能觉醒什么有用的异能。否则他们空有这点物资,如果没异能,在末世里也只是坐吃山空的份。无论如何,一定要紧紧抱住云朵一家人的大粗腿!在前期就与异能者打好关系,将来就算他们自己的异能很菜,也有靠山不愁吃穿了。
“对啦,凡凡,你们上辈子是啥异能啊?”聂玉双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能带着儿子活过10个月,很了不起。只是普通弱女子,恐怕没可能吧?”
司凡凡如实说道:“我上辈子是水系异能,能从被污染的水中提纯出净水,在基地水厂工作。不过我异能很低微,每天工作做不了多久异能就耗尽了,需要休息十几二十个小时才能再次调动异能。”
“所有异能者都是这样吧。在我的梦里,异能者与变异怪物的战斗也不是一直持续。变异怪物不是持续兴.奋,攻击是一波一波的。而攻击系异能者也会疲惫,会累的动不了,需要休息和补充能量。用不出异能的时候他们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甚至会更虚弱。”聂玉双补充道,“相对于你的水系异能,我这瞎做梦啥的看起来挺废柴额,幸好我接受过专业训练,热武器能玩的来。还是我家云朵厉害,说不定好好训练她,她能直接控制变异怪物呢?”
罗晓冬皱着眉头说:“异能这事真的不太科学呢,你们是怎么被激发的?我要不要故意被变异虫子感染一下,尝试自助激发觉醒异能?”
司凡凡没想到罗晓冬身为科学工作者居然还有这种不严谨的冲动提议,赶紧劝阻道:“末世里许多人都在研究如何激发普通人的异能。但是直接被感染什么的千万不要主动尝试,罗专家你肩负重任,信息素防御罩的意义比个人的异能更有用,你可千万保重不能出事。另外,你年初的时候打过国产流感疫苗么?”
“没有啊,我很少去医院,几乎不感冒,为啥打疫苗?”罗晓冬一脸不解。
司凡凡继续忽悠道:“末世里有一种流传比较广泛的说法,经过官方的统计,觉醒异能的人都是年初打过国产流感疫苗的,当然打疫苗的人未必全都会觉醒异能。”
罗晓冬恢复理智,沉吟道:“这么说,那批次的国产疫苗也许并不是单纯的防流感?等到了基地我联系一下同事,他们有人是专门研究疫苗的,或许提前知道了什么信息。”
“凡凡,你是在暗示,我国高层在更早的时候已经获得了相对全面的情报,预测到未来病毒爆发,提前用疫苗做了某些准备工作么?”
司凡凡点点头:“可惜在我经历过的末世,这事已经成了未解之谜。据说当初参加过疫苗研发的几位核心人士,基本上在末世尚未到来前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每次都是更6千字左右,相当于二更合一,大家海涵,我是兼职写作,不断更已经很勤奋了。,,
第33章 神话传说
聂玉双闻言, 沉思不语。其实一直有看不见的战场,隐藏在歌舞升平之下, 普通人没有机会没有渠道能关注,而那个战场上牺牲的人在保密期内也不能公开任何消息。许多秘密, 碍于国际关系、敌我形势,或许尘封几十年都不会公开。
如果司凡凡经历过的那一世,国家高层也提前知道了一些讯息,组织研发对应的疫苗, 或者从另外的角度做好各种防御措施, 其实是很可能的。当然敌特也不会坐以待毙, 搞暗杀搞破坏是他们常规的操作手段。
这样就好解释, 为什么研发国产流感疫苗的人会遭遇不测。而反推回来, 国产疫苗之中真的可能隐藏了什么秘密, 被敌人判断为我国得以自保的法宝, 他们才会那么疯狂的攻击破坏,无所不用其极, 得不到就要全毁掉。
正在这时, 司凡凡的电话突然响了,她低头一看是帝都区号开头但陌生的固定电话, 心中有点发毛,不过也不敢不接。
电话接通后是一个温柔女声:“请问是司凡凡女士么?我是帝都市xx区公安局, 警员xxxx号,张警官。我们检测到昨天你名下的无人机在禁飞区附近短时起降,请问你本人是否知情?”
“啊!”司凡凡急中生智, 故作惊讶道,“我不太清楚啊,等我问问朋友。他们借了我的无人机,说在禁飞区外什么地方拍风景,可是连日大雨,他们应该还没用到呢。”
“我的电话就是你手机上能显示出的这个,直拨,无分机号码。那么,请你及时回电配合调查,如果确定不是你本人使用无人机,请提供相关可能操作人员的信息。否则你将面临罚款,和最低5天以上行政拘留。”电话那边的声音不徐不疾,还有一种职业的客气与疏离。
“好的,我尽快回电,我先问问朋友那边。”司凡凡在挂断电话后仍心有余悸,求助的看向聂玉双和云来,“怎么办,是不是坏人找到我了?正经查禁飞的,没这么快的办事效率吧?”
聂玉双耸耸肩:“你怎么能质疑我们官方的办事效率呢。别担心,我的老领导有消息来了,我侧面了解一下,也许人家真的只是查禁飞。再者的确不是你用的无人机,我们肯定要帮你把这事摆平。”
“交罚款没问题,只要不被拘留,多少钱我都乖乖去交。”司凡凡忐忑不安。
聂玉双回到电脑前,与老领导那边开始了隐秘的沟通。他们用的可能是某种专门的安全对话平台上,一问一答进出的消息都是加密的文件,需要有对应的破解。这手法让司凡凡想到了当初王浩淼联系那位末日作者一样的套路。
司凡凡赶紧让老公上网,将之前姐姐的邮件也导出一份,给到聂玉双。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的消息,他们这些非专业人士没有看出来呢。
一个小时不到,聂玉双已经结束了通讯联络,面色有点沉重的说道:“你刚才猜测的没错,内鬼影响力很大。不过我方已经查到石滩镇派出所有钉子,拔出来了,他上线牵连的比较广,还在逐一排查。刚才联系你的人和无人机那个事我已经上报,如果是与敌特那边有关联的,正好顺藤摸瓜。你一会儿主动打电话给那位张警官,说你一直联系不上你朋友,告诉他们这个手机号和人名,说他是自媒体做广告的。其实他是我老领导那边的干将,无论对方是谁,他都有办法应对。
现在石滩镇已经秘密封锁了,除了变异昆虫,丧尸化的生物影响也在扩大。糟糕的是附近有地下水源采集点,如果变异生物污染了水源点,会牵连到帝都好几个城区的自来水安全问题。你家里如果有其他水源,或有某些过滤装置最好用起来,提前防备着。”
司凡凡将聂玉双给的人名和电话记好,赶紧给刚才的固定电话回复过去。废话一句不多说,直接交代了“朋友”的情况。自己只说一直联系不上朋友,还请警局帮忙找人。
她这边回电话,那边云来早帮着将无人机的核心定位系统给关停了,务必做到,让他们暂时找不到这边的“堡垒”。
但司凡凡内心深处仍是紧张万分,期盼着刚才那个张警官真的只是正经盘查无人机禁飞事情的,交多少罚款她都认,千万别是敌特已经锁定了她这个“可疑”人员就好。再有令人担忧的就是水源问题。如果敌特的组织还在,会不会故意去污染水源采集点?还好她家里的供水系统做了某种改造,不过这种防范也只是对低级的变异昆虫。她家里的水井也是地下水的一部分,以昆虫的变异速度和病毒传播的态势,很难说可以撑多久。
王浩瀚忽然跑来,焦虑道:“郭大夫刚才给我发了她爸妈手机号,我打固定电话还是占线,手机号也接不通,都联系不上他们,怎么办?”
司凡凡劝道:“你别慌,我再帮你打电话试试看。另外老年人在家里都不爱开手机,固定电话放的有问题一直占线常有的事。我爸妈当年就这样子,害得我总是紧张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