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掌心宠(重生)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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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倾云宫外,主仆三人依次下来,林嬷嬷上前问道:“公主何故现在才归?”
    “本该早回的,办了点事给耽搁了,让嬷嬷担心了。”
    “公主无事便好。”
    用过晚膳,外面天色已经彻底落为黑幕,今晚无星月当空,看样子明天不是一个好天。
    苏提贞洗漱后卸了妆,正梳着长发,紫屏进内室通报,“公主,祥林公公来了。”
    祥林是苏慎司身边的小太监,听闻他来,苏提贞让紫屏放他进来,自己紧接着去了外间。
    “奴才祥林,叩见公主。”
    “起来说话。”
    “谢公主。”祥林起身从袖袋中掏出一张纸条来,“这是殿下让奴才给公主带的。”
    阿妩伸手接过再转交给苏提贞。
    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李启荣。
    “太子可让你去凤赏宫了?”
    “殿下他亲去了凤赏宫,在半道上交代奴才来面见公主。”
    说明是提前写好了的,苏提贞示意林嬷嬷打赏,“知道了,你回去吧。”
    祥林接过一袋赏银点头哈腰,“奴才告退。”
    待门关上,苏提贞将纸条递给林嬷嬷,“送给太子的白汝鸽在前些天发挥了它的作用,有人在太子的饮食中下青冥草,这些天太子一直在暗中追查幕后主使。”
    林嬷嬷惊吓出一身冷汗,“是李总管指示的?”
    “他只是一个执行者,背后还有人授意,嬷嬷觉得这个授意人会是谁?”
    “奴婢着实不敢揣测。”
    “这里不过你我与阿妩三个人,有何不敢说?李公公胆敢这么做,不就说明了他想立别的皇子为储君吗?若无后主岂敢如此?”苏提贞不疾不徐道,“试问在这些皇子中,谁最有可能被他信服呢?阿妩你来说。”
    “奴婢以为四殿下的可能性最大。”阿妩一一道出自己这么认为的理由,“三殿下病弱,婉妃娘娘也并不受宠。五殿下的生母是言嫔小主,言家在朝中分量不重,加上五殿下素来跟太子殿下交好,可能性不大。七殿下受张答应小主的连累住的偏远且不受陛下的待见。九殿下实在年幼,且尹贵人小主也知道自己这个孩子是怎么生下的,没有皇后娘娘,她早就被张答应小主害死了,尹贵人小主应该没这个胆量也不会这么做。至于四殿下,他是萧贵妃娘娘所生,又文韬武略颇有胆识,所以奴婢斗胆猜测是他。”
    “你分析的很好,有理有据,只不过……”苏提贞停顿了一下,“跟我的答案并不一致。”
    阿妩与林嬷嬷对视一眼,“公主猜测另有其人?”
    “婉妃在进宫前就跟父皇有了情缘,在凤赏宫歇息后夜半时分总会前往随云宫,虽然时间都不长,但次数却是不少,这些年谁不知道婉妃性子寡淡不争圣宠,但又有谁知道这是她的保护伞?有个擅于伪装的好生母,做儿子能落下风吗?”
    阿妩惊呆,“可……可是……陛下对娘娘对公主对太子那般的好,他怎么会……”
    “父皇若真那般好,岂会为苏慎言铺路让李公公给太子下青冥草?李公公跟随父皇几十年,没有父皇的旨意他敢押全部赌注到婉妃母子身上吗?父皇若真那般好,又岂会给母后送带刺绘果的首饰?还不是看青冥草起不到作用,这才有了刺绘果?”苏提贞抬眼看向她们,“我把这些告诉你们,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我有事交代你们去做,你们得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才行。第二我充分相信你们对我无外心,是可信赖之人。”
    林嬷嬷率先跪下,阿妩紧随其后。
    “奴婢谨听公主差遣。”
    “奴婢亦然。”
    苏提贞伸手扶她们,“快起来。”
    站起身,阿妩有眼色的把灯罩拿开,林嬷嬷手中的纸条随后燃烧成了灰烬。
    苏提贞取了纸笔来,“都别站着了,一块坐下。”
    “是。”两人几乎同时落座,望着她执笔的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公主,您写这几味药材……”
    “这几味药材都是外面难寻补气血的,对虚症有奇效,明日我要让它发挥作用,嬷嬷你拿着单子去太医院取,随意编个可信服的理由就是。”
    “要现在去吗?”
    “等一会儿,我还有事要交代你与阿妩,听完了再去办。”
    林嬷嬷接过药单子,“公主请说。”
    “你们都识得太医院院使柳余安吧?”
    林嬷嬷点头,“自然,柳大人是沈相的二女婿。”
    “柳家是书香门第医药之家,谁不知道门风清廉?但我偶知一事,柳余安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名柳元安,与柳余安过的是截然不用的日子,目前在流云门铁匠铺打铁,他母亲有咳血之疾,母子两个日子过的十分清苦,你们别看他现在是个打铁的,此人非一般之人,以后于我而言有必有大用,无论如何,得让他成为我们的人,若我自己前去恐怕会节外生枝,所以明日阿妩自行带着药材前往。”
    阿妩顿时知道她为何在鹤庆楼待一下午了,她明了苏提贞的意思,“公主是想让奴婢得到他们母子的信任,这就需奴婢坦诚自己的身份了,若一开始隐瞒,后面知道实情定会心生间隙。”
    林嬷嬷点头,“阿妩说的对,一开始便不该对其有所隐瞒,只是身份不隐瞒归不隐瞒,接近他的理由可不能实话实说,得想个法子既不显得那么刻意又能让他们母子知道是公主在帮衬他们才好,以此好收买他的心,这就看阿妩怎么做了。”
    苏提贞眸中荡开一抹笑意,“我相信阿妩能够办好这件事,她有这个能力。”
    “奴婢定不辜负公主所托。”
    第14章
    林嬷嬷去了太医院,阿妩回房收拾一下包袱,毕竟这一出宫也不是几日便能回的。
    内室剩苏提贞一人,她喝着菊花茶回想着前尘往事。
    柳元安前世不但是苏慎言身边的武将,还是他的谋士,此人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见忠臣之一,只不过他效忠的是苏慎言而已。
    今日从惠宁王府出来她觉得马车闷气就掀开车帘朝外透气,岂料一眼看见了粗衣胡子邋遢的他。
    本以为他此时已经是苏慎言的人了,但跟随他到铁匠铺后她心生大喜,笃定这时候苏慎言还不识得他。
    她第一次见着柳元安时,还是在柳家,沈既白的二姐生子招待月子酒,身为弟妹的她自然要去参加的,当时柳家的人都来给她行礼,也包括柳元安。
    本来一个庶子不会让她有多大印象,但偏偏此前家宴上她听高氏无意间说柳元安颇有本事,不知拿什么说动了其父亲,竟允许他认祖归宗了,又道他那咳血老娘却没了这个福气,在他进府之前就病死了,草草埋在了荒郊野外。所以当知道向他行礼的人便是柳元安时,她不免多看了几眼。
    后来知道他颇得苏慎言看重,苏提贞才明白这许是柳家接纳他的原因。
    毕竟柳家子孙不算少,但除了柳余安之外,其他都不成器,得知这个流落在外的是个不错的苗子,让他归家为柳家做事有何不可?事实也证明,柳家的长辈没看走眼。
    其实她大可不必让阿妩去接近柳元安母子俩,只要让林莫之以招收侍卫的名义去找他便可成事。
    但为何还是这么做了,是苏提贞想成全阿妩。
    上一世柳元安与阿妩郎有情妾有意,两人还偷偷在一起了,苏提贞自始至终被瞒着,直至此事被苏云欢拿出来大做文章她才知道,当时闹的大,连苏清修都知道了,慕氏身为中宫之主自然要秉公处理,毕竟那么多眼睛看着,权衡再三,打了阿妩与柳元安各四十板子,责令两人不准再私下见面。
    此后不久柳元安被苏清修赐婚娶了太傅的女儿为妻,阿妩被发落荒凉之地途中病死时,柳元安刚刚当上父亲。
    再后来她得知,柳元安将阿妩的尸首带回了京都葬在了他的别院。
    苏提贞望着手中的杯子,里面的茶水有些凉了,她放下杯子取下鞋袜掀被躺下。
    林嬷嬷从太医院回来时,她都快睡着了。
    “可打扰公主休息了?”
    “没,正等你呢,可取回了?”
    “都取回了,分量不少呢。”
    苏提贞又交代,“把库房里的血参也拿些一起包上,另外多给阿妩备些银子。”
    “行。”林嬷嬷记下,“对了,阿妩不在宫里,若有人问起……”
    “就说她回母家探望爹娘了。”
    “那成,公主安歇吧,奴婢把灯给您熄了。”
    说着她吹灭了灯火,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刚微亮,阿妩携包袱拿着苏提贞开的文书顺利出了宫。
    她先去流云门周围转悠了一圈勘查地形,之后买了两个花卷馒头吃着去了铁匠铺门口等着。
    辰时还差一刻时,柳元安来店开门,见她挎着包袱在那站着,便问,“姑娘可是要买东西?”
    虽然昨日她并未见着柳元安的模样,但瞧他与柳余安的眼睛颇为相像,便心里有了数。
    “我想买把刀护身,敢问哥哥里面可有?”
    她的嗓音甜儒乖巧,让柳元安听着如沐春风,还从未有女子这么喊他,不禁有些脸红,“有……的。”
    阿妩随他进去,在柳元安的介绍下,她选了一把小巧好用的,付了银子后她又问,“敢问哥哥可知附近有空房租赁?”
    “我所居住的大院子里就有空房,只是那个院子住了十几户人家,难免吵闹一些。”
    “不妨事的,我现下无处可去,可否劳烦哥哥带路指引?”
    “没问题。”
    柳元安对进门的其他匠人交代了一声,随后带她一起前往。
    “姑娘的口音听着不像外地人。”
    “我家是望州的,九岁的时候被爹娘卖进了京都城,在这边生活八年了。”她介绍自己,“我叫阿妩,哥哥叫什么名字?”
    “柳元安。”
    虽然猜测是他,但没听到名字之前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确定,这下子算是核实是他本人了。
    “名字起的可真好。”
    “是我娘给起的。”他低头一笑,“姑娘找房子可是从主子家赎身了?”
    她摇头,“未有,是我生病了,暂时不能伺候主子了,怕主子沾染了我的病气,自己要求暂时住外面,等养好身子再回去伺候。”
    “原来是这样。”
    柳元安将她带到自己居住的大院,经过说合阿妩成功租下一间房,付了半年的租金。
    “谢谢哥哥的帮衬,要不是你,我定不能这么快找到住处安顿。”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那可不行,我是有恩必报的人,若哥哥不嫌中午便来吃顿饭吧,尝尝阿妩的手艺。”
    柳元安望着她娇憨的面容,心神一动,“家母身体不好不能起床,我下了工得照顾她。”
    “伯母身体怎么了?”
    “她身子有虚症,一直喝汤药吊着,但总不见好。”
    “我亦身子虚,我家主子赏赐了我不少珍贵的补药,市面上买不到的,你拿回一些给伯母补身子。”说着她解开包袱给他拿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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