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我家师姐道骨仙风[穿书]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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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宠物她知道,可是给玉衡子带崽,雪萤不知如何作答。可看苍梧笃定的表情,雪萤只好收下,和苍梧说了句谢。
    等人离去,雪萤低头看手里头的东西,好奇扯起尾巴,有蛋蛋。
    她忍不住摸了摸,手感不错。爽完以后雪萤思索今后种种,在这个深夜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次日女弟子前来寻人时,雪萤抱着雪貂求助,“道友,我求件事。你这能绝育吗?”
    对方一脸惊愕,等了解来龙去脉,她道,“可以是可以,只是道友,万物有灵……”
    女弟子叫白术,是太素谷的大师姐,精湛的医术加上出色的容貌,外头追求的人无数,就是没病也想让白术扎几针。
    这一手救死扶伤的医术也能给雪貂做绝育。可见太素谷对病患平等对待,简直人畜不分。
    雪萤发誓,“我会给它养老送终的。”
    再三恳求下,白术答应下来,她接过还在呼呼大睡的雪貂,带了进了手术室。
    半个时辰后,白术走出手术室,面带微笑说,“手术很成功。”
    雪萤跟着进去,见手术台上的雪貂迷迷糊糊要醒,摸着小脑袋安抚,“你醒了,绝育手术很成功。”
    第16章
    见怀里的雪貂没反应,雪萤也不当回事,粗鲁撸了把貂头,真心实意向白术表达感谢,“多谢道友相助。”
    她听说过猫猫狗狗发情期老麻烦了,还会攻击人。割了一了百了,脾气好还能长肉。
    白术神色复杂,她本体也是妖,自小在太素谷长大,谷主可从没谈起绝育一说。
    当然也有可能她们血统高贵,成年前就能化形,免去被兽性控制之苦。
    白术打量雪貂许久,深深感叹,“还好我胎投的好。”
    没被人族捉去当宠物,以致被绝育。
    雪萤怕对方误会,特地解释,“道友有所不知,我家里有个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利索,我又成日在外,这不是怕他无聊吗,送只貂给他养,也能添一份养崽乐趣。”
    雪萤还拉苍梧下水,“这个心理疗法还是你们谷主推荐给我的。”
    有苍梧做保证,白术果然不再多问,两人就这留守老人的心理健康谈论了会,白术受益匪浅,最后摸着雪貂的脑袋,多愁善感,“但愿它能带去一丝欢声笑语。”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被阉的又不是她。
    临走前白术贴心送了个小花篮,铺着柔软的鲛纱,娇嫩的粉色配着雪团似的貂儿,别有少女情怀。雪萤提着它回到落脚处,打量篮子里的雪貂,深觉和自己形象不符。
    鲛纱太贵了,还是换个鸡窝吧。
    她搁下雪貂,出门去拔草。出门前还顺手关门关窗,防止雪貂醒来后一时想不开。
    雪萤走后,趴在篮子里的雪貂抖了抖耳朵,睁开迷茫的小眼睛,晃晃悠悠从篮子里爬出,大约是麻药药效未过,走路六亲不认,勉强从桌上跳下,面对紧闭的大门,雪貂沉默半响,转道爬窗。
    然后……
    窗户也是关着的。
    他费了半天的劲拿头顶开窗,两腿直立,试图辨认地形。
    苍梧住的地方……貌似是太素谷最高的,他低头凝视自己的爪子,转道跑向太素谷深处。
    太素谷立谷之初一无所有,只有一株不老树,传闻此树曾遭受九天雷火,一半树身枯死,只剩一半苟延残喘,当年师祖游历此地,见它绝境求生,心生怜悯,于是赠之甘水,助以复生。
    此树化形后追随师祖左右,后师祖飞升,对方回到妖界,创立太素谷。历经数千年,太素谷蜕变成妖界第一大谷。而那个妖,也成了四界口中的太素谷谷主,杏林圣手苍梧。
    从某种意义上讲,苍梧就是块活化石。
    从草堆内钻出,雪貂抬头环视四周。不远处一株奇异的古树参天入云,就如传说中那般,一半树干枯死,另一半欣欣向荣,大如华盖,密密麻麻的枝叶覆盖了这一带。
    树下站着一位绿衣人,仰视上方的树木,见雪貂跑到树下来,好奇问,“你也是来追寻根源的吗?”
    他把手放在树干,闭眼感受这一带的气息,“我好像来过这里。”
    雪貂没有搭理优昙,他跑到不老树下,照着从前的方式,拿爪子刨树干。试图把苍梧叫来。
    不多时几根藤蔓从土中钻出,缠住还在扒树皮的雪貂。苍梧现身在树后,拿烟杆敲雪貂的脑袋。
    “皮痒吗?”
    雪貂唤了一声,苍梧却不让他再讲,把他抓到肩上,问树下的优昙,“他皮痒,你欠揍吗?”
    优昙抬眸,“解惑而来。”
    苍梧似乎不太想搭理优昙,斜靠在树上,活似没骨头,懒洋洋的没精神。
    “佛说有十恩,怀胎守护恩,临产受苦恩。”优昙念完十恩,“你于我有回干就湿恩,我是否该称你一句娘亲?”
    唯一的听众现在还不是个东西,被一个大男人喊娘亲,苍梧半点反应都没有,他抬了眼皮,望着优昙这张出尘的脸庞,“那群秃驴就这样教你的?”
    优昙垂眸,脸上是单纯的疑惑,“老和尚说,我因果未了,还不能剃度。”
    这也是他离开识界的原因。一直以来优昙想要落发,均被老和尚以各种原因劝说,优昙冥思苦想数月,最终寻到根源。
    他欠父母生养之恩。
    什么狗屁因果,苍梧扬了扬嘴角,人皆有美恶之分,优昙这张脸不好看吗?女香客不喜欢吗?
    作为一个和尚不剃度,那就是不正经,一个不正经的美貌和尚,谁都馋他身子。
    鹿野宛那群和尚他还不清楚吗,有个天音阁在,鹿野宛的香火就没旺过,好不容易得了个佛子,还不得想法设法造星。
    至于优昙本人,他养了这么多小妖,成年后拍拍屁股走人比比皆是,唯独优昙,打小起脑子就不好,做了佛修更加无可救药。
    很有必要清醒清醒。
    苍梧吐出一个烟圈,笑容越发灿烂,“来,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状态。”
    给那头蠢鹿剃了个光头,苍梧把人打发走,咬着烟杆问肩上的雪貂,“干嘛又回来?”
    雪貂拨了拨苍梧的头发,发出细小的叫声。
    苍梧,我疼。
    苍梧揉了一把雪貂的脑袋,语气温和,“肉身和魂体数度剥离,疼是正常的,一个剑修还喊疼,怎么,要我掀开你的头盖骨给你的魂吹吹。”
    不是,我下面疼。
    苍梧收了笑,玉衡子身上有股药味,他认得出来,太素谷特制的麻药。他拎起雪貂后颈皮,检查完身体后神情越发温柔,似三月春风,暖人心窝。
    苍梧给人看病一向不给笑脸,会笑,就是对方病情严重。
    “考虑过拿这具身体传宗接代吗?”
    不会。
    “既然没打算,那没了传宗接代的东西也不重要。”苍梧把雪貂放下来,站那抽烟,“你说呢?”
    “既然结果都不在意,何必追究过程。早些回去,你不是一直想回太玄门吗?”
    雪貂蹲在地上想了会,似乎是想通了,慢吞吞往外爬。等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草堆里,苍梧抖着肩膀,靠着树干偷笑,他边笑边掏出联络工具。
    “我和你说,玉衡子被他徒弟阉了。”
    苍梧聊得正嗨,余光瞧见草堆里蹲了只貂头,一人一貂对视了会,苍梧表情严肃,收了工具和雪貂娓娓道来,“你那徒弟资质悟性上佳,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今日你惨遭痛击,我深感同情,玉衡你放心,我不会笑你,回去以后,我会躲在被窝里偷笑。”
    真的?
    “当然是假的,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
    雪萤拔草回来时,雪貂就安然躺在篮子里,好像一直没睡醒。雪萤也不在意,把它拎出去给换了个鸡窝,没收先前女修送的鲛纱,见雪貂醒来看自己,语重心长教育道,“身为男孩子,吃点苦是正常的。”
    不知道是不是雪萤错觉,这貂貌似通人性。小眼睛会说话,仿佛在跟她说,崽啊,阿爸对你很失望。
    雪萤没多想,摸了摸雪貂的小脑袋,提剑出去练习了。
    鉴于武评会临近,雪萤只住了两夜就打算回去,问到同行的林酒酒时,林酒酒表示暂时不回去。
    “我来太素谷就是为求医,如今身子未愈就离去,岂不是白来一趟。”
    雪萤没多想,只问林酒酒要不要捎信。两人聊了会,见雪萤手里多了个篮子,林酒酒好奇道,“师姐带了何物?”
    雪萤把雪貂拎出来给林酒酒看,“带给师尊解闷的。”
    林酒酒不明所以,见只是小宠,前世不曾见过,也不放在心上,顺嘴问,“有名字吗?”
    这样一说雪萤还真没给雪貂取名,林酒酒见此好心提议,“我观它似白雪,不如就叫……”
    “孙子。”
    林酒酒默了会,大约是想到爸爸儿子的话题,表情有些沉痛。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和雪萤继续聊下去,“为什么是孙子不是儿子?”
    雪萤理所当然,“师尊是我父,我是它爹,按辈分下来,它就是孙辈。再说了,贱名好养活。”
    林酒酒,“……师姐言之有理。”
    来的时候有林酒酒的飞舟,现在要走了,雪萤对林酒酒报以希望,拿出倾尽一生的温柔,“林妹妹,我是去太初宗报销吗?”
    林酒酒,“啊?”
    “当日出发,林长老说包来回机票,还餐饮费全免来着。”
    林酒酒望着清冷貌美的雪萤,再听耳边所闻,有种荒谬感。
    雪萤师姐,真的和前世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剑修。
    拥有剑修的特质,穷。
    拿了林酒酒补贴的灵石,雪萤和优昙等人道别,开开心心上路。她选的是国际航班,飞舟名字叫空客,从太素谷出发,一路向下,途经道界的东海,昆仑山等站点,终点是鹿野宛。
    虽然比不上林酒酒的私人飞舟,但价格便宜,雪萤算了下,加上餐饮费她能省下一小笔,算赚了。
    等雪萤点完灵石,一直在睡觉的雪貂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小眼睛望着雪萤手里的灵石,一动不动。
    “知道了。”雪萤摸着雪貂的脑袋,“下一站给你买肉。”
    船上生活多有不便,雪萤暂时歇了练剑的想法,等到了东海,她下船买肉,回来的路上遇上一队人马。
    船上人来来往往,雪萤一直低调行事。只是这队人马过于扎眼,个个锦衣华服,又是俊男美女的,来往修士皆驻足观赏。
    为首的是个蓝衣人,少年公子,通身贵气,容貌俊美,担得起华美二字,他被人簇拥着往头等舱去。经过雪萤时,对方腰间的佩剑引起雪萤注意。
    少有的精美,通体呈玉泽,和它的主人一样,似绫罗堆里的漂亮宝贝。能得一句中看不中用,可雪萤偏偏从它身上感受到了剑意,那是棋逢对手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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