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再看,我戳瞎你双眼。”月流年抬起剪刀手,恶狠狠的在蓝枫面前比划着。
蓝枫眼神闪烁了下,目光开始在月流年身上游移,半响落在某处,道,“瘦了。”
闻言,寒霜与冷言诺包括月流年也看向某处,然后,“啪”又是一个手指印伺候了尊敬的蓝家主大人。
冷言诺也很无奈的抚了抚额,蓝枫,蓝家主,对着女孩子最注重的胸部说“瘦了”这我可没教过你。
寒霜很是好笑,又不能笑的硬是生生逼着自己将头望向另一边,一幅,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看到的模样。
“下流,无耻。”月流年大吼一声,面色一红,脑中突然又滑过那一晚的事情,然后直接将头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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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当众阻拦
“下流,无耻。”月流年大吼一声,面色一红,脑中突然又滑过那一晚的事情,然后直接将头埋得更低了。
蓝枫闻言,那双永远呈直线似乎少有波动的眸子里似乎清光一顿,一刹那间似乎什么流转,又似乎没有,单调的表情也似乎滑过一抹柔暖之意,属于蓝枫特有的情绪,一幅陷入沉思又极度费解的模样。
冷言诺目光却在月流年身上扫了一圈后移开,想起那次在离云欲郡不远的小县城自己被楚浴染的师傅天语老人抓走那晚,当时月流年的护卫将月流年弄晕了想要带走,结果蓝枫追去,凭蓝枫的功夫从月流年的护卫手中抢下人那是轻而易举。
不过,后来虽然月流年以为她所扮的洛言死了,安然无恙的出现,不过关于那晚最后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她确实不清楚?她也曾试着问过蓝枫,不过,蓝枫太单纯,每当冷言诺问起这个问题,对方就似陷入沉思,眉目间尽显温柔,那种温柔出现在蓝枫脸上看来有些诡异,不过,冷言诺也就或多或少猜测到一星半点。
月流年虽为烈国公主,可是至今为止,除了那晚在安远县差点被楚浴染的人设计所抓幸得月流年哥哥突然出现所救而露出女子真颜,那瞬间的清雅贵华温婉之态,还有昨日城门口现身时说不清的高雅姿态,其他时候……比如现在…。冷言诺目光在月流身上浅浅一扫。
身穿绫罗衣,纤姿可比月,姿态美如双,然,江湖流气浓厚矣。
真不知道这样的烈国公主,在烈国是如何生存的。
烈国一向神秘,格局也颇为隐讳,尤其是皇室,外人不得窥也,传回来的消息也少之又少。
“大哥。”月流年突然从刚才那微羞而怒的表情中回过神来,很是复杂的看向冷言诺,却唤得一个亲切。
“公主,我家小姐是女的。”寒霜很是友好的提醒着烈国公主。
同是烈国人士,加之月流年性格豪爽酒脱,寒霜对其倒是好感十足。
“寒霜,我知道你是苗宗少宗主,放心吧,我不会向苗宗那些个迂腐老头子提交供关于你的一切消息。”月流年很是感恩图报对寒霜更加友好。
月流年话落,又看向冷言诺,“大哥,你要进宫去见南国皇后是不是,带上我,带上我,你杀鑫城城主的事迹我都听说了,带上我,我可以做你的挡箭牌,那南国皇后也奈何不了你。”
“你的意思是我很弱,需要你的保护?”相较于寒霜的热情与友好,冷言诺的态度并不十分明朗。
月流年讪讪一个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二哥的气啊,他应该也不是想杀你…。”
“宫月。”冷言诺突然正声的看着月流年,“杀气,是作不了假的。”
月流年闻言,原本带着讨好的面色一怔,她虽然曾经因为冷言诺扮的男子而倾心,但是连她自己也很奇怪,照理说,谁若是骗了她,她定然恨不能杀人全家,五马分尸,可是偏偏对着冷言诺,她却生不起气来,相反,还极想与之亲近,似乎只有靠近她身边,做任何事都极有底气,冷言诺的聪明睿智直接让她望洋兴叹而甘愿臣服。
这是一种极其奇怪的情绪,圣宫尊者曾经说过,她生来就是脱水缰的野马,极难乖驯,此生难有信服之人,她是烈国目前最年长的公主,却也是最不受管,最洒脱的公主,可是没想到那日偷出宫到了天慕就遇到了冷言诺,原本是好奇,后来还当真被其动若脱水免,静若处子,沉制冷静,总是能于绝境前翻转乾坤而折服的气质风华折服,而倾心,谁曾想…。
此时看着冷言诺突然这般严肃的表情,想到什么,月流年心下同样一暗,“大哥…。”随即看了眼一旁的蓝枫,纤纤十指指着对方大多一个表情的脸极度诚恳道,“你看,为了你,我连这呆子都丢不掉,你可不能将我和我二哥联想在一起,他是他,我是我,我不会杀你的,你放心,若是我二哥再想杀你,我一定阻止。”月流年话落,眼光里满是希冀的看着冷言诺,流光溢溢的眸底满是童叟无欺的灼热。
蓝枫抬起头,目光在月流年纤纤十指上一落后,又没什么表情的移开。
冷言诺看着月流年的眼睛半响,突然微微一笑,“你是你,他是他。”
月流年点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冷言诺看着月流年的模样,突然有些好笑,明明娇滴滴一个大美人,唇红齿白,玲珑巧玉,可是偏就一幅三不管人,做事妄为,心中不知拔动了哪根弦,遂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耸耸肩,“你要跟着我进宫,我也没办法不是。”
闻言,月流年小紧张的神情一松,似乎得到冷言诺允许是极大的悦事般。
此时马车已经行过了几条街,原本一直安静,可是前方突然开始传来阵阵低声议论。
不过,车内人也未注意。
月流年扫了眼蓝枫,眸光落一睛瞬后立马移开,还往冷言诺身旁凑了凑。
冷言诺将月流年的表情捕捉到在眼里,眼底一汪平静。
一旁不作声的寒霜看了眼蓝枫,目光又看向月流年,再看向冷言诺,心中突然升起一抹诡异的想法。
引时,之前那浅声议论已经飘进了马车内,极为清晰。
“回禀王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凶手隔皮剥肉,手法之精妙残忍…。”一段话飘进了马车内众人的耳朵。
南宫王府门口,早已被九门提督唤来的仵作在给那女子尸体再三检查之后,方才上前小心翼翼禀报,言辞间也是唏嘘不已,顿了下又道,“而且,死者是在活着的情况下,亲眼看着自己的脸皮被剥,甚至感受着皮肤下的肉脂被…。”
“被什么?”出声的是南宫玉儿。
仵作显然被南宫玉儿突然凌射而来的气势给震慑道,微微低了低头一幅诚惶诚恐,“被抽离。”
“什么?”南宫玉儿着实不信,这么残忍的手法,竟然…。
若不是身旁南宫习拦着,南宫玉儿许是不会顾忌周围此刻有官兵围圈而挡却百姓议论,直接就要冲上去捉着仵作的衣领再度逼问了。
南宫玉儿此时面上一阵红又阵白,极度的震尺在面上交织着,没有半丝隐藏的暴露在阳光下,原本就身着七彩,铃铛轻铃,此时此刻前面躺着无脸女尸,顶上,阳光高照,显得有些古怪的渗人。
到底是谁,南宫玉儿手掌紧所致成拳,指尖都开始在泛白,是谁这么公然的挑战她,这个女子虽没了脸别人不认识,她自然识得。
“清五这是哪儿?”马车里冷言诺自然觉察到有些不对劝,她虽然知道,清五或许是想着因为蓝枫与月流年飘进马车而走了僻静之道,但是,可是听这声音似心中预感不好。
马车外,闻声,清五突然一勒马,马儿嘶啼了几下,立刻而止。
“王妃,是南宫王府。”清五开口之时心里也有些唏嘘,面上还伴有懊恼之色。
南宫王府?冷言诺还未回过神来,却因为此时因为之前的仵作禀明的消息太过震憾,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所以这距离南宫王府不过几十米开外的马儿嘶啼就越发的清楚落入众人耳中。
闻声看过来。
顿时,原本普通的马车竟成了万众夺目的焦点。
马车是上好的梨花木而造,四周垂精致流苏,不算豪华奢侈,但贵在精气内敛,一眼可见身份不低。
清五目光越过前方虽有层层官兵围守,但是依然可从缝隙看到的里面场景,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条路真是没选对。
这南宫玉儿表面单纯,可是于王妃也说不清是敌意还是好意。
还有南宫家的四个儿子,除了三公子与王爷算是交好,其他的…。
“清五,不管,继续走。”马车内冷言诺传音入秘,这南宫府想来也不是个好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清五闻言,就要驾马离开…
九门提督正在想说是谁家马车于此刻出现,而一旁的南宫玉儿却当先跳出来,直接拦住了马车,“璃王妃这般不打招呼的离开,难道是做贼心虚吗?”嘲讽又敌意明显的话顿时引起周围不少的议论,也顺道揭开了马车主人的身份。
是璃王妃?
这璃王妃与这死者有何关系,南宫郡主是什么意思?
此时,南宫王爷与南宫羽并肩而站,在看向马车时也眸光深了深,没想到南宫玉儿竟直接跑过去拦了马车不说,还直言不讳。
事情都没查出是谁,就这般莽撞…。
不过,不同于南宫王爷与南宫羽的担忧,南宫习反而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起一抹笑。
反正这个死了的女子也不过是是个不重要的人物,她虽然不知道女子身份,但是看南宫玉儿的表情除了诧异,与面上挂不住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悲伤情绪,所以,他也无须在意。
“怎么,璃王妃,难道连面都不敢露了吗?还是当真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生生剥离脸皮肉脂,没想到天慕璃王妃竟是这般毒蝎心肠的女子。”南宫玉儿心中早已被愤怒冲晕了神经,但是她也不是全然没有点理智的人,自然权衡了此刻之情势还打起了她自己心中的小九九,而在她想来,能做出这般事情的目前除了冷言诺还真没别人。
死去的女子,虽然是她派去荣清音身边的探子,可是真若说是荣清音做的此事,她是万万不信,荣清音什么人,她最是清楚,说白了就是一个花痴呆,爱璃王爱得要死,如今,她丫鬟死了,若是证实是璃王妃所杀,她趁机败了冷言诺名声,最好让璃王一气之下休了她,那荣清音不是近水楼台,到时候,不更得感激她?
思级此,南宫玉儿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今日这人不管是不是冷言诺动的手,那都必须是她动的手,不管事情是不是冷言诺策划,那也必须是她策划。
现在是在南国,纵然太子哥哥护她又如何,一个这般心狠手辣处事又不留余地还可谓是当众挑衅南宫王府的女子,她就不信,太子哥哥会为了她而失了南宫王府这么大的护拥。
“怎么,璃王妃这是没脸见人了么?”车外,南宫玉儿依然叫器着,语气笃定,似乎就如亲眼看见冷言诺生剥了女子脸与肉还将女子丢在南宫王府门口一般。
其身后几步过来的九门提督,自然知道南宫玉儿口中的璃王妃是谁,城门口一幕,璃王妃不过短短几语,便让太子放弃了对于那守城小兵的追究,甚至改变了原先他们与太子拟定好的诛死二皇子与六皇子一系的计划。
心思起转之余也觉得这南宫郡主太过冲动了,遂瞟了眼南宫王爷,见其只是摆出一幅女儿自小宠爱过了天,老夫也无法的模样,说不定璃王妃真是凶手的模样。
虽然南宫郡主得皇后宠爱,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叫嚣张璃王妃,心思稍微深点的就可以看出无仇无冤的,璃王妃杀这女子做什么,何苦要挑起南宫王府的嫌隙?
周围那些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绘纷围了过来,皆看向那马车,似乎原本云里雾里还在震憾,下一瞬,这位平日里不着调的南宫郡主竟然就找到了凶手,而凶手还是天慕璃王妃。
遂看向马车的目光也都有些复杂。
“玉儿,不可胡闹,璃王妃想必只是路过于此,你无凭无据,如何指证人。”南宫王爷此时缓步踱了过来,看似在轻斥责南宫玉儿的无礼,可实际上,分明就说南宫玉儿只是苦无证据而已。
马车内,月流年看着冷言诺,眸光复杂,这是倒了什么霉,她自然也从帷幕隙看到外面,再听那些议论,自然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南宫王府门口死了人,怪到冷言诺头上。
这事情看上去听上去还有些复杂,可是,哪能杀了人的还跑过来撞枪子,这南宫玉儿不是脑王透逗了就是故意所为。
况且,这南宫玉儿她自然也有些了解,对冷言诺似乎颇有些敌意,如今这是要闹哪出,月流年看向冷言诺,希望从对方的眼睛里,脸上看出一丝丝儿紧张啊,或者谋划什么的。
可是冷言诺眸光平静,明动的眼子里一汪静水深潭八主就动,面色更是怡常得让人都急死几圈了她们却依旧不动,似乎对于马车外突然而来的指证没有半丝惊慌与心绪,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再看看寒霜,同样如此。
这两人傻了。
“大…。”月流年觉得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忧心忡忡之余,就要开口催促。却被冷言诺突然看过来的一个眼神给止住。
那眼神温凉而鲜妍,隐隐光华汩汩流动,深意无限,月流年却立马心中一平,眼底熠熠光彩一闪,她就知道。
南宫玉儿见马车里久未人应声,心里有些搪突,她刚才也是因为看见清五,这个男子她见过是冷言诺身边的人,如今他在赶马车,那马车里的自然就该是冷言诺,可是说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反应,遂也开始起疑,难道马车内坐的不是冷言诺,是璃王?
“南宫郡主还有别的要说的吗?”良久,久到似乎都过了一个世纪,久到南宫玉儿已经有些打退堂鼓,另想他法时,马车内冷言诺的声音终于轻悠悠的飘了出来。
这也自是自从冷言诺到达南国后,南宫玉儿与冷言诺第一次正面说话。
“璃王妃终于肯开口了吗,不知璃王妃此刻为何在此?”南宫玉儿嘴里叫着璃王妃,可是语气却没有一丝半点儿客气。
“南国的郡主都是这般没有礼仪的吗,一个小小郡主还敢在王妃面前大放厥词,却也无人管束。”清王终是忍不住开口。
“你不过一个小小护卫,敢对本郡主无礼。”南宫玉儿话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鞭子直直向清五扫去。
只是鞭子刚行到一半,在半空中却似被什么一弹,原模原样的返了回来,若不是南宫玉儿退得快,鞭子差点就要抽花她自己的脸。
南宫玉儿顿时有些挂不住,手中鞭子又想要挥出去
“请郡主小心些,我家王爷说过,除了王妃,其他女子可以不管是谁,但凡谁给了王妃气受或对王妃无礼,那就可以半丝不用客气。”清王突然一鲁袖子,“不过,郡主身份贵重,属下是粗人,回头得罪了郡主,属下自会去领罚的。”
南宫玉儿顿时一懵,看着清五真想与自己一战的架势,顿时唇畔紧抿,她可不是为了与一个护卫交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