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破产后我被首富求婚了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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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迎着他的目光。
    又补充。
    “特别是那起案件的凶宅。”
    第8章
    这栋宅子,是a市人民避之不及的凶宅。
    母亲喜欢森林与花园,父亲婚后便在城区后的林间买了块地,按照母亲的喜好一一打理,成为一处相当隐蔽的居所。
    在那件事发生前,这里也曾是个热门场所。
    无数阿谀攀附的老板几乎能把台阶都踩断,礼物更是堆成了山,院子里的花草喷泉,也全都是有佣人每天打理的。
    可现在呢?
    现在,庭院里娇贵的花大都枯死了。
    喷泉池里满是泥污与苔藓。
    常春藤的叶子繁密缠绕的铁栅栏后,只有杂草异常茂盛。
    将一切过往都掩盖得严严实实。
    “这四年,你就当是场离家出走。”
    顾执的声音严肃冷淡,已经没了先前的温和。
    “现在,是时候回家了。”
    手下打开了吱嘎作响的铁门。
    沿着已经被杂草覆盖的小路,他们来到房子前。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天空一直灰蒙蒙的。
    空气中满是潮湿的霉味。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天气。
    他与一群狐朋狗友玩到很晚,一直要到凌晨两点才回家。
    为了避免被父母抓包,他故意放轻手脚,慢悠悠地走过庭院,来到小门前。
    那天的风很大,天空沉闷,恍惚随时都会下雨。
    他从小门的方向看到大门半开着,却没有亮灯,不免有些怀疑。
    母亲向来小心仔细,绝对不会在这种天气开着大门,可如果是父亲发现他夜半未归,故意开着大门表示生气,那也应该要亮灯等他。
    有种不安的预感在胸口蔓延开来。
    几乎是本能驱使,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大门前,往里面张望。
    见他不说话,顾执招手,让手下打开了大门。
    老旧的门锁咔吱一声被转开,带出铰链沉痛的哀鸣。
    在大门半开的那一刹那。
    在光线透入屋内的那一刹那。
    陈雾急急后退一步。
    却被顾执牢牢抓住了肩。
    “逃避了那么久,是时候该正视这里了,我的小少爷。”
    并不是不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可他不能放任他逃走。
    顾执垂眸,语气冰凉生硬。
    “你难道想不起来,那天在这里看见了什么吗?”
    他看到了什么呢?
    朝屋内张望的时候,他什么都没看到。
    可他已经闻到了。
    他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饱含着万分凶狠与戾气。
    与空气中的潮味相结合,酝酿出近乎腐朽的恶心感。
    屋内过于昏暗,他不由向前迈进了一步。
    乌云似乎是理解他的想法,猛地落下一道惊雷。
    在暴雨来临前抢先穿过屋内的彩绘玻璃。
    一瞬间,将屋内的一切照得透亮。
    那瞬间,他看见了楼梯上残缺的佣人尸体。
    看见了满屋满地的血污。
    看见了大厅正中央,用数十断肢拼凑出的巨大v字。
    他抖着声音,几乎就要喊出来。
    可手还是抢先捂住了嘴。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渐渐能看清大致的轮廓。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眼睛更迅速地在这一片血腥中寻找父母。
    在第二道雷落下的瞬间。
    他终于看见了自己父亲的脸。
    可那是随意被丢弃在一旁,满脸血污的头颅。
    他颤抖的声音终于冲破手掌。
    “爸——!”
    屋内无人回应。
    他再顾不得其他,当即冲了过去。
    然后,他听到“吱呀”一声门响,似乎有谁已站在了他身后。
    地上的血浸湿了他的鞋底。
    他僵硬转身,下意识侧开了先前的方向。
    冒着寒光的刀刃,在下一刻砍向了他先前的位置。
    可他终究只是个高中生。
    即便靠着预感躲过了这一击,却再也躲不过对方第二次挥砍。
    在胸口迸发出巨大温热感的前一刻。
    他伸手狠狠拽住了对方的衣服。
    “呲啦”一声。
    撕下一块碎布。
    随后,他便因摔倒时的脑部撞击而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月后。
    那时,以叔父为首的一干亲戚动用关系,费尽心力,早就买通了各个部门,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将他家的财产一扫而空。
    那时他差三个月才满十八岁,还一直昏迷不醒。
    也不知是医生被买通了,还是他伤得当真有那么严重,不过短短一个月,叔父就伪造了遗嘱,重开了股东大会,并得到了他的监护权。
    可他们并没有真的照顾他。
    连演戏都不肯。
    在他昏迷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肯给他付医药费。
    听说还是一位父亲的旧友不肯放弃,出了大价钱,拼命给他灌了不少强效药剂才醒的。
    不过在他苏醒后,这人便人间蒸发了。
    可能是怕惹麻烦吧,他不但没有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还仿佛急于撇清似的,立马断了医药费。
    那夜的伤,最终结成一条长长的刀疤。
    从他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腰。
    伤口虽然很长,却不算很深。
    所幸他那一侧身,令凶手砍得偏差了些,没有伤及脏器。
    这才能被救下来。
    他醒来时已是五月底,六月就要高考,叔父那边连门都不让他进,更勿论给钱。
    倘若不去考试,他也付不出复读的学费。
    那他就更不知该怎么办了。
    凭借银行卡里最后那点钱,他强撑着复习几天,勉强上了考场,最终落得个垃圾大学,才成了如今的局面。
    屋内已经被清洗干净。
    丝毫看不出任何凶杀痕迹。
    可陈雾却觉得自己仍然能闻到那股血腥味。
    仍然能看到满墙满地的血。
    仍然感受到胸口伤疤的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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