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苗疆那边有种专门勾引男人的手段，顾书瑶会不会就是用了那种手段，不然照总裁那么冷酷尊贵的男人，怎么可能被她迷得不可自拔。”
    “你说蛊毒吗？”
    “嗯，这种蛊好可怕的，没想到被她学到这样的狐媚手段，啊，总裁那么完美的男人，公司多少女性梦想的对象呢，怎能被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勾走……”
    格子里面，顾书瑶静静聆听着她们说的每个字，真想狂笑出来。
    她总算体会到什么叫谣言和诽谤，呵呵，还蛊毒呢！
    难怪那天觉得她们看她的眼神充满敌意，原来她的第六感还是那么准。
    要是以前，她一定懒得理她们，可今天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已经炸毛，不甘被欺负的因子蹭蹭地窜起，她毅然把门推开，走了出去。
    八卦得正起劲的两名秘书见到她当即傻了眼，震惊得活似见到鬼一样。
    顾书瑶面若冰霜，冷冷地看着她们。
    她们伸手指着她，嘴巴张得越来越大，突然大力尖叫一声，迫不及待地往外跑去。
    顾书瑶一动不动地站在洗手台前，透过镜子从头到脚打量着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
    脑海闪现出她们刚刚说的那些话，忽然，她笑了出来，笑得既愤怒，又悲哀。
    其实，算起来她们并没有说错，她的真实身份甚至比她们说的更不堪。
    做情妇的，起码能从金主那里得到好处，起码还有自由，而且不用生孩子，将来散了就散了。
    但是她，却是一个毫无自主权的生子机器，只要他们不放手，她永远都得困在他们家。
    好讨厌，真的好讨厌这个身份！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才能再也不用面对那个可恶至极的凌司辰！
    顾书瑶打开水龙头，疯狂地把水扑在脸上，衣领渐渐湿了起来，眼泪又是不止地流着，直到又有人进来了，她才离开。
    尽管凌司辰让她滚别再上班，但她还是熬到下班时间才走，因为她还没想清楚如何跟老太太交代。
    凌司辰是老太太的孙子，老太太对他疼爱如命，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追究的，但她不同，她怕到时老太太会把怒气都撒在她的身上，她不想再一次被囚禁起来。
    因为心情低落，她一路低着头，正当她准备去马路边截车时，肖诺猛然堵在她的面前。
    她俏脸微变，当即绕道走。
    肖诺抓住她，抓得她生疼。
    她连忙挣扎，双眼慌张地左右环视着。
    肖诺却似乎一点都不怕被人看到的样子，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坚决无比，“书瑶，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
    “是吗？但我也说过我们不可能！”顾书瑶便也低叫出来，继续用力推着他握住她手腕的手，“学长，我很感谢你喜欢我，可感情是双向的，你的爱已经给我带来困扰，请你别再执着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感到厌烦，这样的爱，我不需要，一点都不想要！”
    他的爱令她感到厌烦，她一点都不想要！
    呵呵，书瑶，你为什么每次说话都这么狠，直接往我心口上插刀？
    这里好痛，真的好痛你知道吗？
    吱——
    忽然，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半空。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的面前，驾驶座的车窗摇下，露出凌司辰冷峻深沉的脸。
    “上车！”他看着顾书瑶，沉声道。
    顾书瑶心头微颤。
    肖诺亦一脸怔愣，连招呼都忘记跟凌司辰打了。
    “上来！”凌司辰又叫道。
    顾书瑶继续沉吟片刻，便也匆匆绕过车头走到后座那边，打开车门坐上去。
    车子立刻驰骋起来。
    顾书瑶定定地看着车外，那些一闪而过的景物，刺得她眼睛发涩，一阵一阵的生疼。
    嗡嗡——
    她的手机响起。
    是肖诺打给她的。
    她没有接，他继续打，打了好几次才停，转为给她发微信。
    “书瑶，你和凌总是什么关系？”
    “你来公司上班，是他特别安排的吗？”
    “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他?”
    他一条接一条地写着，顾书瑶静静盯着屏幕没做任何回答。
    稍后，她索性把手机关掉，朝凌司辰喊了一声，“请你停车。”
    凌司辰搁在方向盘上的大手微微一顿。
    “我自己走，请你靠边停一下。”顾书瑶已经下意识地扭动起车门开关来。
    吱——
    凌司辰终于把车靠边一停，但并没有打开车门的锁，他回头，冷冷地看着她，嗓子低沉不带一丝温度，“顾书瑶，我说了，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绝对让你后悔莫及！”
    顾书瑶一怔，面无表情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真的不懂呢？还是装傻？那你告诉我，你和肖诺是怎么回事？”他问。
    顾书瑶当即睁大了眼，满眼震惊地看着他，而后急忙道，“我和他没有关系。”
    “没关系？顾书瑶你是觉得我是傻子呢，还是瞎子?”他的语气越发森冷，看来是真的怒了，咬牙切齿。
    顾书瑶脊背更加拔凉拔凉的，只觉得一股极冷的寒气自脚底冲上了头顶。
    不，她不能跟他说，不能让他知道肖诺喜欢她，不能连累了肖诺。
    可是，他这个样子根本不到她不说，何况他只要去找肖诺问一下，马上就问出答案来。
    她敛目深呼吸一把，缓缓道出，“是，他喜欢我，但我没有接受，这样行了吗？”
    凌司辰一动不动，看不出什么情绪。
    顾书瑶继续帮肖诺维护着，“喜欢一个人没错，我希望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好不好？”
    “你是在替他跟我求情？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不知怎么的，凌司辰觉得心头大怒。
    她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的童养媳，一个给他生孩子的工具，凭什么跟他求情，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求他！
    紧接着，他又道，“顾书瑶，我再说一次，只要我一日不放你，你就是我凌司辰的女人，你最好时刻记着你的身份，要是闹出什么惊动了奶奶，让她出啥意外，你的命都不够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