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我的棺材通地府[玄学]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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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那巴掌呼啸过来,王妈脑子里的弦一断,愣在那儿了,连躲闪都忘记。
    巴掌将要盖上去时,王妈苍老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终于吓得闭上了眼,可想象中的热辣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呼吸不远处传来皮肤猛然相碰产生的闷声撞击,她忐忑地睁开眼,看见那位自姚诗岚回来就一直冷着脸的四小姐正握住杜清宁的手腕。
    她的姿态很轻松,轻轻巧巧一握,就让杜清宁无法动弹。
    “床是我放的,跟她没关系。”
    杜青宁挣了一下,没挣开,手腕里上的力道却越来越紧,她疼的嘶了一声,连满脑子刚凝聚好的怒意都消散了:“你放开我……”
    姚诗岚心疼女儿,也连忙呵斥她:“眠眠,你干什么呢?快松开你姐姐!”
    杜清眠凝视了杜清宁几秒,见她脸上渐渐浮现出痛苦之色,慢慢的松开了手。
    她今年才十六岁,个子还没长成,身材纤弱,连手腕都是细细的,站在已经年满二十的杜青宁面前,完全就是个没有丝毫威胁力的小女孩。
    可就是这样的她,把杜青宁的胳膊攥得青紫。
    姚诗岚觉出不对味来了,看了眼卧室前面实木做成的厚重大床,又扫了一眼卧室里的黑色棺材,暗暗心惊之余将女儿揽到自己身边,对杜清眠淡淡道:“眠眠,你年龄小不懂事,今天也已经晚了,就先让着你,以后可不准抢姐姐东西了。”
    “妈!”杜青宁震惊的看了姚诗岚一眼。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宠爱她的母亲会在这件事上做出退步,让她受委屈。
    见姚诗岚只是瞪了她一眼,显然暂时不准备帮她出头,杜清宁气不过,转头又去找自己哥哥。
    杜清翰惦记着客房里的美人,早就不想管这一摊子烂事儿,见母亲松了口,自己也不想多管,摆摆手道:“妈说的对,都这么晚了,先别闹腾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说着也转身走掉。
    杜清宁气炸了,余光里瞥见一个陶瓷花瓶在边上摆着,抓起来就要往杜清眠头上砸。
    杜清眠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身子一闪,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躲过花瓶,贴到了她的脑门上。
    啪嚓一声,花瓶落地碎裂,杜清眠完好无恙,而杜青宁的身形定格在空气中,宛若按了静止键。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姚诗岚心里和脸上的不屑彻底消失,被惶恐与震惊取代。
    以杜家这样的商界地位,她是经常接触这些玄乎的东西的。可以往都认为这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小把戏,今天杜清眠这一手彻底把她震惊了。
    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对待流浪猫狗般虚伪的忍让,她使眼色示意杜清翰把妹妹搬走,活络了一下僵硬的五官对杜清眠笑道:“那你先休息,不打扰你了。”
    杜清眠瞧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便进了卧室关上门,将耀目敞亮的灯光隔在外面。
    墙上的钟表咔嗒一声指向十点,她掀开棺材盖,闭目躺了进去。
    而不远处的客房里,杜家几人的背影之后,借宿女人收回了自己的一双眼,慢慢缩回床上。
    _
    杜清翰屋子里的闹钟半夜十二点准时响起,他其实还没睡,套着睡衣便起身出门了。
    整栋别墅的灯都已经熄了,走廊幽静黑暗,摸索过去时女人屋子里的门果然开着,他进去反手把门一合,按开了灯。
    床上的美人伸手把他揽过去,顺手按灭了床头的开关:“大晚上的开什么灯呀……”
    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又是在这样一个时间点,杜清翰也顾不上开不开灯了,急不可耐的开始翻云覆雨。
    杜先生年轻时野惯了,现在身子不大行,没多会儿就结束了战斗。
    昏昏沉沉睡过去,半夜醒来尿意隐隐,他没开床头台灯,忽然闻见一股腐朽的腥味儿,忍不住往旁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几乎吓掉了他的三魂七魄,原本躺在他身边的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蓬头垢面,更可怕的是脸上密布着纵横的深浅割痕,连原本的五官都看不出,身上的肉也是一块块烂掉的,涌动着某种白色的小蛆。
    她的眼睛不再魅惑而勾人,蜘蛛网一样缠着密密的红血丝,昏暗中直直盯着杜清翰。
    随即一把捂住杜清翰的嘴,止住了他即将爆发出来的尖叫声。
    近距离接触下那种恐惧感更加严重,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顺着嘴巴进去,杜清翰头一歪,彻底吓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谢谢菲儿、晨熙麻麻、一猫一狗的地雷
    第4章
    早上屋子里敞亮起来了,杜清翰一个激灵睁开眼,感觉到胳膊边紧紧贴着的皮肤,吓得嗷的一嗓子叫出来。
    昨晚看见的画面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此刻他光顾着闭眼叫唤,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仍旧是那个雪肤红唇的美女。
    女人轻轻拉开他的胳膊,凑近问:“你叫什么呢?”
    贴的近了,杜清翰能看见她刚起床的脸上皮肤细腻没毛孔,像温润的软玉,唇也是健康的红,带着光泽,饱满水润。
    杜清翰被这美貌闪花了一下眼,随即想起什么,面色惊恐地往后退:“离我远点!鬼,你是鬼!”
    女人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即去拉开窗帘,让外面的光线彻底进入室内,蓦了回头嗔他一眼道:“这是睡过就不想认账了?我也没打算盘算你什么,干什么用这种借口躲我?”
    她一个媚眼抛过去,杜清翰的脑子忽然混沌起来,什么鬼呀妖呀的都忘了,女人的一张脸在自己眼前虚晃着,只觉得她现在美得不像话。
    他双眼放着空,嘴里嗫嚅着,迷茫道:“啊?”
    等女人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脸,他才慢慢清明过来,握住她的手道:“怎么醒这么早?”
    女人咯咯娇笑:“您这是睡迷糊了,一大早的让人瞧见您从我房间里出去也太荒唐了,还不赶紧回去?”
    墙上的钟表显示已经六点多了,杜清翰虽然有点舍不得,还是踩了拖鞋出去。
    他们家虽然没有什么家风可言,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下。
    杜清翰刚出客房,就看见不远处王妈正拿着拖把拧水,桶里的水浑浊带黄,还飘着两根半黄半青的草叶子。一大早被人撞见,杜清翰咳了一声,问:“王妈,怎么这么早拖地?”
    王妈对他混乱的私生活早就习惯了,虽然很看不上他这一点,还是谦卑道:“走廊上有些泥水,我上来看见了,顺便拖一下。”
    闻言杜清翰往那个桶里看了一眼,下意识问:“怎么有泥水?”
    王妈摇头:“就在从您屋子到四小姐门前这段路上,隐隐约约像是一排脚印,我也正奇怪呢。”
    正说着,她眼尖地看见杜清翰的拖鞋上沾了些泥,犹豫地指了指:“杜先生……这泥,是您踩的吧?”
    杜清翰闻言去看自己脚底下,果然沾着些黄色的泥,已经是半干状态。
    昨晚他摸黑出来,也没注意鞋上沾没沾泥,可就算上面沾的有泥,他去杜清眠屋子前面干什么?小可的客房就在他卧室旁边,要想到杜清眠门前,还得往这边再走一段,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去过?
    他瞪了王妈一眼:“什么我踩的,昨晚我一直在自己房间没出来,别说浑话。”
    说着转身走了。王妈以为是他抹不开面子,摇摇头没在意,拧了两下拖把,忽然又停下动作惊疑起来。泥印子一直踩到了客房里面,却在四小姐门前停下。半夜他去客房就算了,去四小姐门前观望什么?
    难道这畜生……
    王妈瞪大了眼。
    -
    一大早起来,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早餐,中式的西式的都有,都是王妈为了照顾杜清宁挑剔的口味儿练出来的。
    杜清眠慢条斯理吃着,明明动作看起来没那么粗鲁,桌上的食物却在半小时内风卷残云般没了。
    她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
    印象里她待遇最好的时候是五岁之前,师父每天去给她找奶喝,半山那头怀了崽的母老虎没少被打劫。五岁之后教了她点本事,认为她有自理能力了,师父就再也没管过她,让她自己去觅食。
    刚开始也是野果子老虎奶凑活,后来才学会摸鱼打鸟,捏道符烤了吃。
    这种饭来张口的日子她从没过过,更别提东西还挺好吃,杜清眠心情一好,冲王妈和善的笑了笑。
    从昨天姚诗岚几个回来起她就一直冷着脸,这么一笑,王妈有点受宠若惊,但看着餐桌旁黑着脸的母子俩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收了盘子道:“我再去厨房准备。”
    又问了杜清眠一句:“四小姐还吃吗?”
    “饱了。”
    王妈点头离开。
    闺女还在床上瞪着眼不能动,姚诗岚见她进了厨房,忍着饿意问杜清眠:“眠眠,你生气也气过了,能把你三姐放了吗?她眼睛一晚没闭,阿姨心疼。”
    杜清眠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没把那符撕了?”
    姚诗岚呆住:“撕了就行了?”
    杜清眠喝了口水,准备起身去练功:“我没她那么歹毒。”
    杜家别墅大,花园也大,虽然没有山上那么宽敞,比起录像里的大多数房子,已经很让她满意。
    杜清眠在庭院里打完拳,开始在花园里呼吸吐纳。
    杜家别墅位置幽静,周围半个工厂都没有,绿化基本全方位覆盖,所以早上的空气不错。杜清眠闭目打坐着,有人在她身边停下。
    是昨晚那个女人。
    女人笑着看她:“小妹妹,昨晚睡得好吗?”
    杜清眠嗯了一声。
    “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
    “没有。”
    女人点了点头,还是一副笑脸:“你这是练功呢?我以前都以为这是耍人玩的把戏,说起来以前……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吗?”
    杜清眠不想搭理她。
    当鬼的有一个挺讨厌的臭毛病,特别爱跟活人说话,带着以前是老乡那种热切。她在冥山时被不少鬼魂骚扰过,是以在捉鬼打鬼这方面进步奇快。
    尤其是女人这种能化形的,已经经历过挺长的透明期,说话没人理,碰谁碰不着,化了形更烦。
    “我以前可漂亮了。”
    杜清眠敷衍道:“你现在也挺漂亮的。”
    女人捂住了脸,眼里流出两行泪,“没有,没以前漂亮了……”她的手指从脸颊上抓下去,在皮肤上抓出几道深深的痕迹,血泪混在一起流下,她的脸上布满伤疤和悲愤:“我以前特别漂亮,现在不行啦,昨天晚上有个臭男人被我吓的晕过去,以前可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他晕过去是因为害怕,跟你漂不漂亮没关系。”
    花园里,穿着红色裹身裙的女鬼捂脸哭泣,血泪顺着脸颊脖颈隐没在红色的裙子里,光裸的脚底下却洇出黄色的泥水,把略显干燥的地面洇湿。
    她几步不远,身形单薄的长发女孩儿撇着嘴角,盘腿打坐似乎在闭目养神。
    女鬼放下手,血和泪一齐收起来,看着她道:“我就说你不简单。”
    杜清眠:“哦。”
    “哦是什么意思,你会法术,会干涉我吗?你有能力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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