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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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的悲愤逆流而上,余溪站起身,对着一边望着自己猜疑不定的穆渊给了狠狠的一个巴掌!
    “穆渊!我恨死了你!”
    下午的时候,余默果然听到了脚步声。
    等人进了的时候,以余默的敏锐,竟发觉气氛不对。
    没有穆渊的脚步声,当头的是个女的。
    等有人将大门推开的那一刻,余默望过去,就看到了站在门槛之外的……余溪。
    十年了,与记忆中的余溪不太像了。
    看她气色,似乎这些年来过的很好,只是眉尖带着悲色,想来是穆煜的死打击到了她。
    可是,穆熠刚一死她就来了这里,这是凑巧吗?她难道不知道她的重要性?只要穆渊一扣了她,那么,穆泓就只能听穆渊的话了。
    哦,对了,余溪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的?以襄王王妃的身份,还是以皇后的身份,还是以另一种身份。
    她的相貌与以前看起来很像,但又有着不同。
    余默浑身气息阴沉,盯着余默审视了一阵,只是越看越惊讶。
    余……余默么?
    这人会是余默么?
    虽然相貌完全不同,可是她的相貌都能被一颗丹药改变,别人未必不能。听说余默两年多前失踪了,那是……不对,要进宫来早就进了,可不是现在。
    “太子是不是你害的?”余溪一双厉眼像是鹰一样紧盯着余默,凝重而又悲伤的问。
    余默看了一下四周,见跟过来的人并没有打算跟她解释余溪是怎么一回事,就摇头回答:“我并没有。”
    “可是你指使别人害的?”
    “没有。”
    “你可知情?知道任何一点内情?”余溪担心余默听不懂,解释着知情的意思。
    “上次的时候,我就查出来太子身上中了毒,只是没想到陛下还是没有防住别人。这些就是我仅知道的。”
    余溪眼神一厉,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心下一波一波的抽痛着。
    从来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见到的竟然会是孩子的尸体!
    如果当年她没有离开,是不是就有可能护得了孩子的安全?
    “那你知道是谁害的他的?”余溪又问。她整个人看起来还算平静,可是这种强撑出来的感觉,越发让人觉得她脆弱无比。
    “自然是宫里的人。”
    余溪“哈”的笑了一下,转过身走了。
    这孙昭华,直觉起来不像是个凶手。宫里的人一个个的都贼精,就算要害人,也不会直接将自己扯进去,因为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要不知不觉的害掉一个人太简单了。她没有动机,不过是被人抹黑了。
    余溪一走,余默躲到了榻上,望着房顶。
    十年,不知不觉间,她与邹语已经来到了这个世上十年,她早已从谭思思变成了余默,而邹语怕也早就变成了余溪。
    这十年发生的事情,说多也多,说不多也少,要说激烈吧也没多激烈,要说平淡吧,却也够深刻。
    余溪的儿子生了又死,她嫁了又离,再一个十年以后,又会是怎么个样子?
    猛然间见到余溪,让余默有些伤感。
    她摸着耳朵上沐湛送她的耳钉,缓缓的露出了笑容来。
    虽然过程很糟心,但是她现在觉得过的很好。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余默眯了一会儿,眼见着没人理自己,想着余溪可能要查穆煜身亡的事,应该一时找不到她身上,就向去找了兵符,可是这次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她就顺便围观了一下余溪审理人的过程。
    余溪用出了她皇后的身边,将后宫里的女人聚到了一起,一个个的开始问话,以此来了解情况。有不服的,直接让人开打。
    要说她近十年没有在宫里,宫里的人事变动,她应该不是很能指挥的动那些生面孔。可是余溪的安宁宫里的人都没有换过,那些老人们不管是感念余溪以前的恩情,还是有了粗大腿可抱在宫里能扬眉吐气,一个个的都卖力的很。
    不听话?!打的你听话?!
    只要看不顺眼的,有嫌疑的,都打!
    连贤妃良妃都被打了。
    还打的不轻。
    余默想着,这两人可能是以前对余溪使过绊子,所以才在这里报复。或者说,她怀疑这两人人。
    在两人之后,就是言婕妤,被打的最惨。
    被人从刑凳上扶起来的时候,后背湿了一片血迹。余默心想,这怕是,连骨头也打断了,连当年的怨气也一起出了!
    余溪的手段很恨,可是余默并没有多少感觉。
    或许是在战争中里杀过人见过血,她的情绪很是平静。
    然后,穆渊来了。
    穆渊没有护着任何一个人,任余溪胡为。
    还没等穆渊对着余溪说话,已经有小宦官紧急的跑了进来,跪下双手举高,对着穆渊道:“陛下,八百里加急。”
    能到这个时候还敢送进加急件的,可见直是加急!
    穆渊一看折子,身子晃了晃。
    余默不便出去,等穆渊气愤的将折子扔在地上时,余默终于看清了上边的字。
    然那间,连呼吸都变的快了。
    沐湛,沐湛他竟然敢!
    ☆、第121章
    穆渊这一摔折子,四周的人都不敢出声,他看了余溪一眼,匆匆而去,后边的小宦官拾起折子,小跑步跟了上去。
    余溪继续在外边审人,余默沉默的在空间里坐着,低着头。
    折子上说,沐湛的军队已至江北,攻下了水阳城,向北进发。
    水阳城算不上要塞,但是向北而去两百里的赤山关,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之间的两百多里的地方,大都是一些小一点的县,攻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折子说明了一点,沐湛要与穆渊决战了。
    她路上来的快,在宫里也就两天,也就是说,她前脚走,沐湛后脚就过了江北攻下了水阳城。在他的计划里他并不是这样打算的,所以说,她告诉她的那些信息都是骗她的。
    其实来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沐湛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自尊心又那么的强,他就算是缺兵符缺名单,哪个人不能帮他得到这些呢?就算死再多的人,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帮自己去取,哪怕没有危险他也不会。
    其实在战争中,她并没有帮过沐湛太多的忙,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几番试探之下,沐湛表示出了不接受。那是他的血仇,他要自己去报,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忙。
    她以为这次是她的不得已,其实并不是。他是担心决战输了,会危及到她的生命,所以才将她骗到长安城么?这样,他输了,她也不用受兵祸,有安全的地方待,他要是赢了,刚好能会合。
    可是,他都不担心她被发现么?
    还是,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余默在这里坐不住了。
    她觉得她必须回去,不管沐湛是怎么想的。
    她移动到墙边的角落里,将自制的一种香从香炉的镂空里扔了进去。
    这是具有*效果的一种香,经勾出人心底里最直接最深的心思。余溪要是用来询问众人,能让人说实话,而且,人都是有记忆的,跟她用在言婕妤身上的不同。
    这种东西她本来不想用出来,因为她要制出来有些麻烦,但是余溪这个人太过固执,她要是没有弄清楚自己儿子的死因,就算将她带走她也会不顾后果的回来,还不如一次性了结了,她可不想整天将她空间里,想着都闹心。
    很快,余溪问清楚了,得知是德妃所害,愤恨之下,一巴掌就将那女人煽的摔倒在地。
    “是不是你害的煜儿,说!”余溪厉声问,两大步走过去,气势全开,惊吓的周围的宫女宦官们大气都不敢出,连德妃身边的人一时也被震住,不敢上前。
    “谁害的他,是他该死!我们何家为圣人鞠躬尽瘁,太子之位理当是我儿所坐,他凭什么!”德妃恨恨的说着,平时那不争的面孔,此时却显示出了五分狰狞。
    余溪也不用再问多余的话,走过去,一脚踩到了德妃的胸口上,咬着牙狠力的用脚碾着,德妃尖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握住余溪的脚向旁边拉。
    四周的人看着余溪凶狠的面容都吓坏了,就中这一小会儿,德妃已经被踩的嘴角流出血沫子,她宫里的人一见,才回过了神,三四个想要过来,但面色害怕,只有两个过来了。
    余溪不给别人拉开她的机会,脚抽回来,一脚就踢在了德妃的脖子侧面,余默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想着应该是颈椎骨断了。
    余默知道余溪这些年来是练着功夫的,所以这愤恨下的一脚踢的绝对重,里边的骨头怕是粉碎了。德妃好的话还能留一条命,但是从此怕是瘫在榻上了,坏的话,那就活不成了。
    余溪又问了其他人,将同谋的都揍了一顿。这其间还有人想跑,不过门却自动关了,吓得没人敢再跑了。
    余默见处决完了,带了余溪进了空间,放她到她第一次进入时的那间房里。然后,她去拿了穆煜的尸体,同样放了进去。
    然后,余默将穆渊剩下的经常待的住处都去了一下,找到了那张名单,向着余府在则去。
    名单幸好找到了,要是找不到的话,她就只能用最后一种方法了。刚一开始的时候,没在言婕妤身上用的时候,她就想着将那种方法用在穆渊身上,但是皇室之人大多都有非常手段,就怕穆渊能识破,那么就坏了事。人都说皇帝身上有龙气,她虽不怎么信这一点,不过他们是特殊的这一点,却是真的。
    然后,她去找了余溪的父亲余琦,可惜他不在公处,余默一想,就回了余家。
    有战事时,文官的地位会下降很多,今天不是休沐日,她伯父说不得是跟谁置气在家,没有上公。也或许,虽然穆熠的死讯还没有报给余家,但是余家有什么通讯手段已经知道了,伤心之下在家里待着也是正常。
    果然,在余家里找到了余琦夫妻。
    余府的气氛一般,看起来不像是知道穆煜已死之事。
    余默将两人放到空间里,看着他们两人还没有从环境变换之下回神时见到余溪后的震惊表情,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她就不再关注里边的事情。
    本来她心下着急,事情办完就要走了,可是临走时,忍不住又回了一次母亲的院子。
    母亲的小院子如旧,倒是没有什么变动,只是封了,这让她心下好受了一些。只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母亲在余家十几年,在余家人的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母亲的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去了自己以前住的地方。
    一般有权势的家里,女儿出嫁后,娘家会留着闺房以备孩子回来时用的,但是这是对于嫡女而言。对于庶女,便说不来了,更何况她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原本想着,怕是这住处十有六七都没了。
    到了厅里,在推寝室的门时,余默的手突然顿住。
    里边有人?
    外边的东西却没有变,不像是有人住在她的地方,怎么会有人?
    刚才因为情绪不太高,里边的人又气息幽长,她一时没有注意到,不然她在外边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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