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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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渊来的时候,余溪已经喝的头脑发昏,全身发热。
    ☆、第26章 圣人你这样偷香真的好么?
    喝酒没什么,可要是喝醉了,还是在新婚没几天就喝醉,那传出去就不好听了,会让人有诸多猜测,这行为太失体统。
    穆渊这两天正烦着国事,再看到余溪这个样子,就觉得她太不让人省心,心上一股郁气涌上来,直觉得有些烦躁,就想转身离开找个清静的地方避一避。
    不过他脚却没有挪动一分。
    实在是不知道去哪里。
    言雪那里,他已经冷了心,她竟还在跟自己置气,以前发觉她挺灵颖一个人,如今却觉得有些做作。她要置气让她置去吧,他才不会先放下身段。祝昭仪看着就腻味,余昭华那里一去就不舒服,就只剩下一个吴昭容了。可要真宠幸了,那也必是先从祝昭仪开始,不能越过了她去。不过那女人,自己真是受不了。
    穆渊发现,自己竟是连一个可以谈心的人都没有。
    也是,自己是帝王,又怎么可能会有朋友?
    这样想着,穆渊竟也想喝酒了。
    他扫了一眼旁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宫婢,声音淡漠的问:“皇后为何心情不好?”
    赵姨恭敬的上前一步行礼,低头答道:“回圣人,妾不知。”
    穆渊拿走了余溪手里的杯子,特意看了一眼,她用的不是平常所用的酒觞,而是小一号的茶杯,就让人将她扶到寝室里,给她净面解衣。
    赵姨本来还想给余溪喂些解酒汤,这都是已经准备好的了,看穆渊像是没有想到这点,也不敢提,怕他怪罪自己没有将皇后照看好。想着自家大娘往常也有喝罪过,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倒也没敢开口。
    看余溪倒是安静,穆渊有些意外。往常里虽不怎么见过喝醉的人,但是酒醉后的人多有丑态百出,见过撒酒疯的,却没有见过喝醉后这样安静的。
    事实上宫里的人没什么机会喝醉,他去宫外的机会也少,还真没见过喝醉的女人。
    穆渊望着榻上的余溪,心里的怒意就少了很多,有些感慨。
    她有心事可以放纵自己喝醉,他心里再烦再苦却不可以。
    那样太失国体。
    穆渊上了榻坐着,低头看着余溪,墨发映雪肤,长眉如黛,凤眼迷离,肌肤光滑洁净,别有一番潋滟风情。
    说实话,自己这个皇后,长的还是极为貌美的,比起言雪来不遑多让,却另有一番味道,要不是性格不讨喜,两人应该相处融洽,偏偏她就是个倔强刚硬不讨喜的性子,这样很容易在宫里吃亏。
    穆渊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余溪的脸蛋拉了拉,再捏了捏,触感细腻光滑、那种柔软与温暖,能通过指尖传到心底里。
    这倒是意外之中的感觉,穆渊又忍不住再用劲捏了捏。反正人醉着,也不能跟他计较,他欺负了就欺负了。
    余溪被捏疼了,不耐烦的挥手打掉穆渊的手,嘴里咕噜道:“走开,别碰我!”
    穆渊轻松了些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这女人……太不知好歹!
    当他多稀罕她似的!
    醉着了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得多讨厌他?
    这感觉很是不舒服。
    穆渊在想,要是他一脚将余溪从榻上踢下去,她也不敢如何吧?
    不过穆渊也只是发泄般的想想,以他帝王的身份,绝干不出这样粗俗的事情来。
    不知带了什么心态,穆渊又将手伸过去,继续捏着她的脸,突然觉得这样有些好玩。
    “你给我走……你不是要……要跟我……离婚……么……”余溪的声音与往常不一样,似带了些委屈,又似带了哭意,到了话未,已经是含糊不清。
    穆渊只听到余溪说离什么的,一琢磨,有些惊讶,试探着道:“你说和离?”
    “要离就离,谁稀——罕……呜~”余溪打掉了穆渊的手,最后一个字带了哭音,拉起穆渊的手就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穆渊吃疼,马上将注意力从余溪的话有些奇怪的感觉上转移到了手上的疼痛上,心下气的直接想推开余溪,却因为男人的身份不便做出粗俗的事情来,手又拉不出来,只好忍了。
    他忍!他又不是忍她第一次了!
    “你怎么了?”等余溪咬完了,穆渊问了一句,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傻,跟一个酒醉之人有什么好说的?她还能听清不成?
    余溪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声音不大,断断歇歇,里边却有低沉而又绵长的悲伤,让人听了心酸。
    穆渊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她遇事可以哭,自己却不行。
    身为帝王,看似是这个世间里最高高在上的存在,遥不可及,其实不然。
    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有七情六欲,在享受着大权在握的同时,又背负着巨大的负责,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更何况如今的自己,并没有大权在握。
    他的身份决定了他被限定在了一个圈子里,何事可以做,何事不可以做,何事一定要按规矩做,何事不能以自己的喜好而定,有太多的事情可以掣肘他,很多时候,其实都没的平常男子来的自在。
    就比如,他以前喜欢言雪,却必需娶余大娘为妻。
    这个女子有着常人没有的直爽与泼辣,从不害怕对他说真话,处事的想法也很奇怪,行为虽然粗暴,心底却是不坏。
    “别哭了,我不会跟你和离。”穆渊拍了拍余溪的胳膊,安慰道。真是很奇怪,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哪怕国内有再嫁之风,可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和离再嫁,皇帝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再嫁?
    “才……才不。”余溪低声咕哝道。他不想离婚,她还不同意呢!她早都想通了,弃我去者,昨日不可留,既然都已经不爱自己了,那份婚姻留着也没有意思。
    “你有什么心事?”穆渊低下眼问,认真的注视着余溪,见她像是睡着了,想了想,将手伸进被子里,揭开她的内衣,放到了她的腰上摸了摸。
    真滑!
    这是穆渊的第一个反应,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见余溪没有半点反应,试探出她是真醉了的时候,穆渊快速拿出了手,轻声道:“其实我也心烦。”
    于是,他有些絮絮叨叨的向着余溪讲起了他在国事上遇到的一些问题。
    老臣在国事上的刁难、政令施行不畅的郁结、国库入不敷出的困境、兵权旁落的危机、藩王的隐忧……
    一件件,穆渊低声的说着……
    他的声音极小,与其说是说给余溪听,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
    娘娘不懂国事,说给她听只会让她忧心,他的身边,再无人可说。
    就连言雪,以前也只是他想要爱护的女人,并不会讲给她听,让她觉得自己的无能。
    可是很奇怪,以自己的谨慎,即使面对着一个睡着的人也不可能放下戒心,对着醉着了的皇后,竟然能开的出口。
    当说到官员分门别派,自成势力的时候,余溪终于耐不住耳边的翁翁声,极为不耐烦的嘟囔道:“笨泥不会自己开似考官。”
    穆渊一怔,瞪大眼睛不置信的看着余溪,她说……她刚才说……说了什么?
    尽管余默的声音很低很含糊,穆渊还是听清了!
    她说,让他自己开试,考官!
    穆渊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被冲垮,往日里那些困扰他的东西,有些隐约的想法却不得其门而出的思绪在这一刻竟是那样的清晰明显!
    “梓童!”穆渊愣了下后,变的激动兴奋,用力摇着余溪,大声叫着她:“梓童,醒醒,你刚才说什么?”
    余溪早都不哭了,安安静静的侧躺在榻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穆渊不死心,依然摇着她,嘴里叫着:“梓童,你刚才说什么,起来说清楚一点!”
    叫了几遍,余溪都没有反应,穆渊终于死心,知道余溪已经睡了过去,可是他心底里高涨的兴奋让他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能自抑。
    握紧了拳头在空中狠狠的挥了几下,穆渊似乎看到了一个新的局面,高兴的大声道:“梓童你真是我的福星!”
    穆渊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心里的情绪发泄不出来,忍不住低下头去在余溪脸上亲了一下。
    唇下的脸蛋极为的光滑,触感非常的好,穆渊一怔,本来只是一个平常的动作,在此时却让他明白这似乎有些不妥,可鬼使神差的,他的唇便移到了余溪的唇上。
    小心的触碰了一下,穆渊有些紧张的感受着余溪的动静,看她没有醒,试着亲吻上了她的唇。
    ☆、第27章 剧本你这样脱线是要闹哪样
    酒能祛寒,余溪喝了点酒,身上本来就热了些,呼吸一不畅,就伸手去推穆渊。
    她的力道很小,这一推却是推醒了穆渊,连忙起身坐好,有些怔怔的。
    他怎么,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明明、明明是不屑的。
    穆渊的耳尖有些发热,他喜欢聪明的女子,原本以为余溪就算不是个没脑子的,也不可能会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她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穆渊躺倒在榻上,只觉身体有些异样,不由想起了上元节的那一夜。
    没有碰过女子之前,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是些难忍。
    他转头去看余溪,半眯了眼。她醉的睡了过去,他要做了什么,她也只能认了。不过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才不屑去做。
    穆渊在榻上躺了一会儿还是激动的睡不着,站起来在榻上来回走了几步,干脆穿衣起身,让人拿了纸笔来,将心里的计较和筹划都写到纸上,反复思量,一夜未睡,直至上朝前才停下了手。
    余溪被叫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她还有些没睡够,心里有些抱怨。
    不过赵姨说余默已经和另三人一起来了,一会儿还要去大皇后的祥和宫晨省,也只好起来。
    余默私下里注意着余溪的神色,心想两人应该还没有圆房,如果这样一直下去,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为了稳固皇权,大皇后和圣人一定想要个男孩子,可要是余溪不愿意生,那就只有三条路了。一是胁迫或是劝服余溪生,二是宫里进新人,三是宫里其他女人来担这个负责。
    后两条还好说,就怕是第一条啊!嫡子的份量之重,根本就不是庶子能比的,就算是在皇家也同样如此。在穆渊开始掌政的时候起到的作用可远比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强的多!那样的话,势必有着尖锐而又激烈的矛盾,到时候可别不可收拾。
    从祥和宫里回来的时候,余默故意表现出迟疑的样子,又不时的看余溪。
    快点跟我说话,我好提醒你。余默在心里叫道。
    余溪果然不负余默重望,看出来她有事,就道:“去我宫里坐坐吧。”
    余默笑着欣然答应,带着丽水去了安宁宫。
    等退去了下人,只剩下两人和赵姨的时候,余溪直接道:“什么事,说吧。”
    余默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将事情理顺了一遍,她坐直了身子,微笑着问余溪:“姐姐知道言婕妤娘家是何情况?”
    “怎么了?”好好的,问言婕妤做什么?
    “原本看着挺安静的,没想到,是那样失礼的一个人。”余默有些不满的道,便将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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