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笑着给姜羽柔展示了一下他的左手，接着微皱了下眉头：“你怎么又开这辆破车啊。”
    “我这不也是为了隐藏自己吗？”姜羽柔没好气地回应。
    “好吧。”凌天坐上了副驾，“那我就再委屈一会。”
    委屈？委屈你就别上来！姜羽柔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总是能在各种方面激起她的怒火。
    “我们去哪？”凌天若无其事的问。
    姜羽柔缓缓地启动了车辆：“那可能要委屈你多一会了，我打算开着车在江城的环城公路上兜兜风。”
    现在是晚上，环城公路应该没什么车，姜羽柔心里升起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第360章 你赢了
    “你不要命了？！”
    汽车最后在江边的一处无人的堤边停了下来。
    凌天趴在树旁一阵干呕之后，对着姜羽柔就是这么一句。
    这让原本看凌天干呕有些不好意思的姜羽柔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
    “你以后不要再开赛车了。”凌天走到她面前，喘着气，却用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瞪视着她。
    姜羽柔一时之间竟有些晃神，皱着眉，不解地看着凌天。
    两人就这么互相地看了一会。
    直到姜羽柔意识过来，别过头去：“我开不开赛车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家住海边啊，管得那么宽？
    再说了，我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开车的。这还不是因为你说我这车是小破车吗？才故意整你一下的。而且我开的赛车和这种也不一样，从赛车服到hans系统全方面保护，就算是车毁了，我人也不会有事。
    之前我的911撞到散架，我不也好好的。”
    “什么？911撞到散架？什么时候的事？”凌天觉得自己的心都纠成了一团。
    回过神来的姜羽柔回转过身：“你别问了，这和你没关系！”
    然后低着头，小声地：“我干嘛和你解释这么多！真是的……”
    “我找你是想问你关于方瑾二十年多年前害方茂那件事，那个医生现在还能不能联系上的。”
    “你问他干嘛？方幼琼还不肯站出来吗？”凌天沉着脸问着，他现在还是在想要怎么来阻止眼前这个女生继续玩赛车的事情。
    “是我不想。”姜羽柔说道。
    “你不想？为什么？”凌天不解的问。
    “这你就别问了。”姜羽柔不想把方姨被牵扯其中的事情告诉凌天，“我知道你是有办法让那个医生出庭作证的。”
    “是，我是有办法。可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凌天转身走到堤坝边上，望着江面。
    “为什么？”姜羽柔追了上去。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方幼琼站出来吗？”
    凌天的话把姜羽柔给噎住了。
    她低了头，没有再说话。
    两人便在这江边的堤坝之上，夜晚的寒风之中静静地僵持了很长的时间。
    最终凌天开口了：“你要是能保证以后不再开赛车，我就让那个医生出庭作证。”
    姜羽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天：“你在想什么啊？这是可以交换的吗？这两个完全是不相干的事情。”
    “你就说吧，能不能保证？”
    “不能！”
    姜羽柔扶着额头，语气坚决，她实在是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的逻辑在哪里。
    “你！”凌天这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来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步，让到毫无底线。可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他又扭头看向远方。
    两人又一次陷入僵局。
    良久之后……
    这次姜羽柔先开了口：“算了。这件事，我就不应该来找你。我就应该自己想办法的。”
    说完她向着汽车走去。
    上车后，对依然站在堤坝上的凌天喊道：“上车啊！我载你回去！”
    凌天转过身来，面朝姜羽柔看着，脚上却一步也没迈出。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开车，不会再耍你了！”姜羽柔又喊了一声。
    凌天终于迈开步子上了车。
    “姜羽柔。你以后找人办事能不能学着圆滑一点？”上车后，他两眼看着正前方说道。
    “那凌先生，请问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每件事情都加上条件？”姜羽柔不甘示弱地回道。
    凌天听着转过头，正好对上了姜羽柔的眼睛。
    姜羽柔立刻转向正前方，发动了汽车。
    “好吧，你赢了。”凌天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让人把资料都给你。”
    “我说了不用了，我能自己想办法。”姜羽柔踩下油门，眼睛看着前方。
    “可惜，我现在就是想给你，也没用了。”凌天翻着手机上的信息说道，“方幼琼已经自首了。”
    姜羽柔猛踩了一下刹车：“什么？”
    凌天又一次撞到前面：“你不是说好好开车的吗？”
    姜羽柔没有理睬他，自己拿出手机查了起来。
    新闻：苏氏集团爆出惊天内幕，前总裁夫人竟死于非命
    方某日前向警方自首。供述自己二十年前犯下的杀人罪行，并揭发苏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方瑾为其同谋……
    更令人惊叹的是，方某在自首前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份二十多年前的苏氏集团前总裁夫人布朗劳伦为了能够怀上孩子和苏琦一起做的试管婴儿的一份资料，资料上显示卵子的基因竟然和苏氏集团董事长方瑾的基因高度重合……
    姜羽柔感觉头有点晕。
    这时凌天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现在赶紧给叶律师打电话，让他去做方幼琼的辩护律师。千万别让方瑾有机可乘。”
    “嗯。嗯。”姜羽柔不断地点着头。
    当姜羽柔带着叶律师来到警局的时候，方姨已经被指定了公益代理律师。
    幸好在叶律师的一番操作之下，终于把原先那个律师给解除了。
    “羽柔，你怎么来了。”
    会面室里方姨一脸憔悴。
    “方姨，你又怎么自己跑来警局，不和我先说一声呢？”
    “和你说了，那你多为难啊。我都已经那样害了你了，怎么还能再让你为难呢？那个我进来前已经把偷了你专利的事情在媒体上发了短视频。你看到了吗？”
    姜羽柔哽咽地点着头：“看到了。”
    “以前真的是对不起了，我也不求能得到你的原谅，现在只求能挽回一些是一些了。”
    “那个我能和当事人谈谈了吗？”叶律师在一旁问道。
    “嗯，当然。我到外面等你们吧。”姜羽柔走到会面室外等着。
    一会功夫，她就看到一个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警局的女人。
    第361章 你死定了
    这女人短短的头发，一身香奈儿套装，拎着爱马仕包包的手指上戴着三枚戒指，不论是猫眼还是钻石的大小都让姜羽柔不禁怀疑她的手指现在还能不能自在地举起来。
    想这么大的戒指姜羽柔也有，所以她知道这个的重量。
    就在她对这女人的打扮各种脑补的时候，这个女人向着她径直地走了过来。
    最后在她面前站定，嘴角挂着无尽的鄙夷与厌弃：“姜羽柔是吗？”
    “是。”姜羽柔应声，“没想到方董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这么淡定。”
    “呵呵。姜羽柔，你以为弄个方幼琼出来就能把我怎么样吗？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嫩了。”
    “是吗？不能把你怎么样么。那你怎么到警局来了呢？”
    “我只是过来配合一下给方幼琼定罪的。倒是你，姜羽柔……”
    方瑾说着又向姜羽柔靠近了一些，低着声音，恶狠狠地：“你死定了。”
    说完她骄傲地抬着头，又在那些在后面等在她的那群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一旁的会议室。
    姜羽柔咬着牙目送她。
    之前她就有这种担心，在这个案子里，方瑾不是直接的凶手，哪怕方姨出面指正，也不一定就能把方瑾给弄倒。
    所以她才特意去找凌天，希望能用方瑾直接下手杀害方茂的事情来对付方瑾。
    只可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想到方姨这个怕了一辈子的人居然会走上自首这条路。
    “姜董。”这时叶律师从会面室走了出来，他顺着姜羽柔的眼睛也看到了那边会议室里的方瑾。
    于是他低声地在姜羽柔的耳边说道：“现在警方能让她过来配合调查，也算是很努力了。不过怕是也只能问问话而已。”
    “那我们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姜羽柔回过头来。
    “到我律所说吧。”叶律师示意。“好。”姜羽柔跟着叶律师离开了警局。
    只是让姜羽柔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律所，叶律师在给她倒完水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于凌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