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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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老二跟老四下了地,倆人一回到家裡就聽見澡間裡小遠叫得正歡,老二這一聽,著實的想把老三揪起來揍頓粗飽的,讓他顧人…有這麼顧人的嘛!!
    工具一擺好,老二他人就氣衝衝地往澡間裡去,本想揪出老三搥他個一頓的,可真到了澡間門口,聽著小遠跟著老三對著混話,老二他,想了。
    老四本來跟著二哥後頭是想拉人的,他倒不是怕二哥、三哥打起來,他是怕他們倆真打起來會波及到小遠,他是要來拉著小遠跑的!可他跟二哥一樣,真到了澡間一聽小遠那樣,老四也想再跟著進去一起幹人了,好在最後想起了大哥說得讓小遠歇歇這事。
    聽著小遠真叫上老三老公了,老二、老四的心頭悶抽了一下,清晨決定好今天各自的處理事宜,在散開之前,他們確實作了個不切實際的討論,要小遠真同他們以為的那樣,那,他願不願意跟他們過日子?可如果小遠只要一個的話…
    但是當現在這麼一聽小遠真把老三叫上了老公了,兄弟倆多多少少是有點難過,可換個方面想,至少老三身邊有個人了也好…
    對於林家兄弟的內心活動,這時的小遠哪能知道,剛給老三幹完了一轉頭就見門口兩漢子瞅著他笑,可那笑容裡邊有些失落,小遠沒能懂那情緒怎麼來的,只能先在心裡留意下來,他現在有個衝動,一種很惡劣的衝動。
    至於三哥當時為什麼能回來的這麼快,那是因為早上大哥燒了熱水要幫小遠擦身體,那熱水還有多留出來在大灶上放著,三哥也只是過去兌好水溫而已。
    人讓三哥揹到了前廳坐好後,四哥便拉了三哥要去做晚餐了,小遠這才發現今天又被他自個兒沒把持住的給淫亂渡過了泰半…
    二哥他比較能說話,於是便留在廳裡陪小遠聊著,小遠他那心裡頭的惡劣衝動不停地勃發著,轉了個心思,小遠試探性地跟二哥提起了三哥說的那些,小遠一說完就看見了二哥臉色不太好,小遠心下一驚,真覺得自己蠢了!怎麼非得要去做這試探不可!那窗戶紙為什麼要去捅破?
    衝動真的是惡魔…
    還擔心著是不是讓二哥生氣的時候,卻只聽見二哥叨唸著:「渾小子居然偷跑!」
    話還沒能跟著續上的時候,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二哥便前去幫手,留著小遠一個人在前廳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陣子之後,再進來的人就只有大哥跟二哥,五哥去了灶間幫忙。
    大哥進來後很順手地就將小遠抱起坐他腿上,開始跟二哥大概說了一下小遠他車子的狀況,也像是在說給小遠聽,其實也不過就是車子的水箱沒水了…還好車零件沒損壞。
    談話一時間變得家常了起來,小遠讓大哥抱到他腿上的動作給鬧紅了臉,迷糊了腦袋,剛剛想使的心眼沒法再繼續下去,老實說,現在他自己都不能想懂他自己到底想幹嘛。
    剛才回到了前廳開始跟林二哥聊起來的時候,他確實抱著想要試探林家兄弟對他是怎麼個態度的念頭,醒來那只想到自己是一個人躺在房裡,卻忘了要人家真討厭他,還不早早把他給扔到外頭去。
    以前…以前又不是沒有衣衫不整的被人扔到大街上…
    可等他真的看見了林二哥臉色急下時,心底又突然地竄出了在澡間門口時二哥的樣子,在小遠心裡留意下來的笑容裡邊,那些失落就這麼地襲上了心頭,鬧得他心臟一點一點得悶疼著。
    聊家常也沒聊上太久,三哥他們就喳喳呼呼地端著煮好的晚餐過來,桌上弄了七八道菜,大哥還開了一瓶白酒,桌上的菜可是比昨天那餐還要來得豐盛上許多。
    天亮那時,林家兄弟這一分配好了誰下地、誰顧人之後,大哥頓了頓,最後還是交代了弟弟們,要小遠沒鬧,那晚上操辦的豐盛些,權當提親了。如果是小遠不願意鬧…那這餐就是賠罪…
    小遠見著三哥他們過來了,這才想起自己還在大哥腿上坐著呢…
    這一會意過來,小遠人便起了些扭捏,想起身溜去大桌邊坐,可大哥鐵臂一箍,居然就把小遠給托抱著,才往大桌那邊過去。
    說真的,現在這抱姿,有些…那個…什麼的…到大桌邊上也不過才三、四步,這點距離就已經鬧得小遠臉上燒得厲害,如果真要形容大哥怎麼抱他的,那他也只能跟你說,有個招式,叫火車便當…
    小遠讓大哥抱著就這麼地安坐好了之後,其他的哥哥們才分別落座。
    「小遠啊,大哥就跟你直說了,家裡面就剩我們五兄弟,外面的姑娘覺得我們這裡苦不願進,以前哥談過兩回對象都沒成,你其他幾個哥哥也就不指望了…」大哥抿了一口二哥倒上的酒,微微地頓了幾秒又往下繼續說:「今早我們哥幾個都討論過了,小遠你是城裡人不一定會願意留著跟哥過,可哥哥們還是想問小遠,想不想跟那個哥哥過日子?」
    從大哥的指尖用力到發白就可以看出他的緊張,其他的幾人也是裝著淡定,只是身體或多或少地透露出他們的緊張,唯有二哥跟四哥,臉上沒有緊張,卻是失落。
    坐在大哥懷裡的人這時倒是平靜了下來,談對象沒成也就是說五個漢子不一定是彎的,僅有可能是目前只有小遠能給他們幹,他們才動了這樣的心思。
    昨夜小遠自己撅著腰臀的時候,幾兄弟沒人有什麼厭惡情緒,遲疑是有,可也不到抗拒的地步。本來小遠自己都做好今天會被掃地出門的心理準備,但是從醒來到現在大哥提出的話,曾經以為無法獲得的,是不是還是有希望的?
    先不論這樣的感情起點是否太脫離了常世些,可說得那個一點,愛嘛…做著做著就做出來了…吧…?
    不過才幾十小時地接觸,小遠其實還滿敢肯定林家兄弟本質上的純樸,沒有人想過來這山坳中,那是不是表示他可以大了膽子地去教壞這些純樸的漢子們,來滿足自己扭曲的愛情觀?
    端著碗咬著筷子,心裡千迴百轉,孤兒出身的小遠本來對成家就有極深的渴望,前面遇人不淑之後,後面又遇上了這幾個男人,扣除身體上的吸引,短短兩天內小遠卻是很能真實地感受到他們的愛護,不帶任何目的性的。
    在城市裡待久了,真的很難找到是發自內心的單純行為,很多時候,人們都帶著面具假裝著自己的和善,假裝著他們是和平友善的人。
    說是說現在大都市似乎是對同志比較寬容了,但在都市裡很多人都還抱著,不要讓他看見就好,那這樣他們就不會去反應不良,這跟直接暴力以對的差別只在於,這是另一種軟暴力,一種不見硝煙不見血的暴力手段。
    在這圈子裏來說,C妹還真沒什麼廣大的市場需要,很多時候小遠他還是得硬裝著所謂的『男子漢』外殼,太容易就想要天長地久的個性超容易被嫌棄,並不是說他們不想要個穩定,而是他們喜歡的,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男人,純1不多,但純0更少,基本都是0.5居多的世界裡,小遠想要的純粹,有點難。
    尋尋覓覓還得偽裝自己真實性癖的日子撐了這麼久下來,其實小遠也累了,他想做自己,想要撒嬌就能撒嬌,想哭就可以嬌滴滴地哭,要拗性子就拗性子的渴望在這邊或許都可以達到。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個性大哥他們能接受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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